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被謝宴聲說中肋,再次向他下了逐客令。
“我下午兩點半飛上京的航班,趁現在還有點時間一起把午飯吃了。”謝宴聲不待溫瀾應聲,就已拿起溫瀾的外套和手包。
溫瀾想到還有正事兒沒說,也沒推辭,和他一起下樓。
兩人從tt步行出來,進了一家高格的中餐廳。
謝宴聲要了個氛圍很好的包間,點完餐,溫瀾直接切正題,“你和江景辭到底怎麼回事?”
“你指哪一方面?”謝宴聲薄噙著抹若有若無的笑。
溫瀾直勾勾盯住他:“別和我繞彎子,這兩天可不止一個人說你倆在生意場互相兌的事兒了!”
“如果說兌,也是他先來兌我的,我自然要奉陪到底。”謝宴聲慵懶的目從對面人上一掃而過,“男人的事兒,你管。”
“謝宴聲,江景辭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江景辭了,他發瘋,你就不能不和他一般見識麼?”言辭懇切。
謝宴聲冷聲道:“你又胳膊肘往外拐。”
“不許污蔑我!”委屈地瞪他一眼,“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他,因為我而弄得連朋友都沒的做。”
“你放心,我和江景辭從來就不是朋友。”謝宴聲忽然手在臉頰了下,逗弄著說,“好不容易聚一起吃頓飯,別板著臉,給我笑一個,嗯?”
嫌棄地扯掉謝宴聲的手,“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以后就算江景辭在生意上找茬,也不要理他。”
“你到底是心疼我,還是在心疼姓江的?”謝宴聲雙手握,落在餐桌上。
“我誰都不心疼!剛剛的話你聽不聽!”頹敗地垂下眼簾。
任怎麼苦口婆心地勸江景辭,也是這樣油鹽不進。
該說的都說了,不聽拉倒!
現在懷著三個多月的孕,tt還有一堆事要忙,謝宴聲聽不進去也沒有再掰扯下去的。
服務生把飯菜送上,謝宴聲就挑起另一個話題:“說說你在臨城的這個月是怎麼過的?”
“還能怎麼過,忙唄!”餐桌上的飯菜全是吃的,已拿起筷子吃起來。
謝宴聲卷起袖管,慢悠悠地剝起蝦來。
一個,兩個,都放進溫瀾的餐碟中。
溫瀾也不矯,邊吃邊涵他,“我很好奇,離婚之前和離婚之后,我的待遇差距怎麼這樣大呢?”
“難道你還真忘了,沒離婚的時候,我也是為你剝過蝦的。”謝宴聲這次沒有把剝好的蝦放到的餐碟,而是放到邊,寵溺地說,“乖,慢慢吃。”
忽然而至的親,令滿眼錯愕。
即便是做謝太太的時候,溫瀾也沒有和謝宴聲在餐桌上這樣互過。
“你自己吃吧,我已經吃不了。”往后側了下上半,那只裹著水的蝦,沿著的下和上落在地板上。
謝宴聲快速拿起紙巾手,并送兩個字:“矯”!
起去了洗手間,先用清水沖了下那塊油漬,又涂上點洗了會兒。
放在袋中的手機響起來,看到是個ip地址為江城的陌生號,立馬警覺起來。
江城tt的客戶現在都知道人在臨城,本不會再來聯系,用陌生號打來電話的十有八九是曾經被拉黑過的。
除了一些擾頻繁的保險理財業務員,謝家每一個的號碼也都被拉黑了。
直接點了拒接,并把手機調靜音。
對方很執著,等折返回包間,來電還在閃爍。
謝宴聲盯著手機屏上的號碼,目帶了明顯的醋意,“是不是江景辭的小號?”
“不是。”一口回絕,把手機反扣到桌上,“估計是賣保險的。”
因為就沒有拉黑江景辭,江景辭又怎麼會用小號打過來呢?
謝宴聲目越發幽深,好奇地拿起的手機,直接去點接聽鍵。
“別!”
溫瀾剛開口去阻止,安臻憤怒的斥責聲就從免提中傳來。
“姓溫的,你勾搭男人上癮了是不是?”
溫瀾咬,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時,謝宴聲已拿起溫瀾的手機,冷著臉懟道:“是我主來找溫瀾的,你有什麼氣對著我來!”
那頭的安臻立馬安靜下來。
溫瀾崩潰地捂臉。
和謝宴聲一頓飯還沒吃完,就被人家太太給抓個現行!
安臻后續又說了什麼,溫瀾沒有聽清,只聽到謝宴聲說:“這是最后一次放任你挑戰我的底線。”
等到兩人結束通話,溫瀾劈手奪過自己的手機,拿起手包和外套就準備離開。
謝宴聲搶先一步擋在門口,“不就是個電話麼,你怕做什麼!”
“安臻是你老婆,你當然不用怕!你來臨城睡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把我置于何種境地?”恨聲問。
謝宴聲凝住,眸中全是疼惜,剛手去擁,就被避開。
“無論離婚前還是離婚后,你都是一如既往的渣!”雙眸中全是難以抑制的憤怒,“明明有名正言順的謝太太,卻喜歡在外面搞人!你已經是第二段婚姻了,當真連最起碼的責任心都沒有!”
“罵夠了麼?”謝宴聲嗓音忽然低下來,出支煙夾在手指間。
他眉眼間落寞的神,令溫瀾立馬心,但還是冷著臉道,“你趕滾回江城吧,以后別再來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和你剛坐下沒一個小時,安臻怎麼就知道了?”謝宴聲繼續擋在門口,沒有放離開的打算。
溫瀾不屑地哼了聲:“還不是去機場查了你的行程?”
“我怕給你帶來麻煩,是坐朋友車來的。”謝宴聲角掛著抹玩味的笑。
此時的也想起一個人來——
江景辭!
只覺得后背發冷。
“你的江先生,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暗中捅刀子了。”謝宴聲牽著的手,把摁在原來的座位上,“我們該吃吃,該喝喝,不要被不相干的人擾了心。”
如果,大家都是兩個眼睛一個,才不會怕安臻。
但安臻背后是謝老爺子和謝母!
在暖暖出生之前,還是斂起鋒芒做人吧。
沒有理會謝宴聲,頭也不回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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