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刀鋒和安全勝的一頓暴打,司空炎算是“因禍得福”,最終躲過了巖門市公安局第一看守所新人號子的“恐怖流程”。
實際上,刀鋒跟他說的,都是些極端的例子。
一般況下,新人進號子,不會有這樣的“待遇”,了不起就是挨幾個耳,或者一頓拳腳,只要乖乖聽話,問題就不大。
除非是那種特別跳的,惹火了牢頭獄霸,才會把這個流程全部走一遍。
當然了,如果得到看守民警的特別“關照”,那所有這些流程,司空炎炎總還真的一個都躲不過。
說不定還會有些新花樣發明在他上。
可是他現在這個鬼樣子,海鳴也只能下令先送他去醫院。
因為事關重大,海鳴親自在醫院審訊司空炎。
說起來,炎總傷還是不輕的,雖然并未達到法律意義上的重傷標準,輕傷卻是妥妥的構。
要知道,牙齒落或者牙齒折斷,兩枚以上就算輕傷二級。
炎總都被打掉了四顆牙齒,已經達到輕傷一級的標準。
但這沒啥了不起的,絕對不可能有人來追究刀鋒的責任。就算有人想追究,那也追究不上,無人可以作證。
就說喪彪哥那樣的小機靈鬼,會得罪刀警嗎?
司空炎自己的話,無法為有效證詞。
你特麼綁架殺人,暴力襲警,持槍拒捕這樣的事都干出來了,當場擊斃你都沒有任何問題,不要說打掉你幾顆牙齒。
自己認倒霉吧!
巖門市人民醫院,醫生急給司空炎做了理,又給他打了鎮痛劑,海鳴就在病房審訊司空炎。
為了確保公正,案件當事人刀鋒,于驚雷,劉浪都沒有參與這次訊問。
實際他們幾位也沒閑著,都在做筆錄呢。
而且直接就留在了案發現場。
當時火的形,都要搞清楚。
說起來,海局長也有些頭大。
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和重案大隊大隊長都變了案件當事人,還真不知道該找誰來給他們做筆錄。
是的,于驚雷已經在前不久正式被任命為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一把手。
而劉浪也升一級,頂于驚雷的缺,為刑偵支隊副支隊長,仍然兼任重案大隊大隊長。
自然,這只是句玩笑話。
市局那麼多刑偵人員,還怕找不出辦案子的人嗎?
就在現場進行案復原的時候,整個旭日廠都被驚了,大伙兒正閑得沒事干,冷不防知道廢倉庫區發生了這麼大的事,紛紛從家里涌出來,圍在四周指指點點的看熱鬧。
好不容易,搞到大半夜,才算是初步厘清了現場的基本況。
誰誰誰是被誰開槍打死的,誰誰誰又是被誰打傷的,都有了著落。
然后,安師父再次榮登“殺手榜”第一位。
兩個小卡拉米都是他干掉的。
從死者挖出來的五四式子彈,確證了這一點。
威風凜凜的刀大隊長,只是致一人重傷。
另外,直接對他爸爸媽媽實施了綁架和毆打行為的包子和另兩個小弟,也構輕傷。
尤其是包子,直接被刀鋒一腳從三車駕駛座上踹飛出去,肋骨斷了好幾條,落地時無巧不巧的磕在一個水泥墩子上,牙齒磕掉兩顆。
還有一個小弟,被刀鋒踹到出。
晚上十二點多,刀鋒等人才趕到醫院。
刀無名和唐瀟的傷口都已經做了理,唐瀟只是手背傷,刀無名腦袋上挨了一槍柄,需要合一針,醫生建議,再觀察一個晚上。
就給他把水吊上了。
刀鋒趕到醫院的時候,正輸呢。
于傲雪也聞訊趕到了醫院,正和唐瀟坐在一旁的病床上聊天說話。
“爸,媽,對不起啊,讓你們驚了。”
刀鋒一進門就連聲道歉。
唐瀟有點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們在跟蹤我和你爸?”
刀鋒自然不能抵賴,低聲說道:“對!”
“我們在嶺南的時候,那個犯罪心理學專家郭教授就已經分析過司空炎的格,說他一定會報復我。而且不會等得太久,大概率會在過年前。”
“所以,我這段時間都特別留神。他們跟了我好幾天,我自然早就發現了。”
唐瀟瞪眼說道:“那你們為什麼不早點手把他們抓起來,害你爸被人打?”
這個話,只能由唐瀟來說,刀無名是不好跟刀鋒計較的。
刀鋒搔了搔頭,說道:“因為司空炎一直都沒有面,所以,我就想著,要把他們一網打盡。萬一打草驚蛇,司空炎就有可能再次跑掉了……”
“所以你就拿我跟你爸當餌釣魚?”
“對不起啊,媽,真是,那啥……主要我就想著,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這次要是不能抓住司空炎,咱們一家子,以后永遠都生活得不安心。再說了,司空炎的目標是我,我認定他們不會急著對你們下手的。一定會通過你們來打我的主意……”
因此,其實你們一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當然,這話刀鋒就不能說出來了。
眼見得唐瀟還要再說,躺在病床上輸的刀無名已經擺了擺手,笑哈哈地說道:“沒事沒事,唐瀟,你要不要沖小鋒發火了。我覺得小鋒說得有道理,這次機會難得,必須要抓住那個司空炎,要不然啊,以后我們難道天天都防備著他來報復我們嗎?”
“小鋒這麼做是對的!”
看得出來,刀無名這番話是發自心,并不是刻意說給刀鋒聽的。
刀鋒便給老爸豎起大拇指,贊嘆道:“老爸,你今天的表現真牛!”
“夠爺們!”
刀鋒這話,同樣不是故意奉承刀無名,確實是發自心。
倉庫里發生的一切,刀鋒基本上盡收眼底。
刀無名面對著司空炎的氣,以及對他的關之意,刀鋒是真的很。
刀無名不是他的親爹,但對他的,跟親爹真沒什麼兩樣。
“是嗎?哈哈哈,能得到咱兒子的夸獎,還真不賴呢!”
刀無名哈哈大笑起來,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