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把暖暖的事兒完完整整說了一遍。
謝宴聲連半盒煙,煙全部扔在地板上。
溫瀾連著問了三句“怎麼辦”,謝宴聲一句沒回,疾步下樓,開車駛出汀瀾府。
一個小時之后,謝宴聲回來了。
李端開車載著謝宴聲,暖暖坐了后面一輛車。
確切地說,暖暖是被謝宴聲的兩個心腹從車上架下來的。
暖暖不想進宅子,手腳并用與他們撕扯,他們怕傷到暖暖,有些畏手畏腳,就這樣僵持在了大門口。
謝宴聲鐵青著臉扣住暖暖手腕,一把扯進一樓書房!
云姐察覺出不對勁兒,忙把這棟樓的保姆招呼去了隔壁。
溫瀾還沒走進書房,書房就傳來劇烈的關門聲。
接著,里面傳來謝宴聲和暖暖的爭吵。
站在門口的溫瀾聽得心焦,去擰門鎖,但房門閉,沒有開的跡象。
等到書房安靜下來,房門打開,謝宴聲走出,又把房門重重關上。
“開門!你們不能限制我的人自由!”暖暖凄厲的哭喊和砸門聲同時響起。
溫瀾盯著閉的房門,小聲問:“沒事吧?”
“沒事兒。”謝宴聲拍了下溫瀾的肩膀,把暖暖的手機遞過來,“先幫收著。”
“這樣會不會太過分?”溫瀾完全沒想到謝宴聲態度比還強,又開始擔心起暖暖來。
走向客廳,朝站在宅子外面的李端說,“把兩棟別墅的保姆全部過來。”
李端爽快應下。
溫瀾有種不好的預,“你準備把暖暖下來?”
“再無底線地縱容下去,這個兒就白養了!”謝宴聲恨聲說。
溫瀾沉默。
以謝宴聲對暖暖的寵溺,但凡暖暖有一點點回頭的意思,謝宴聲也不會使出這種手段。
剛剛吵也吵了,還打了一掌,都無濟于事,只能給謝宴聲理了。
等到所有保姆都聚到院子里,謝宴聲冷著臉,十分嚴肅地對眾人下了命令:從今天開始,兩人一組二十四小時班看著暖暖,不許暖暖出門。
如果哪個敢放暖暖出門,或暖暖在哪個眼皮底下溜出去,看守暖暖的就要滾出謝宅!
謝家幫傭的薪水在上京上流圈子里是出了名的高,又加上溫瀾這個主人平時忙于工作,對家中管理較松,不像其他豪門闊太天無所事事,在家吹求疵,謝家幫傭的工作十分輕松愜意。
溫瀾和謝宴聲不是挑剔事多之人,即便保姆犯錯,說幾句就翻篇了,以至于家政圈里很多人想來謝宅工作,但又苦于沒有機會。
眾人低眉順眼應下之后,謝宴聲找了兩個年輕力壯的保姆,把暖暖從書房帶去隔壁別墅。
因為暖暖一直在砸門哭喊,謝北珩和謝南琛快要放學,謝宴聲怕影響到他們,只能暫時把暖暖關去隔壁。
暖暖是被保姆拖出客廳的,親眼目睹這一刻的溫瀾心在滴,但腦子還算冷靜,沒有替暖暖求。
因為知道,暖暖已經鬼迷心竅,和謝宴聲再不強下來,暖暖就要被江冠給騙走了!
保姆們被李端分好組安排去了隔壁,照顧暖暖多年的云姐站在客廳遲遲沒有離開。
謝宴聲剛拿起支煙咬住就被溫瀾奪走,“不能再了,今天已經太多。”
“暖暖簡直瘋了!”謝宴聲氣得在原地轉圈。
云姐試了幾次才鼓起勇氣開口,“暖暖沒談過,竇初開不辨是非也在理之中。我待會兒就去好好勸勸,是我帶大的,最聽我的話了。”
溫瀾頹敗地坐下,朝云姐做了個離開的手勢。
“暖暖雖然比北珩和南琛任了點,但是個能諒人的好孩子,現在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先生和太太千萬別放在心上。”云姐安完兩人轉要走,謝宴聲把住。
“只要能讓暖暖把心思從江冠上收回來,我讓李端直接打你卡上五十萬。”
“太太先生對我這麼好,我如果收錢,連做人的底線都沒有了!暖暖是我帶大的,我和先生太太的心思是一樣的,也看不得誤歧途。”云姐說完就出了宅子。
外面天完全黑下來,偌大的房子就剩下溫瀾和謝宴聲。
兩人幾次目相對,卻又無言。
很快,從補習班上完課的謝北珩和謝南琛回來了,溫瀾和謝宴聲對暖暖的事兒啞口沒提。
廚房里做了盛的晚餐,溫瀾和謝宴聲沒有任何胃口,但怕兩個兒子看出端倪,還是著頭皮坐到飯廳。
謝北珩話多,謝南琛寡言語,在飯桌上總是謝北珩挑起話題。
好不容易等到兩個兒子回了各自房間,溫瀾才和謝宴聲上樓。
回到臥室,溫瀾立馬關了房門和窗簾。
“千珣那麼好的小伙子看不上,我還以為眼的是什麼人中龍!”謝宴聲氣得躺床上。
溫瀾的捂住在作痛的心口,“如果暖暖固執己見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關下去!”
“如果死不悔改就關下去,一直到服。”謝宴聲深瞳中全是狠厲和決然,“哪怕是個偏遠山村的窮酸小子,只要是看中的,我也認。但江景辭的兒子,不行。”
他的態度和溫瀾完全一致。
溫瀾現在最擔心的是,暖暖任慣了,再關下去鬧出極端的事來。
但如果不把困住,又要去找江冠了!
謝宴聲的手機來電響了,看了眼急忙起,“有個加急會議要開,我馬上去盛宴一趟。”
溫瀾把他的外套遞過去,但心里煩,連送他下樓的心都沒有。
聽著謝宴聲車子遠去的聲響,溫瀾的心空落落的。
其實當年,一次次欺騙江景辭,江冠對的好變了厭惡,按照常理,江冠只會對暖暖敬而遠之,但現在兩人卻了正在往的男朋友!
想到這十多年來江景辭一直單,冥冥之中忽然有了一個預——
江冠在故意欺騙暖暖的,來報復當年對江景辭的傷害!
暖暖的手機來電忽然響起,溫瀾看到屏幕上閃爍著的備注是“江冠”,立馬點開接聽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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