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睡著後,談矜言退出房間,衛子珩將這段時間查到的資料調給他,從知道趙清不是稀有型那天起,談矜言就察覺了其中的貓膩。
果不其然,慕家這段時間直接對趙清放養了,除了慕子川找了個護工看著趙清,慕擎釗和慕夫人看都沒去看趙清一次。
重新做的親子鑒定也顯示趙清確實不是慕家的孩子。
但慕子川還是聰明的,知道先按兵不,引蛇出,但誰都沒想到,引出的這條蛇,竟朝阮知爬了過去。
“今天護士換下的床單被套裏夾雜的幾夫人的頭發被慕子川拿去做親子鑒定,這兩天就會出結果。”
談矜言臉上沒有多意外的表,但為了確定事真相,他朝衛子珩道,“慕子川之前給過我一張徽章圖紙,放在第二格屜裏,你去把那張圖紙給我找過來。”
衛子珩,“是。”
衛子珩領了任務就先走了。
談矜言回到房間,看著阮知睡的小臉,心中劃過一抹可笑的荒誕。
誰能想到,那對差點搶走生機的一家三口,竟可能是真正的家人呢。
阮知第二天是被一陣香味醒的,為了討喜,多吃點補補子,崔媽這段時間變著法子給阮知煮好吃又健康易消化的食。
阮知一醒肚子就開始咕咕,談矜言聽到了,笑著給把早餐擺到麵前。
阮知被自己的肚子得臉紅,但看到麵前的食,也顧不得其他,端起碗就開始吃。
談矜言看著吃的那麽香,也沒打擾,等吃飽了,才將衛子珩昨晚送過來的那張圖紙放到阮知麵前。
阮知,“這是什麽?”
圖紙被折疊了起來,阮知將其打開,看到上麵那個悉的徽章圖像,阮知瞳孔微微一。
談矜言,“你見過這個徽章?”
阮知愣了一下,什麽見過?
徽章這東西很普遍,有相同圖案的徽章,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吧。
但聽談矜言的意思,似乎這徽章十分罕見。
阮知,“我也有一個這樣的,但是被我弄丟了。”
想到之前因錢包被導致徽章丟失的事,心不由一陣失落,那個徽章從小帶到大,不見的時候,也很難過。
但從沒想過再去買一個一樣的,買不買得到另說,主要是,即便買到了一個新的,那也不是從小帶在邊的那個徽章。
那不可替代。
談矜言,“怎麽弄丟的?”
阮知,“之前下班的時候,我走在路上遇到一個小,搶了我的包,等找回來的時候,現金和徽章就都不見了。”
大概是在小拿現金的時候不小心帶出了那枚徽章,那枚徽章現如今失在哪裏,也無從找起。
阮知是有些憾的。
也沒想到,再次見到那個徽章,會是在一張圖紙上。
看向談矜言,“你也有一個這樣的徽章嗎?”
談矜言心底歎了口氣,看來阮知是慕家孩子這件事已經是百分百確定的事了。
至於那個丟失的徽章,多半是趙清找人做的手筆,目的就是為了奪走阮知的徽章以頂替的份。
阮知本不知道這個徽章的意義,也無從得知,的徽章是被趙清搶走的。
談矜言看著阮知,忽然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想不想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很久沒有人問過這個問題了。
但阮知對這個問題沒有任何猶豫,道,“不想。”
談矜言微側著頭,聽到阮知說不想找到家人,他也沒有什麽特別的表,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為什麽?”
他這種世事皆尋常的態度反而讓阮知鬆了口氣。
阮知,“既然他們已經不要我了,那我為什麽還要回去找他們?小時候被罵野種的時候可能會期許他們突然回來找我,但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
誰說溫又大度呢?
其實睚眥必報,心狹窄得很。
這個世界上最沒用的東西,就是後悔。
不是聖母心,一直能原諒沈致勳,也不在乎沈致勳對所做的一切。
隻是因為不在乎沈致勳這個人而已。
真正往心裏去了的人和事,都無法原諒。
談矜言角微勾,“好,我知道了。”
阮知莫名,他知道了?他知道什麽了?
但阮知也沒問,挑了挑眉,拿起放在旁邊的書正準備繼續看。
談矜言著窗外金燦燦的,道,“要不要下去散散步?”
阮知現在還不能下地,談矜言說的散步就是坐在椅上,他推著散步。
阮知看向窗外,天氣確實很好,在這病房躺了說半個月了,人都要躺麻了,工作這麽多年,躺的時間都沒這幾個月多,雖然還愜意,但也確實很無聊,所以,沒有拒絕談矜言的這個提議。
談矜言找來一輛椅,抱著阮知坐上去,他推著阮知下樓,電梯直達一樓,門打開,門外站著一個人,是慕子川。
看到慕子川,阮知隻是微微頓了一下便收回視線,沒忘記這人是趙清的弟弟,還是離遠點好。
談矜言與慕子川點頭示意,沒有多言,推著阮知便出了電梯。
慕子川卻像被當頭打了一棒,整個人愣在原地,怔怔著阮知。
他沒想到會這麽巧在這裏到阮知,自從知道阮知可能是他的姐姐後,他的心就變得很複雜,既歡喜又愧疚,還夾著悔恨。
看著阮知和談矜言離開的背影,他不自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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