百里飛燕這一次出手,也讓人見識到了最近崛起于江湖的飛雪公子并不是名過其實。將駱雷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出手又犀利又蘊藏著智慧,是個讓人不能小瞧的年輕人。
再加上又是天價懸賞令的發布者,對于制定的規則大家也只得遵從。
除非他們不想接下這樁任務。
“大家既然沒有什麼意見,那就這樣決定了。我會在二樓,單獨接見各位前輩。”百里飛燕說完,便走了二樓一間雅閣。
此時孫捕頭也站了出來說道:“諸位遠道而來甚是辛苦,飛雪公子也為你們準備了飯菜和茶水,盡用——”
有吃的有喝的,那大家就更沒有什麼意見了。
至于睡覺的地方,他們這些賞金客有時候為了追緝獵,十天半個月宿在野外都是常事。
“來來來,吃。”
大家先后都了,唯有韓宇、謝行椿兩個人保持著不的姿勢,繼續在那里等待著。
其他人也沒有管這二人,都知道這兩位是厲害的主兒,脾氣也怪異,就算過去他們也不會搭理。
“大哥,你剛才可有發現什麼不尋常的地方?”雅閣,百里飛燕為夏侯樽倒了一杯茶笑著問他。
“你是想問我,在你說及那封挑戰書時,那些人中誰表現得最為可疑吧。”
“大哥聰明。”
“那麼多人,我哪里注意得過來。”夏侯樽雖然明白的用意,但要他一瞬間看清所有人的反應,卻也是不可能做到的。“你是懷疑那名兇手就藏在他們之中?”
“如果我是他,我會這樣做的。”百里飛燕只是道。
“的確。”想要殺這些賞金客,還有什麼辦法比這個更好?“那你可有發現什麼?”
“我對他們了解不多,剛才也只是順便拋出了個餌,尚沒來得及發現什麼,駱雷便跳了出來。”
夏侯樽笑了,“可以確定駱雷不是他。”
“當然。”兇手可不會這麼沉不住氣,自己跳出來惹人注目。
“那你提出要對他們進行測試,是已經有計劃了?”
“知我者,大哥也。”
不愧是夏侯樽,清晰察了每一個意圖。
不過百里飛燕也沒打算瞞著他,讓他知道,是還指著讓他出點力呢。
既然來到了邊,有這樣的人在,不用白不用。
夏侯樽忽然覺有些的,抬眸看去,見到的是百里飛燕笑嘻嘻討好的臉。
“……”看來沒什麼好事啊。
這人狡猾得跟個狐貍一樣,算計人也是一套又一套的,要跟著一起行那就得做好給他做苦力的準備。
夏侯樽也有這樣的覺悟。
無奈嘆氣,“讓大哥做什麼就直說吧。”
百里飛燕起,湊到了夏侯樽的耳邊。
后者一僵,邦邦坐在那兒一不。
只聽得百里飛燕在他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熱氣吹拂在他的耳廓,讓夏侯樽渾都繃了。
“大哥可明白?”
百里飛燕說完已經坐回了自己位置。
“嗯?”夏侯樽愣了愣,爾后又回過神來,“哦,明白。但你讓我來做這件事,就對我這麼有信心?實話說,我自己都不確定能不能辦到。”
“我相信大哥。”百里飛燕看著他認真說道。
“為什麼相信我?”夏侯樽問。
笑話,你可是楚王夏侯樽,雖然前世沒爭過夏侯洙,論實力你比他強多了。
“大哥有時候看著不太正經,卻是個很可靠很信得住的人,我也相信自己沒有看錯人。”
“我們倆也沒有認識多長時間吧,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眼?”
“……”
扎心了。
就是個睜眼瞎,尤其是看男人的眼最差。
本來百里飛燕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斷和眼的,知人善任,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可出了夏侯洙和周嫣的事后,就再也不敢說自己眼好了。
但讓夏侯樽幫忙又不是給自己找男人,百里飛燕無所畏懼。
反正只要這男人想繼續藏在邊,就得好好為辦事兒。
“我不是相信自己眼,我是相信大哥。我你一聲大哥,讓你與我結伴同行,自然是相信你。否則隨便一個誰,說要跟我去北境,我才沒那麼放心呢。”
“哈哈!不放心什麼?我們飛雪公子本領這麼大,還怕別人對你心懷鬼胎?”
“話不能這麼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高的武功也敵不過別有用心之人的險算計。越是親近之人,越容易中招,所以居心叵測的小人還是應該遠離點。”
“賢弟這番話似是有而發?”
