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tt開年秀正式拉開帷幕。
絢麗多彩的燈,大膽前衛的音樂,會場記者不停閃爍的鎂燈,把氣氛烘到極致。
周翹砸重金請來的國際名模做了開場秀。
接著,一切都在計劃中有條不紊地進行。
此時的溫瀾,正在后臺為即將上場的模特做最后的準備。
手包,項鏈,頭上和手臂的配飾,都是和服配好的。
“不好了,溫設計師,琳娜昏倒了!”小黎心急火燎地從更室跑出來。
“趕找醫生!”溫瀾記得琳娜是最后一個出場,第一反應是不能耽誤演出。
“醫生已經看過了,說琳娜這幾天過度節食引起腸胃嚴重痙攣,需要馬上住院治療!”小黎一臉張,“琳娜已經陷昏迷,那套禮服誰來穿呢?”
溫瀾快速劃開手機,找到和自己相的幾個模特問了下,人家要麼不在江城,要麼有活分不開。
溫瀾疾步走進更室的時候,琳娜正被工作人員抬進電梯。
琳娜臉蒼白如紙,雙眼閉,渾上下皮包骨頭,眼都看不到一點脂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前面舞臺上的影換了一波又一波。
溫瀾心急如焚,打量著幾個剛表演完折返回后臺的模特,問道:“琳娜進醫院了,你們誰能救個場,穿一下琳娜那套服?”
“抱歉,溫設計師,我們每個人都要穿三四套服,真的應付不過來。”
“真不行就讓周總把最后一套服取消吧!”
模特們都是婉拒的態度。
清脆的高跟鞋聲忽然響起,周翹氣吁吁從一樓上來了,看向溫瀾:“你馬上化妝做造型,穿琳娜那套服!”
“我?”溫瀾手了下周翹的額頭,“你神經錯了?”
“秀場時間迫,每位模特的穿次數都已經到極限了,現在又沒有外援,只能自己人上!”周翹把溫瀾上下看了一遍,深笑,“整個tt,就你和蘇姐個子高——”
“趕換服做造型,別墨跡啦!”聞訊趕來的造型師已經開始催促。
“我沒走過貓步,不怕我給你搞砸了?”溫瀾的目落在琳娜的紅抹禮服上,心了。
這件還是去年秋天設計的。
當時周翹從f國弄到塊料子,本來是準備做幾件外套,被搶來做了一條禮服長,擺上的釘珠還是親手釘的。
周翹說著扯掉溫瀾的外套,“一年在秀場來來回回多次,耳濡目染也差不多了。反正你是最后一個,到時候讓燈師把燈打暗,你自行發揮得啦!”
溫瀾一米七的凈高,在普通人群中很是吸睛,但在一眾大長模中不占任何優勢。
高不夠,鞋子來湊。
溫瀾看了下腕表,也不再推辭,朝道師喊了聲,“幫我找雙三十八碼的恨天高!”
“馬上!”道師爽快應下。
溫瀾被周翹推到化妝鏡前,化妝師和發型師立馬圍著忙起來。
周翹向灌了幾句勵志湯就下樓去忙。
溫瀾讓小黎在手機上幫找到模特走貓步的視頻,反復看起來。
因為要配紅禮服,化妝師為溫瀾化得妝非常明艷,妖嬈。
及腰的長發做了夸張的大波浪,全部斜斜地散在右肩,金眼線上挑,說不出的嫵風。
“溫設計師簡直就是一只迷死人不償命的狐貍!”造型師在溫瀾右眼角點完一顆黑人痣,拍手夸起來。
“真是驚艷!”小黎連著贊了好幾聲,拿起手機對著溫瀾拍了下,發到tt工作群。
溫瀾著鏡中明艷如花的人,忽然間竟癡了。
雖然這兩年出自手的禮服多不勝數,但這是第一次穿著自己親手設計的高定禮服,做如此隆重的打扮。
記得很清楚,當初下刀裁剪的時候,是把它當做新娘禮服來做的。
每次想到新娘禮服,都是憾滿滿。
兩年前嫁給謝宴聲那天,是溫母替在外面租的婚紗,因為碼子不對,肩帶還一直往下掉。
“溫設計師,再過十分鐘就該你出場了!”小黎邊瞅著前臺,邊焦灼地提醒溫瀾。
溫瀾急忙斂起凌的思緒,在幾個模特的指點下,圍著后臺走了幾圈,覺還不是太難。
出場前半分鐘進倒計時——
溫瀾雙手握兩側的擺,目淡定直視舞臺前方!
因為知道謝宴聲和江景辭正坐在看臺的C位,有些莫名的張。
踩著音樂走向前臺的時候,溫瀾眼眸微瞇,步子颯爽,是把導演為定位的嫵路線,走出了冷艷的大主范兒。
以為自己會張得出錯,但真正站到舞臺上那刻,腦子中只有一個念頭——
把上禮服最的一面展現給大家!
當謝宴聲和江景辭看到最后出場的是溫瀾,兩人瞬間打了般神!
溫瀾的量比那些模小,但抹禮服把的材比例襯得非常完。
雪玉,紅眼,高的事業線和不盈一握的腰肢,黑大波浪在右肩抖,簡直就是勾引男人墮地獄的原罪!
饒是謝宴聲對的每一寸早就知,現在也看得熱沸騰。
謝宴聲角噙著笑,拿出手機點開錄像功能。
江景辭結聳,表從驚詫,難以置信,到眸灼熱,滿是野。
在兩人后面坐著的溫瑾胤,自溫瀾出場后,玩味的目就一直在兩人上。
兩人的反應對溫瑾胤來說,很滿意。
隨著溫瀾結束走臺,時裝秀也進尾聲。
穿著黑小西裝的周翹登臺,做了謝詞,又宣布tt將于后天立男裝和中式婚服高定工作室。
很快,開始了記者提問環節。
溫瀾作為男裝工作室合伙人,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被周翹拉到鎂燈下接一家時尚雜志的專訪。
江景辭隨著看客們離場,謝宴聲去了場的煙區。
溫瀾惦記著要趕凌晨兩點的航班,在后臺換下服,沒卸妝就開車回了藍水灣。
在地庫泊好車,擰開車門,謝宴聲的車子就在對面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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