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也不生氣,就那麽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見他罵得口幹舌燥了,薑綰忽然道:
“以前我覺得你是有點壞有點貪婪,現在我發現你不但壞得可以,還特別的蠢,簡直蠢到家了!”
談龍皺眉:“你什麽意思?”
薑綰嗤笑了一聲:“你憑什麽認為自己還能出來的,是因為家屬院的江雪給你的承諾?”
談龍冷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什麽江雪,我不認識!”
薑綰恍然:“哦,對了,你的確不認識江雪,因為你連見一麵的機會都沒有。”
“那應該是燕子在中間牽線搭橋的吧!”
“燕子怎麽說的,事之後給你二百,帶你去燕京是不是?”
談龍的心咯噔一下,怒瞪著薑綰沒說話。
薑綰繼續道:“我來呢,就是要看看你現在變了什麽蠢樣子,現在看,果然很蠢,不過讓我很開心。”
“至於那個江雪,我可以告訴你,你別指了,這事東窗事發,他哥打斷了的雙,現在隻能做椅呢!”
“你說你多蠢啊,就算江雪有那個本事讓你進燕京,說了要你去燕京做什麽嗎?”
“沒說吧!”
談龍皺眉,心裏忽然浮現出了一種不好的預。
薑綰繼續說道:“燕京城就在那裏,大門也沒鎖,誰都可以進去。”
“還需要給你弄進去嗎?”
“你要是想著去燕京工作,你別想了,沒看到自己都沒地方可以去,隻能蹲在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做軍屬嗎?”
“人家軍屬都是媳婦和孩子,是跟著哥哥來的,為啥?因為沒地方去啊!”
“自己都沒有工作,能給你找?”
談龍愣怔,片刻後歇斯底裏地喊:“你胡扯,我才不稀罕給找工作。”
薑綰點頭:“嗯,對,你不稀罕,那你去燕京城幹啥,當盲流啊!”
盲流一般為農村戶口持有者進城市後無長期正式工作,亦非城市企事業單位雇用之合同工,其生活無可靠來源的人的統稱。
薑綰的一句盲流,讓那個談龍瞬間蔫了。
他咬著垂頭不語。
薑綰繼續道:“順便再告訴你,是坑你的,家的條件是不錯,可家是繼母。”
“繼母懂嗎?”
談龍懂,繼母基本就等於對孩子的變相漠視,不待見。
若是繼母,難怪那人會蹲在這裏的家屬大院不回去,也就說,說的一切都是騙他的,就是畫了一個大餅給他看的。
談龍憤憤地瞪著,心底還是有些不相信的。
可是,薑綰能這麽明目張膽地說,基本可以確定這些話的真實了。
盡管猜到了結果,談龍還是氣憤地吼:
“我聽你個臭娘們鬼扯呢,我才不信!”
薑綰繼續道:“你最好繼續負隅頑抗,什麽都別說,你說,那個人為了撇清自己,能不能什麽都不承認?”
“還有,我覺你是真的很蠢啊!”
“這件事無外乎兩個可能,一個是我說的都對,那你什麽都不說,會不會治你一個罪加一等,你手下人都招了,都指認你了。”
“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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