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是不打算讓程霓嘉進門的,擋在門口,“我還有工作要忙,程小姐如果想定服就去一樓找導購員吧。”
“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溫小姐就不想我麼?”程霓嘉已用力推開房門,拿開溫瀾擋在門口的手臂,坐到溫瀾的辦公椅上。
“我已經和謝宴聲離婚,程小姐也找到了新的靠山。想來想去,我和程小姐現在就沒有任何共同話題。程小姐還是走吧,我就不送了。”溫瀾站在門口下了逐客令。
程霓嘉凌厲的目落在溫瀾凸起的小腹上,“謝宴聲的?”
“不是。”溫瀾知道對謝宴聲的執念,怕為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一口回絕。
“除了謝宴聲,我還真想象不出他會是誰的?”程霓嘉紅扯出一抹嘲諷,“江景辭和沈毅雖然粘你粘得,卻欠了些火候。”
“我已經快臨產,看到不喜歡的人就不舒服,請程小姐別在我面前刷存在了。”溫瀾再次下了逐客令。
程霓嘉盯溫瀾的小腹,化了致妝容通的五扭曲在一起,“謝宴聲給了你婚姻,又給了你一個孩子,憑什麼?”
“我有說過孩子是謝宴聲的?”溫瀾已經從眼眸中看出駭人的憤怒,不想和再起沖突,只好繼續扯謊。
“知道麼,我等了謝宴聲十年——”程霓嘉起,忽然大笑。
笑聲桀桀,著自嘲和怨恨。
“他是我第一個上的男人,也是我這輩子唯一過的男人。”程霓嘉嗓音忽然哽咽,“溫瀾,你知道麼,當年為了換他一條命,我被四個畜生給了——”
溫瀾怔住。
雖然已從程大方里聽說過這段過往,但在聽到程霓嘉自揭傷疤時,還是把給驚到了。
“我以為那場屈辱能換來謝宴聲的垂憐,給我謝太太的名分,可笑的是——那場屈辱讓我懷上了程橙。那個時候我完全可以選擇做掉孩子,但是我沒有!”程霓嘉咬著牙,眸底全是不甘。
“程橙雖然是我的恥辱,但只有把生下來,謝宴聲才能時時刻刻對我心懷愧疚!可謝宴聲給錢給,就是不給我婚姻——”
溫瀾沒想到程霓嘉會和自己說這個,手把門開到最大,“我對程小姐和謝宴聲的過往并不興趣。”
“這些話本來爛在肚子里也不會和你說,但現在我和謝宴聲越行越遠,再也回不到從前了——”程霓嘉嗓音幽幽,說著走到溫瀾側,帶了恨的目再次凝滯在溫瀾小腹上。
“我生下程橙之后,謝宴聲回江城沒幾年就娶了你,我當時還在傻傻地盼著做謝太太——”
同為人,溫瀾竟聽得有些心酸,“再說這些已沒有什麼意義了,人活著就得往前看。”
其實程霓嘉又怎麼會知道,求而不得的婚姻對溫瀾來說就是一道枷鎖!
“溫瀾,你知道謝宴聲有多在乎你嗎?”程霓嘉走到門口,眼眸中的火已經吞噬了理智。
溫瀾不想再為自己招來更多的嫉恨,故意搖頭:“如果謝宴聲真的在乎我,就不會和我離婚了。”
“小姨找人把你綁架,謝宴聲明知道你毫發無傷,是假小產,不讓人砸了小姨的所有房子和車子,還搞垮了整個‘長風地產’!程霓嘉角微微翹起,怒火中燒。
“……”
溫瀾無言以對。
程霓嘉費了好大力氣才把注意力從溫瀾小腹上移開,故作惆悵,“算了,你是謝宴聲心尖上的人,本無法和我共。下次再見面,溫小姐可就是不折不扣的單親媽媽了呢——”
溫瀾看出要離開,忙側讓路。
殊不知,兩人而過的剎那,程霓嘉忽然出雙手朝溫瀾推了一把!
溫瀾腳下打著趔趄重重摔到地板上!
落地那一刻,溫瀾護住小腹,但還是遲了!
一錐心的疼痛從下傳來,幾滴殷紅順著的滴在地板上……
“程霓嘉——”額頭冷汗涔涔,為了減小腹的疼痛,只能蜷起去手機。
在的手剛到手機的時候,程霓嘉疾步走來劈手奪走,把的手機朝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這一下,是程霓嘉的蓄謀已久,也是孤注一擲。
“來人啊——”溫瀾下除了有,還有一溫熱的正緩緩往外流,使出全的力氣朝門口喊。
但,程霓嘉已經把房門關上,咯咯笑起來,“為了生下程橙,我失去了再一次做母親的權利。我這輩子都沒機會為他生下孩子,你憑什麼?”
“程霓嘉,求求你幫幫我打120——”溫瀾為了護住孩子,只能低三下四向程霓嘉求,“孩子真不是謝宴聲的——”
“無論是與不是,這都是你做了兩年謝太太欠我的。”程霓嘉臨走又在溫瀾手機上踩了一腳。
門再次被關上。
溫瀾的半正一點點被水浸,但腦子還算清醒,試著往門口爬去——
也就四五米的距離,卻覺像一個世紀那麼長。
等到的手指好不容易到房門,才發現本就沒有站起來的力氣。
手機躺在不遠已經碎了,只能用手掌拍打房門,不停地喊著“來人——”
一下又一下……
的辦公室雖然和幾名設計師的工作室離得很近,但做設計的都不希被打擾,每個人的房門都是關閉的。
小黎從外面進來時候是十分鐘之后。
因為有急事打溫瀾電話始終不接,小黎才敲響了辦公室的門。
當聽到溫瀾的囁嚅,小黎才意識到不對,擰開房門就看到溫瀾躺在地板的泊中!
“溫設計師——”小黎第一次見這種場面,嚇得手足無措地喊起來,“出事了!快來人!”
二十分鐘之后,溫瀾被送往“安貝親”婦產醫院。
小黎和另一名與溫瀾走得近的設計師,跟著一起上了救護車,幫著照顧溫瀾。
溫瀾小腹的疼痛一撥強過一波,抓住小黎的手,一遍遍喃喃:“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讓醫生——保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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