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本不想理睬,斜瞟他一眼還是回了一句:
“早上起晚了,沒上到貨,明天繼續!”
平安嗤笑:“那你怎麽現在才回來,是不是又去賭了!”
薑綰的作頓了頓,還別說,真讓這熊孩子說對了!
轉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這你都知道啊,真牛!”
這樣坦然地承認,平安反而說不出什麽了。
良久,看著薑綰大口吃飯的樣子,他忍不住地哼了一聲:
“狗改不了吃屎!”
薑綰吃完最後一口窩頭,喝了湯慢條斯理地說道:
“吃屎有啥丟臉的,沒又沒搶!”
“嫌棄狗吃屎,好像你自己有多高級一樣!”
“沒看莊稼都要靠著糞來支撐啊,你吃的食哪一個不是糞灌溉出來的!”
平安氣紅了小臉,想不通幹嘛要和這個無賴說話,氣惱地摔了手裏的筆,站起跑出去了。
“你作業寫完了嗎?當心晚上你爸回來打你屁!”薑綰在後喊。
平安憤憤地甩了一句:“不要你管!我去找東升玩!”
吃了飯,今天不用去賣,薑綰拿出來信紙開始寫小說。
這次不想寫短篇了,上次投稿還有八封信渺無音訊呢!
短篇實在太麻煩,不如長篇或者中篇。
隻是寫什麽好呢,薑綰著下琢磨著,想了好半天,提筆在紙上寫道:
【本是大秦朝的公主,金枝玉葉,國天香。】
【國破家亡的那一天,看著父母被叛軍首領也是最的駙馬喬連所殺】
【駙馬的人江雪抓著割下來的人頭對著冷笑:公主啊,你還想要你的父母不?你說,我若是用們的人頭當凳子坐會如何!】
【看著父母那死不瞑目的神,心如刀割。】
【那一刻,滔天的怨恨隻能化作一道長長的悲鳴,遂舉起長劍,揮劍自刎!】
【原本以為,不管是無盡的悔恨也好,還是滿腔的怨念也罷,死了便煙消雲散了。不曾想,再睜眼一下子回到了十六歲那一年……】
寫到這裏,薑綰想到那個畫麵似有滿腔的憤恨在腔裏積蓄。
真恨不得將隔壁的江雪給一劍捅死了痛快。
平複了一下心。
低下頭繼續寫起來。
家屬院的院子裏。
平安和陳東升蹲在一個角落裏用樹枝螞蟻。
了一會,陳東升有些鬱悶地說:“過幾天我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就不能陪你玩了!”
平安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默了默忽然問:
“東升,你吃過屎嗎?”
陳東升微愣:“啊?”
平安想了想,又重複了一句:“你吃過屎嗎?不是說狗改不了吃屎?那個屎你吃過嗎?”
陳東升搖頭:“沒,沒有,我沒那個好!”
平安眨了幾下眼睛道:“我聽說,那玩意可好吃了。”
陳東升震驚,左右看了看湊近一點問:“你說真的嗎?”
平安點頭。
陳東升卻用一副‘你是不是有大病’的眼神盯著他。
平安想了想,義正言辭地道:“你看啊,那玩意雖然比較難聽,可莊稼要是沒有了它,就長不好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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