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付胭在地下車庫遇到了傅寒霖。
想起昨天在霍公館拿傅寒霖擋槍的事,又怕霍家有誰在他跟前說了什麽,到時候傅寒霖猝不及防。
主要是心裏過意不去。
傅寒霖關上車門,看了一眼,頷首算是打招呼,隨後邁向電梯,男人背影括筆直,渾厚的肩寬給人一種特別的安全。
“傅總。”
付胭追了上去。
“有事嗎?”他停下腳步,車庫燈昏暗,男人的臉部廓立深刻。
那件事太難以啟齒,付胭還沒想好該怎麽開口,傅寒霖摁下電梯按鍵。
門開了,他走進去,“進來說吧。”
“好嘞。”付胭跟了進去。
電梯緩緩上行,閉的空間雖然有迫,但勝在沒有其他人,也不怕被人撞見什麽。
在心裏做足了建設,才忐忑開口:“我做了一件有損傅總您清譽的事。”
“嗯?”傅寒霖好似沒聽清楚,微微側頭看一眼。
悄悄深呼吸深呼吸,“傅總應該知道我是霍家人?”
“嗯,傅景說過。”
抿了抿,“因為一些難以啟齒的事,我對家人謊稱您是我男朋友。”
傅寒霖目一頓,仿佛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事,沉默兩秒,“那你渡過難關了嗎?”
這次到付胭愣住了,已經做好傅寒霖黑臉的準備,沒想到他卻是問這個。
點頭,“度過了。”
傅寒霖嗯的一聲:“不算什麽毀我清譽的事,不必在意。”
付胭臉頰臊紅,外界傳言傅寒霖喜歡男人,如果他邊真的有‘男朋友’的話,聽到什麽傳聞會不會影響到他們的?
“給您添麻煩了。”
話音落下後是冗長的沉默,付胭度秒如年,過麵前反的牆麵,傅寒霖站在後側,低頭看手機信息,好像說的事完全影響不到他。
電梯快到了,付胭還有一句最重要的話沒說嗎,鼓足勇氣,“還有一件事想麻煩您。”
男人收起手機,“你說。”
付胭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是真的太難以啟齒了。
傅寒霖看了一眼發紅的耳,“你遇到的麻煩和傅景有關?”
付胭愣住了。
“昨天我聽說了,不過知道的並不多,是傅景惹禍了是嗎?”
付胭想搖頭,又想點頭,斟酌回答:“也不全是他。”
電梯到了,門自打開,傅寒霖摁下按鍵再次將門合上,“是他有錯在先,你有什麽忙希我幫的,不用客氣。”
付胭咬著下,低聲說:“如果霍家的人問起我們之間,您就說不合適,分手了,行嗎?”
傅寒霖摁下按鍵,門開了,嗓音低沉悅耳:“好。”
他邁開長走出去,付胭站在門,聽見書跟他打招呼,揣著狂跳的心髒回到項目部的樓層。
這一周付胭忙得連軸轉,每天回家洗完澡倒頭就睡,隻是偶爾會想到霍銘征,心髒痛強烈,又立即找工作麻痹自己,連小夏的活都搶著做。
小夏直呼是不是中邪了。
周六是霍老太爺的八十一大壽,霍老太爺不過七十九也不過八十整,就將大壽安排在了八十一歲。
霍老太爺最喜歡收藏古玩,各種名貴的、孤品他都有,他如今的年紀已經不追求金錢質,子兒孫承歡膝下,最重要的是心意孝道。
付胭是他的“編外”孫,本來就沒什麽,自然也不會心給他準備什麽禮。
但宋清霜每天追問禮準備好了沒有,付胭都含糊蒙混過去了。
一直到周五傍晚快下班,終於坦白:“還沒買。”
“……”電話那頭傳來宋清霜氣的聲音,“你真的是想氣死我嗎!”
“我準備下班了就去買。”
生怕隨便買個什麽東西,到時候在四房麵前丟臉,宋清霜連忙道:“你等我過去再買。”
宋清霜說到做到,下班之後付胭剛地下車庫,就看見打扮得珠寶氣的站在寶馬車門邊。
付胭嚇了一跳,連忙拉開車門將宋清霜塞到車。
“幹嘛啊?”宋清霜莫名其妙地,理了理大領子,不滿道,“你媽我是見不得人嗎?”
付胭關上車門,公司裏除了傅寒霖沒人知道是霍家人,宋清霜打扮這副貴婦模樣,萬一被同事撞見了,肯定又要猜測一番,不想為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不想解釋那麽多,付胭吩咐宋清霜的司機開車。
餘看到宋清霜手指上的鴿子蛋玉石戒指,直皺眉,“你新買的?”
“好看嗎?”宋清霜將手到麵前,借著地下車庫的燈,那枚鴿子蛋大小的玉石附著一層溫潤的澤。
“你哪來的錢買,我不是說年底了要省著點花嗎?”付胭拉過的手,仔細辨別,奈何對首飾了解不深,也不知道這一枚值多錢。
但絕對不便宜。
因為宋清霜眼界高,便宜貨不了的眼,更不會輕易戴出來。
宋清霜笑著把手收回來,將車子的隔板升上去,防著司機到說。
“我這幾天跟一個朋友投資了一個項目,可賺錢了。”
“這麽快就賺到這麽多?”付胭指著手上的鴿子蛋。
宋清霜搖頭,“哪有這麽誇張的,這是我提前買來慶祝的。我投的不多,就一百萬。”
“一百萬!”付胭吸了一口氣,“我記得你剩下的錢都不夠兩百萬了。”
霍家今年給五房六百萬的生活費,宋清霜每個月封頂用三十萬,剩下的付胭叮囑用來年底打點。
再加上之前宋清霜虛榮,參加太太聚會買了一個大幾十萬的包,又是珠寶首飾,買新,滿打滿算剩下的連兩百萬都不到了。
不對,再加上手上的戒指,恐怕是沒多錢了。
宋清霜沒好氣地說:“所以我才想辦法多賺錢啊,這麽一點錢哪裏夠花的?”
付胭知道跟發火沒用,過了最初的怒意,冷靜下來,“你怎麽知道那個投資靠不靠譜?別人說賺錢你就跟著投,萬一是個火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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