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國公夫人上位攻略 第65章 神祇與魔王(二更)

《國公夫人上位攻略》 第65章 神祇與魔王(二更)

第65章神祇與魔王(二更)

今日的寧三爺,當真如白老夫人最初的評價,很好很熱心。

隻是,這樣的好,姬無鹽卻不敢輕易之,隻是訕訕笑著應了,心中卻打定了主意離這位看起來有些不大正常的寧修遠遠一些。

寂風都知道,任何莫名其妙的、突如其來的善意,可能都是獵人提前挖好的陷阱之上的餌,彼時教孩子的時候頭頭是道,自己卻差點兒忘了。

緩緩端起麵前已經涼了的茶水,喝了一口,緒微微斂著,“寧三爺的心意我明白了,太子被刺之事事關重大,三爺定是忙得很,快些過去的。”

這是趕人了。

這丫頭啊,綿裏藏針。

不過姬無鹽說的也是實,宋元青去陸家抬人估計都能幾個來回了,自己這邊也的確該回去了。他頷首,起,“姑娘留步。”

席玉立刻出現在了門口,速度之快頗有幾分不打自招的蠢笨。這蠢笨又一次提醒了寧修遠方才那近乎於撕心裂肺的咳嗽聲帶來的尷尬。

當下臉一寒,拂袖而去。

而姬無鹽,真的留步了,隻吩咐岑硯好生相送。

離開江南前,兄長再三叮囑,莫要招惹寧家三爺,兄長對寧修遠的評價隻有四個字,多智近妖。

寧修遠是皇帝親信,而皇室很大程度上來說,是站在姬無鹽對立麵的,所以姬無鹽一直都覺得,寧修遠是敵非友。當敬而遠之。

可今日卻有些撲朔迷離。

若水出現,一再不地攔著自己喝茶,若說是巧合,未免也太過巧合了些。

再到如今寧修遠說了這些似是而非的有的沒的,倒像是含蓄的表了個態——我是站在你這邊的。隻是,這態度,姬無鹽不敢信。

誰又知道是不是與虎謀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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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理寺大牢。

宋元青到陸家的時候,陸江江已經醒了,那匕首並未傷及要害,本來傷勢也不算重,但刺客往他那裏撲過去的時候二次重創,加重了傷勢,才昏了過去。

陸家一聽說是要抬去大理寺大牢裏問話,陸家哪裏肯放人,最後搬出了寧修遠,又暗指陸江江上也有些無法洗的嫌疑,總之,抬過去問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一件事

如此,陸家才算是放了人。

途徑楊家,宋元青又把楊菲也帶上了。雖然寧大人沒代,但宋元青總覺得楊公子的“腹痛”來地太是時候了,需要一並帶上一起問問話。

宋元青快去快回,想著不能讓寧大人久等,誰知,回到大牢的時候被告知說是寧大人離開了,也沒說去哪裏。

又等了一刻鍾,寧修遠還是沒回來。

菲已經開始囂了,說大理寺不把人當人,說他要上奏陛下,卻忘了,陛下並非他說見就能見的……

陸江江沒囂,主要是他

約莫等了將近半個時辰,寧修遠才回來,倒也沒人敢問他去了哪裏,彼時囂著要見陛下的楊菲,這時候安靜地像個失了聲的鵪鶉,大牢裏沒有他坐的凳子,他也老實,就蹲在陸江江腦袋旁邊。

寧修遠對他們這些二世祖來說,有種來自脈裏的製,比自家老爹都要管用。

寧修遠在大牢裏唯一一張雕花大椅子裏坐了,翹了,接過席玉遞過來的茶,就這麽端著。上好的凍頂烏龍剛喝過,這大理寺的茶水實在有些相形見絀。

他看向躺著的陸江江,沉聲開口,“聽說,陸公子是衝進去救太子殿下的?”

陸江江比楊菲更怕寧修遠,拚著最後一點力氣想要坐起來,可他養尊優慣了,即便這傷勢並不是很重,但擱他上仍然去了半條命,撐了一會沒撐起來,又認命地躺了下去,直勾勾盯著上頭,“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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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是如何知道殿下在樓上用膳的?”

“是、是……是之前遇到風塵居的姬姑娘,太子邀約……彼時和白行分別後,想著上去見個禮,沒想……”

寧修遠偏頭問宋元青,聲音比方才低一些,“是這樣嗎?”

“不是。”宋大人想也不想地就否認,否認完了遲疑片刻,決定撒人生裏的第一個謊言,“姬姑娘知道太子殿下的份是在刺殺事件之後,還是因為陸公子道破的。”

話音落,陸江江臉一白,張正要辯解,就見寧修遠擱了手中茶盞,緩緩起走到他的麵前,俯視下來的眸子漆黑如深淵無際,他說,“陸公子!本麵前你也要妄言嗎?”

“有件事,本需要提醒你一下,便是你父親來了,若是我要對你刑,他也是隻能站在那裏看著的。所以有些話,想好了說……”

語速不快,聲音微沉,耳宛若重錘直擊心髒。

陸江江害怕極了。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寧修遠。

很多時候的寧修遠,是高高在上的,像神祇,不染塵埃,眾生皆需仰

可這時候的寧修遠……臉還是那張臉,神明偏的樣子,隻是微微勾著的角,帶著邪惡的弧度,有種勢在必得的霸道和鋒銳。

不似神祇,倒像……魔王!

來自地獄之下,一手握著收割生命的屠刀,一手揣著眾生生死簿的惡魔主宰。

生殺予奪。

胳膊突然被人一拉,本就高度繃地陸江江“嗷”地一嗓子響徹大牢,整個人的理智如同繃地太的琴弦瞬間斷裂!

“我、我說!”

胳膊一鬆,下意識看去,才發現是楊菲。

菲本來也是張,下意識去陸江江,結果被陸江江一嗓子嚇得跌坐在地,這手,也就鬆了。

兩個有些小聰明靠著家族蔭蔽食無憂地活到現在的二世祖們,平日裏見過的“大場麵”大抵也就是喝大了舉著酒瓶子砸人腦袋那種喧囂的發泄,何時見過這樣沉鬱地、安靜地、讓人肝膽劇烈的場麵,倆人都像是水太久瀕臨死的魚突遇甘霖般張著大口呼吸著……

席玉在後看著,總覺得主子今日殺用了牛刀。

何至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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