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口被關閉後,姬無鹽又下去轉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第二個出口。
木製的暗門,想要徹底破壞不是難事,但不知道此刻外麵等待著的到底是什麽,也不準此刻過了多久,是什麽時辰,自然也不敢輕舉妄。約著李裕齊是要將自己困死在這個道裏,如此,就算姬家秋後算賬,他也可以隻作不知——畢竟,擅闖暗室的是自己,活生生困死在裏頭也隻能怪自己。
他李裕齊……大抵也就隻是一個“不察”罷了,但誰會天天檢查自家的暗室呢?而東宮書房裏有一個暗室並無什麽不妥之……若姬家要找他算賬,怕是先要被李裕齊揪著“擅闖東宮”這事治個罪名了。
帶下來的蠟燭已經被熄滅。
沉默著坐在屋子裏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在沒有理清如何出去的頭緒之前,並不打算浪費這截本就不長的蠟燭。
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裏,亦無半點聲息,眼睛和耳朵似乎都已經失去了用,於是別的知便顯得格外靈敏。擱在懷裏的鐲子仿佛於呼吸間硌著心髒,一下、一下,生疼。每一下似乎都在囂著讓人將它拿出來……
姬無鹽很快繳械投降。
指尖著鐲子一點點挲過去,思緒卻忍不住飄到了更遠……上鳶在這裏住了多久?為什麽會被囚在這裏?在東宮到底了多苦?當寫下一封又一封“一切安好、隻是想念”的家書時,又是什麽樣的心?
這些問題再也不會有明確的答案,當事人已化塵土,隻盼著奈何橋邊飲一口孟婆湯,好讓記著今世恨,來生莫要重蹈覆轍。卻又盼著多飲一口孟婆湯,好將這輩子的苦忘個幹幹淨淨輕裝上陣,來世無憂。
沈歆曾說,上輩子的地方,是個重律法的國度,是個夫妻平等的地方,沒有姬妾,亦無後院漫長餘生,若是委屈難過,妻子也可明正大和離重來,不會被人唾棄、漫罵、指責。
“若是投胎……便去那吧。”低低喚著,“姐姐……”
們是雙生,出生相差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打小便不服,為什麽上鳶就是姐姐,自己就是妹妹,明明們都長一個樣,興許,穩婆看錯了呢,或者後來認錯了呢?是以年之時並不願喚上鳶“姐姐”,隻連名帶姓地,誰管都沒用。
上鳶子安靜,為人和善,從不與爭執,便是自己吵著鬧著要爭這姐姐的份,也隻斂眉輕笑,喚一聲,“好……姐姐。”
孩子的執拗其實很奇怪,求而不得的時候撒潑耍賴樣樣齊全番上陣,若是靠此得到的,自然能當寶貝似的開心上一陣。可若這些勁兒還沒使上,對方就格外“輕鬆”、甚至是格外“不屑”地滿足了你的願,就好像用盡全力打出去的一拳不僅打在了棉花上,還致使自己不小心一個踉蹌差點跌倒。
於是在這樣奇怪的心理之後,那些得來的“姐姐”就仿佛是上鳶的施舍——姬寧兒素來驕傲,一反骨,這聲“姐姐”,不要了!甚至,但凡上鳶再一聲“姐姐”,都要跟上鳶急。
如此,這姐妹份的矛盾,才算得以解決。
如今想來,上鳶一直都是這樣的,溫和、包容,無條件地遷就,江南子的婉約、好,在上現得淋漓盡致。相比之下,姬無鹽就像是一個糙的潑皮猴子。
“姐姐……”指尖細細挲,挲過金玉相連的接口,挲過凹凸不平的刻痕,那是一個“鳶”字的地方,所以,這真的是上鳶的那隻鐲子。心中早有定論,可還是在到這個刻痕的時候,心都跟著了,姐姐……那段暗無天日的歲月裏,你到底是如何在這個連時間都已經失去了意義的地方,一日一日地捱過去的?
指腹在那個刻痕上,來回挲著,半晌,微微皺了皺眉,似有所覺地又在附近了——那,的確似乎不止一個字。
點燃蠟燭,赫然發現在“鳶”字邊上,多了幾個字“別進,去床下”,刻痕比之前的那個字更深些,痕跡卻有些淩,像是用細小的刻刀、或者是簪子一點點磨出來的,字跡像是小孩子學寫字一般,有些僵。
姬無鹽微微一愣,別進,去床下?
這是上鳶刻的?那這鐲子也是故意留在那櫃底下的?這是……留給誰的提示?如果“別進”的意思,是提醒對方別進櫃後麵的道,姬無鹽不知上鳶對櫃後麵的道知道多,但這個提示倒也沒錯。那麽“去床下”,難道就是離開此的方式?
“噗通!”
“噗通!”
心跳如擂鼓,敲響在隻有自己的呼吸聲的室裏。姬無鹽攥著那鐲子,不止一次,都覺得上鳶像是知道些什麽,並且安排了相應的後招,這些後招甚至是預留給姬無鹽的——也就是說,甚至算好了自己死之後姬無鹽來這燕京城裏會遇到什麽人、走過什麽路。
這種覺並沒有實際上的證據,隻是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一直到此刻,姬無鹽才覺得這種覺愈發明晰起來——上鳶在東宮書房的地下室裏,給自己留下了信息。
來過,並且住了一段時間,然後預料到姬無鹽也會來。
“姐姐……”昏黃跳躍的燭火之中,姬無鹽微微斂著眉眼,看著手中那人的陳年舊,心下漸漸沉鬱,半晌,長長歎了口氣,到底是什麽話都沒有說出來。
再多的疑問,已經無人可解,這自言自語的,不說也罷。
姬無鹽依著上鳶留在鐲子上的另一道信息,走到床邊蹲下。木製的床,一時間看不出材質,但也是這間屋子中比較講究的家件了,姬無鹽掀開蒙塵的被褥,敲了敲床板——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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