百里飛燕輕笑一聲,對這話不予作答。
“大哥,這事就給你了。現在,我也該會會這些賞金客們了。”
待他們吃得差不多時,百里飛燕便讓這些人逐一上來接測試。
第一個上來的便是韓羽。
沉默寡言的小年,周散發著凌冽的氣勢,進來后一句話也不說。
“賞金獵人韓羽素來獨來獨往,你也知道這樁任務不會由你一人執行,為什麼會接下這份懸賞令?”百里飛燕問他。
“不管多人,最后抓住兇手的都會是我。”小年抬頭,冷傲道。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我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還行。”百里飛燕笑笑說,態度有些輕慢。
韓羽瞪著。
他討厭這個男人,尤其是他的嬉皮笑臉,讓他很想讓他嘗嘗他的短刀。
“你測試合格了。”在韓羽颼颼飆殺氣的時候,百里飛燕卻是收起了的漫不經心,溫言笑著對他說。
這個笑容讓韓羽微微一愣。
同一個人的笑,前后卻給人截然不同的覺。
前面那個輕易就挑了他的怒火,而后面那個卻讓他的怒火離奇平息了。
但韓羽并沒有說什麼,據百里飛燕的指引去到了另一個房間。
“欸!”韓羽走后百里飛燕嘆了一口氣,“到底還是個年輕人,外表看著再老,火氣還是很旺盛的。”
夏侯樽鼓掌。
“漂亮!賢弟,只用一個笑容就驗明了他的份,大哥我可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那個輕慢的笑恰到好,多一分就顯得刻意,一分又不到對方那個點。但最讓夏侯樽到不可思議的是,百里飛燕居然會用這樣的方法。
不但腦子靈活,行事還不拘一格。
也不怪乎年紀輕輕就能名揚天下了,的確不是一般人。
“大哥過獎了。”百里飛燕擺擺手,讓他別夸了。
這種事算不得什麼,找出真兇并且抓住他,那才算是本事。
謝行椿是第二個上樓來的。
百里飛燕在看到來人時,出人意料地迎了上去,并且對著他鄭重一拜。
夏侯樽:又要搞什麼名堂?
“飛雪公子,這是何意?”但從嗓音來聽,謝行椿這人給人覺晴不定,還有些怪氣。
挑眉看時,也談不上什麼尊重。
百里飛燕不以為意,從懷里掏出了一張字條。
字條上只有兩個字,但這兩個字卻讓謝行椿面一變。
“你究竟是誰?”謝行椿眼里已有殺意。
夏侯樽閃過來,將百里飛燕擋在后,并警惕地看向對面的人。
百里飛燕手按在夏侯樽肩膀上,讓他不必擔心。
走上前,對謝行椿道:“前輩問我是誰?我只是一個真心敬慕前輩高義的晚輩。”
謝行椿重新審視著面前的人,然后一點點收斂了殺氣。
“過去的事我都不記得了,你也無須再提。”
“是。”百里飛燕恭敬點頭,“前輩這邊請。”
百里飛燕將他引到了另一個房間。
而夏侯樽卻是一頭霧水,“你們倆剛剛在說什麼?還有那張字條又是怎麼回事,上面寫了什麼?”
“抱歉大哥,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事關謝前輩個人的。”
“既然如此,那大哥就不問了。”夏侯樽聽這麼說,也沒了了解的興趣。
是謝行椿的,又不是百里飛燕的,夏侯樽也不是對誰的事都好奇。
第三個上樓的人是呂歡喜。
對于這位傳說中的賞金榜第一人,無論是百里飛燕還是夏侯樽都有些好奇。
“飛雪公子,你打算如何測試我啊?”呂歡喜真應了他這個名字,歡歡喜喜,時刻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樣。
百里飛燕為他斟茶。
“前輩近些年很出手,江湖中人也難得一見前輩俠蹤,飛雪好奇前輩究竟是為何而來?”
“這世上總沒有人會嫌錢多的,我也不例外。”
“僅僅是為了天價懸賞?”
“賞金客本就是為此而存在的,不是嗎?”
“說得也是,不知前輩可否認識于這個人?”
“聽說過,但沒見過。”
“這次兇手便是為了他而來,他是來為于復仇的,甚至有可能他才是真正的于。”
“哦?那倒有意思。”呂歡喜仍然笑呵呵的,“咱們這些賞金獵人,時刻準備著獵取獵,同時也要有做別人獵的覺悟。絕大部分賞金客,最終都是死在自己的獵手上。”
“前輩說得沒錯。”
百里飛燕說著,從旁邊取來一木匣子,擺放在了呂歡喜的面前。
“這是什麼?”
