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沒有和他掰扯的,試圖折返回飯廳。
但謝宴聲卻擋住了的路,薄扯出抹嘲諷:“說,是不是準備給江景辭的兒子做后媽了?”
做謝太太的時候,溫瀾就討厭他揪住一點子虛烏有的事兒冷嘲熱諷。
現在離了婚,他還是這個態度,溫瀾覺得很是可笑。
“早就準備好了。”溫瀾長睫忽閃,故意氣他,“江景辭沉穩,家底厚實,從來不會給我難堪。不像有些男人摳搜搜的,不濫,還從來不會尊重疼自己的人!”
“你直接點我名字就行。”謝宴聲瞳黯下來,走到客廳的落地窗前,出支煙點燃,背對著喃喃,“我還真小瞧江景辭了。”
這一刻,溫瀾竟從他話音中聽出幾分惆悵和心酸。
很快,又否定掉這個可笑的想法。
高高在上,運籌帷幄的謝宴聲又豈會有意難平!
兩人陷沉默。
餐桌上的飯菜吃了不到三分之一,一瓶紅酒卻喝干了。
一直背對著的謝宴聲,煙了一又一。
外面下著雨,房間沒有開窗子,被嗆得咳了兩聲。
謝宴聲已擰開一扇窗,并掐滅了手中煙,轉朝看過來。
謝宴聲額頭的創口已經掉了,被用水杯砸得那傷口已結痂。
“溫瀾。”謝宴聲眸鷙,沉聲道,“只要我還活著,就不會讓你嫁給別的男人。”
不置可否地笑起來,“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你不過是我前夫罷了,還想手我以后的生活,真是可笑。”
“讓我們都冷靜一下,好好談談。”謝宴聲朝走來,眸中閃爍著不曾有過的期待和真誠。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溫瀾一口回絕,避開謝宴聲,走進就近的側臥,并把門反鎖。
謝宴聲心中剛燃起的小火苗,瞬間就滅了。
他倚靠在側臥對面的墻壁上,眉眼中全是冰冷和絕。
溫瀾攥著手機躺床上,給江冠發了條短信,問他聯系上江景辭了沒。
江冠秒回了兩個字:沒有。
安道:別急,應該是通訊信號中斷了。
江冠沒有再做回應。
溫瀾找到江景辭的號碼,鼓起勇氣試了好幾次,也沒有撥出去。
一遍遍勸自己:江景辭社會經驗富著呢,不會有事的。
既然不準備接江景辭,那麼,無論是出于什麼原因的問候,都會給江景辭帶來不該有的幻想。
半小時后,又給江冠發了條短信,江冠還是沒有回。
這一夜,謝宴聲沒來煩,但睡得也不好。
幾次醒來,都要拿起手機看看有沒有江冠發來的信息,但看一次失一次。
只要想到江景辭因為才坐了那趟高鐵,到現在還于失聯狀態,就愧疚不已。
昨晚接到江冠電話的時候,還能坦然地安幾句。
現在,手機上全是各大機場高鐵站旅客滯留的新聞。因為通暫時中斷,很多站點連熱水和應急藥品都沒有。
江城去港城的高鐵線沿途有七八個站點,災最嚴重的是泗河,也就是江冠說江景辭被困的那個站點。
溫瀾還看到,有個和泗河相鄰縣城的網紅發的小視頻,說泗河所有的信號塔損,滯留旅客沒有熱水沒有保暖用品,連方便面都被搶,絕大多數旅客都在肚子。
越看越心驚,眼皮跳個不停。
雖然已明確地拒絕過江景辭的示好,江景辭去港城也沒有知會,但說到底,江景辭還是因為才坐了那趟高鐵!
如果江景辭沒事還好,但凡有事,這輩子都要背上沉重的人債!
昨天晚上,網上關于此次事件的報道還沒有多,一夜之間,已經上了國熱搜榜第一。
溫瀾手指輕,撥出江冠的電話。
鈴音振了許久,手機中才傳來江冠喑啞的嗓音,“老江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
溫瀾攥著手機的手抖了下,手機差點落地。
“老江昨天聽說你要去港城,才定了那趟車。你既然行程有變,為什麼不通知他一聲?”
江冠的指責令溫瀾無地自容。
“老江到現在已經失聯十七個小時,你到底給他打過電話嗎?”
溫瀾心虛地喃喃:“對不起,是我疏忽了。”
“老江自從第一次見到你,就恨不得把整顆心掏給你。現在看來,真是瞎了眼!”
江冠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溫瀾找到江景辭的電話正準備撥過去,急促的敲門聲就響。
知道是謝宴聲,沒好氣地喊道:“別煩我,睡覺呢!”
“溫瀾你個小騙子,明明聽到你在講電話。”謝宴聲敲門的力道大了很多。
盯著手機屏上江景辭的電話號碼,略作思索之后撥出。
接著就是一陣忙音。
再撥,也是如此。
手機從掌心落在床上,都沒有察覺。
謝宴聲越來越大的砸門聲把拉回現實。
勉強打起神,赤腳下床,把門擰開。
“江景辭還沒死呢,你哭喪著臉給誰看?”謝宴聲走進臥室,一把扯懷。
雙手快速落在不盈一握的腰部。
心煩得狠,手去擋,謝宴聲就勢把摁在床上。
手腳并用和謝宴聲撕扯,幾個回合就氣吁吁敗下陣來。
謝宴聲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謝宴聲的眼尾漾著抹駭人的猩紅。
這個樣子的謝宴聲,瘋狂,偏執,暴,對不會有任何憐惜。
那樣的驗對來說,是永遠都不想重復的噩夢。
每次,都是哭著求謝宴聲放過,換來的是謝宴聲把更多的手段用在上。
謝宴聲俊繃,直勾勾盯著。
知道在劫難逃,便像個木偶般一不閉上眼,任謝宴聲折騰。
謝宴聲察覺到下的人像條死魚,沒有任何生機的時候,恨恨地在脖頸上咬了一口!
慘著睜眼,一掌打在謝宴聲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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