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回到江城的時候,已過凌晨。
洗漱收拾完,一覺醒來已經是次日中午。
先給周翹打了個電話,說已經從上京回來。
周翹很興,說下午要討論tt今年第一場時裝秀的相關事宜,讓早點到公司。
聽到又要舉行時裝秀,溫瀾知道自己又將忙得團團轉了。
忙起來好,因為忙起來就不會再想糟心事了。
和謝宴聲離了,沈毅把拉黑,和江景辭也說清楚了。現在,除了惦記季敏心,對外界的一切可以說是心如止水。
出門前,特意畫了個致的妝容,在柜中找了件酒紅大,把微卷的長發用一個致的發圈箍住。
這次的上京之行對溫瀾來說,可謂收獲滿滿。
今年的夏秋冬季布料定的差不多了,看上眼的布料,整理冊子的就有四五本,且每一種都做了詳細的標注。
走進tt,最先看到的是前臺和周翹的助手小黎。
“溫設計師穿鮮艷的服,就像胎換骨了一般!”前臺小姐姐甜甜地與打招呼。
每次出門,溫瀾都會給公司的小姑娘帶點小禮,這次也不例外,從手包掏出幾只手霜分給大家。
“新年新氣象,在上京跑了幾家合作商,可謂益匪淺。今年大家好好干,爭取年底能收到更多的年終獎金!”溫瀾笑著鼓勵一樓的幾個孩子。
小黎接過手霜后,笑著給一個擁抱。
“溫設計師,自從你去上京之后,就再也沒有紅玫瑰送來了。”前臺有些失地告訴溫瀾,“你的思慕者再不送花過來,咱們一樓展廳就沒有鮮花可以擺放了。”
溫瀾苦笑著上樓去見周翹。
原來,送花的人對的行程了如指掌。
整個下午溫瀾都是在開會中度過的,除了前臺和展廳的導購員,tt的所有員工都參加了。
周翹是老板,即便是在會場上也不端架子,每到一個議題,總會盡量傾聽大多數人的建議再做決定。
元宵節剛過,周翹不想搞得太嚴肅,特意讓茶水阿姨在會場準備了茶咖啡,各小西點和零食。
大家邊吃邊聊,原計劃兩個小時的會議一直持續到晚上七點。
最終定把tt的開年秀定在下周,周翹說,明天就開始砸錢在網上造勢,因為要在秀場上宣立兩個高定工作室的消息。
散會后,周翹看到大家意猶未盡,提出去“九號”聚餐,整個tt立馬沸騰!
半小時后,tt將近二十位員工,七八輛車浩浩開往“九號”。
跟大家在一起,溫瀾這些日子在心頭的郁一掃而空,周翹打趣:“總算聽到你發自肺腑的笑聲了。”
到了“九號”,溫瀾一時間沒找到車位,先把車上的三位同事放下,獨自開著車在停車場找車位。
圍著停車場轉了三圈,在一名保安大叔的好心提醒下,才在“九號”的后門找到狹小的停車空間。
雖然這空地兒前后都有車,但溫瀾對自己的泊車技是完全信得過的,加上倒車雷達的助力,沒看前方車距,直接踩了油門。
悲催的是,聽到了自己的車頭,前面車子后尾翼的聲音!
是一輛嶄新的沒有掛牌的路虎。
快速扯掉安全帶,下車看了眼——
的車頭和黑路虎的后尾翼合在一起,都有幾道很明顯的刮。
如果是輛一般價位的車子還好,可這輛是攬勝的最高配!
溫瀾很快冷靜下來,反正自己的車子有剮蹭險,把攬勝車主來協商一下走保險就是。
圍著這輛嶄新的攬勝看了一圈,也沒看到上面留有電話號碼,溫瀾只好向保安求助。
保安讓稍等,說去通知車主。
溫瀾盯著兩輛車相的地方,點開手機拍了張照片,輸搜索引擎中,想看看維修需要多錢。
手機上立馬跳出來一堆做汽車維修廣告的無用信息!
正翻著手機,悉的腳步聲傳來。
抬眼,就和謝宴聲的目相遇!
忽然間,溫瀾覺得這個世界好小!
謝宴聲西裝革履,清雋的五漾著一種頹廢不著調的,朝投過來的目深沉又嘲諷。
“士,謝先生就是這輛車子的車主。你們私下涉吧,有事再喊我。”保安禮貌地離開。
換做以往,溫瀾看到謝宴聲指定會立馬跑掉,但現在,是剛剛刮事故的“肇事者”,該有的氣度還是要有的。
不知道為什麼,道歉的話到了溫瀾邊又變了:“你的車?”
謝宴聲淡淡“嗯”了聲,并沒有第一時間察看車子的刮,而是在距半米的地方停下來。
謝宴聲上有仄的低氣,令有種窒息的錯覺。
“什麼時候回來的?”令驚詫的是,謝宴聲忽然問了這麼句。
“凌晨。”想盡快解決,馬上切正題,“走保險吧。”
謝宴聲神冷淡,疏離:“走保險太麻煩,私了吧。”
“怎麼個私了法?”以對謝宴聲的了解,能確定謝宴聲又在憋壞水。
“我先找個專業機構定損,然后你賠錢。”謝宴聲說得一本正經。
此時雖然停車場亮如白晝,但天完全黑下來,如果私了,至要等到明天。
“你直接說個數吧。”溫瀾明知謝宴聲在拿,但又無可奈何。
“傍上了江景辭,說話才這樣有底氣,嗯?”謝宴聲嗓音不高,卻很有穿力。
聽得冒火,拉開自己的車門拿下手包,“好吧,那就等專業結構定損結束再聯系吧。”
“記得把我從黑名單放出來,否則我只能去tt找你討債。”謝宴聲朝疾步離開的背影喊道。
微怔,但還是打開手機照做。
謝宴聲倚在溫瀾車,長微翹,點了支煙起來。
白霧在指尖縈繞,一雙深眸不到底。
手機響了,是程霓嘉。
他不假思索地點開,程霓嘉崩潰的哭聲傳來,“你到底把程橙弄去了哪里?”
“你現在的狀態是帶不好孩子的。程橙跟著你,只會變得囂張狂妄。”謝宴聲冷笑道,“什麼時候等你神志恢復正常了,我再把程橙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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