“于的人頭。”
呂歡喜笑呵呵地出手,在木匣子上了,“這可是很大一筆賞金,但比起天價懸賞還是有些不夠看。公子的到來,對那名兇手來說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怎麼說?”百里飛燕興趣問。
“幸運的是,他的人頭值個高價,比于的值錢多了。不幸的是,要他人頭的太多,其中還包括我。”
“方才韓羽也像前輩一樣,對兇手的人頭志在必得。”
“那就看誰能搶到最終一擊了。”
“前輩有沒有想過,兇手就在我們中間?”百里飛燕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問道。
呂歡喜的手在木匣子上拍了拍,“公子辦這個測試,就是為了找出兇手。而祭出于的人頭,便是想著他出破綻。”
“前輩慧眼,飛雪做什麼都瞞不過前輩。”
百里飛燕打開了木匣子,里面只是一塊木頭,并不是什麼于的人頭。
“飛雪本想問孫捕頭借于的人頭一用,卻得知這顆人頭在昨夜就已經失了,想來是兇手盜走了他。”
“這也就更加能證明這兇手與于關系不一般,既然他已決意報仇,那就一定會來。”
“晚輩也是這麼想的。前輩,請——”
將呂歡喜送走后,百里飛燕回頭看向夏侯樽,后者對點點頭。
其他人陸續上樓,結束后都被請到了另一個房間。
“恭喜各位,你們都已經通過測試了。兇手的事,接下來就要勞……”
百里飛燕話尚未說完,屋的燈燭忽然滅了。
一陣嘈雜過后,重新恢復了亮堂。
然而在大堂空地上,卻已經多了兩尸。
“!!”
這兩人周烏黑,應該是中了劇毒。
“怎麼回事?”
“難道那兇手已經混進來了,而且就在我們中間!”
一時間,眾人全部都散開,彼此保持著距離。
“剛才燈燭滅得很蹊蹺,如果是我們中間的人做的,我們不可能沒有察覺。”
“那這麼說,兇手并不是我們這里面的人,但他已經潛進來了,還在伺機對我們出手?”
眾人不斷討論著,百里飛燕讓人將那兩個人抬了下去,無奈說道:“諸位,現在況未明,貿然離去很危險,還請你們暫時留在這里。幾人一組行,互相有個照應。”
“飛雪公子,如今這個況,留在這里才更加危險吧?”其中一人道。
“王大俠,你的意思是不想接這份懸賞,想提前離去了?”
“咱們賞金客,打算做這一行起,就將腦袋別在了腰帶上。怕的就是他不來,只要他敢來,我就能拿了他換賞金!”王虎可不想被同行看不起,朗聲說道。“我質疑的是你讓我們留在這里的提議,既然知道兇手就在這里,那就應該放我們離去,讓我們抓住兇手。”
“諸位一離開這兒就會被兇手盯上,結果就是讓他逐一擊破。我知道各位藝高人膽大,也不懼他,但兇手在暗我們在明,一不如一靜。只要我們在此設下天羅地網,那兇手還不手到擒來?”
雨點打得她頭頂上的蕉葉叮咚作響,甚是好聽,胖貓蹲她肩膀上瞇著眼聽。 雨滴順著蕉葉淌入她的衣袖…… 她仰頭看向陸繹移到自己頭頂的青竹油布傘, 心中不禁有點感動,這位錦衣衛大人總算有點人情味了。 “這貓怕水,淋了雨,怪招人心疼的。” 陸繹淡淡道。 胖貓哀怨地將陸繹望著,深以為然。 “……” 今夏訕訕把貓抱下來,用衣袖替它抹了抹尾巴尖上的水珠子, 把貓放他懷中去,忍不住憋屈道, “大人,您就不覺得我也挺招人心疼的麼?” 他沒理她,接著往前行去。 傘仍遮著她,而他自己半邊衣衫卻被雨點打濕。
穿越還附帶一家子包子家庭,這樣的人生,過起來可真的是夠夠的了。她趙如瀾,天天懟天懟地,這還是第一次記,碰上這麼奇葩的事情,奇葩的家庭。她吊打炸爹,給自己的寶貝女兒,重新找了個喜歡孩子,有錢多金帥氣的後爹。除此之外,當然是改造自己這些包子家人,讓他們早點改變自己的形象,看著讓人覺得無能的家庭,其實也會有一線轉機。
齏玉鲙、華服羅裳,肆意一生。 安國公府世子季崇言簡在帝心、城府極深,素有長安第一公子的美譽,走了一趟寶陵城,一向自視身高的他目光卻落在了那個斜風細雨撐傘的女子身上。 季崇言看的目不轉睛,感慨不已:“真是冰肌玉骨、步步生蓮。” 隨從大驚:此女身形壯如小山,世子是不是眼睛出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