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矜言臉瞬間一沉,那張常年淡然無波的臉徹底變了一個模樣。
仲源會時就跟在談矜言邊,對他極其了解,知道他出這種表時已表明他了真怒。
談矜言丟了一個牛皮袋在仲源會麵前,裏頭是數張照片。
正是周老太太在菜市場跟人買藥的畫麵,那白拍得一清二楚,包括商販全部的坦白。
因為周老太從前對阮知的照拂,加上周老太是周律明的,阮知對周老太十分敬重。
周老太給阮知下藥這件事,阮知知道了,隻會對造沉重的打擊,不僅如此,以阮知對周律明的看重程度,就算阮知有一天真的死在周老太手裏,也不會怪,權當還清這些年欠周家的恩。
所以,周老太這件事,不能從阮知這兒手。
談矜言,“把這些東西送去警隊,讓周律行管好他家的老人!”
仲源會,“是。”
-
阮知晚上下班,還是談矜言來接。
看到他,阮知也沒再太過驚訝。
談矜言,“一起去個地方吧。”
阮知看了他兩眼,所以他今天來接,其實是有事。
阮知,“什麽地方?”
談矜言,“到了就知道了。”
阮知便沒再問。
但如何也沒想到,談矜言帶來的地方,竟是墓園。
阮知震驚著他。
談矜言沒說話,隻是牽著的手,一步一步走進去。
墓園是個沉重的地方,阮知一句話沒說,乖巧跟在男人後。
阮知有些心驚,猜到,談矜言帶來見的,會是誰。
因為從結婚到現在,包括領證見談老先生那天,都沒有一個人提起過談矜言的父母。
所以,在看到挨著的兩塊墓碑上刻著的‘談矜言之父’和‘談矜言之母’時,阮知不是沒有一點準備。
隻是這點準備在真的看到這兩塊墓碑上,依舊潰不軍。
阮知倏地看向談矜言,眼底夾著擔憂和心疼。
談矜言看了一眼,瞧見眼底的緒,他笑了下。
上來的時候,談矜言手裏還拿了兩束花。
分別放在談父和談母的碑前。
談矜言,“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我的妻子,阮知。”
阮知有些無措,猛地朝兩塊碑鞠了兩躬,“伯父伯母,你們好。”
談矜言,“伯父伯母?”
額……
領了結婚證是事實,阮知隻是一時間沒適應這個份,但被談矜言這樣看著,阮知最後還是開口了,“爸、媽,我是阮知。”
談矜言了的指尖,“不用這麽張,他們會喜歡你的。”
阮知,“嗯。”
談矜言,“其實我對他們,已經沒有多印象了。”
“以前仇家太多,我十歲的時候,他們為救我而死。”
阮知愣了愣。
“不過,那些仇家,已經被我理得差不多了。”
談矜言側頭,看著阮知,他鬆開握著的手,大掌在臉上,他臉上沒什麽表,瞳孔卻很深,深到似要將阮知卷其中,他道,“阮知,我不是個良善之輩,你既已為我的妻子,便不再有反悔的餘地。”
“我不需要你付出什麽,沈致勳隻是個窩囊廢,我的人,不需要唯唯諾諾,低三下四,在我這兒,你可以盡撒野。”
“唯有一點,阮知,我不接背叛。”
其實談矜言對阮知的也並沒有多深,甚至最開始見阮知的第一眼,他也未覺得特殊,是好看,但漂亮人有很多,不缺這一個。
可是因為什麽,才對產生關注的呢?
許是明明為了沈致勳可以豁出一切,甚至付出生命,可看沈致勳的目,卻本不帶一意;又或許是,在救治談老先生時的專注認真;也可能是在知道阮知對沈致勳那麽好,全部源於一顆心髒時。
最初,談矜言知道周律明的心髒其實在他上的時候,他並沒有很深的。
一顆心髒而已,阮知又何必如此執著。
可在醫院裏,阮知忽然走到他麵前,問他可不可以抱抱他,還一副激的姿態跟他說謝謝,謝謝他好好活著,談矜言一度覺得很不可思議。
甚至覺得不可理喻。
那是他的命,即便移植到他裏的那顆心髒,不是周律明的,他也會好好活著。
可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神太幹淨了。
幹淨到談矜言覺得匪夷所思。
許是不理解為什麽能夠這麽一個人。
談矜言推波助瀾,帶回談家,還喝下那杯酒。
第一次占有時他震驚發現,竟還是完璧之,這個發現讓他晃了有一會兒。
隨後藥上來,他發了瘋似的將占據,纖細的腰肢、膩的,他有一瞬的著迷,原來真的有‘食髓知味’的說法,即便後來藥緩解,他也對阮知的不釋手。
談老先生說的談家從不離婚,談矜言其實並不在乎,他既和阮知在一起,便認定,大概率是因為他有潔癖。
他不能忍,他的人,再被別的男人覬覦和。
也可以說是占有作祟。
自然,他也沒過外麵那些七八糟的人。
所以,他既要了阮知,以後,就隻能、也必須是他的。
今晚知道的事對阮知來說,衝擊有些大,原來他十歲就失去了父母。
阮知想起自己十六歲時失去養父母,心中一疼。
雖然口說無憑,但不會背叛他。
談矜言也不需要做出什麽承諾,畢竟承諾這種東西最是無用。
他大拇指輕輕著阮知的臉頰,作親昵又自然,隻是說出口的話,卻人心頭一攝,“若有背叛,我會殺了你。”
阮知,“我若背叛,就我……”
話說到一半,談矜言抵住的。
阮知止了話頭。
談矜言鬆開,阮知看著麵前的墓碑,忽然蹲下來。
談矜言長得有四分像父親,六分像母親,談母長得很漂亮,難怪談矜言長得這麽好看。
阮知抿了抿,輕聲道,“媽,談……矜言他這一路走來,雖有所挫折,但韌充足,茁壯長!這些年,雖然你們不在他邊,但他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待,你和爸,可以安心了。”
談矜言垂頭著阮知,每年忌日,他都會獨自在這兒待上很久,但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別說說話,他幾乎很開口,這些年說的話加起來,恐沒有今日阮知在這兒說的多。
但談矜言沒有打斷。
阮知每次去墓園看周律明時,都會跟他說很多話。
事先不知道談矜言十歲就失去了父母,雖是第一次見麵,但失去摯之人的痛苦阮知太了解了。
所以,阮知一時間沒忍住,在談父談母麵前說了很多話,基本都是圍繞談矜言。
想,為父母,最想做的事,大概就是陪伴孩子一起長。
不知道談矜言以前過的是什麽樣的生活,但如所見,現在的談矜言絕對是一個翩翩公子。
如所言,他沒有辜負任何人的期待。
阮知一時沒剎住車,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似乎說過頭了。
回頭見談矜言正著,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
談矜言但笑不語。
二人這才離開墓園。
走到出口,阮知忽然腳下一崴,險些摔倒。
談矜言眼疾手快,勾住的腰一把將人拽回來。
阮知撲進談矜言懷裏。
幸虧他及時拉住,不然阮知這下估計摔得不輕。
阮知正想道謝,忽然一陣天旋地轉,被人在旁邊碩大的樹幹上。
阮知驚愕著談矜言,剛張想問問他怎麽了,下一秒就被人堵住舌。
那人親得很兇,又狠又急,阮知吃痛,下意識想推開談矜言,卻被得更深,像是恨不得將進骨。
一吻畢,阮知幾乎失去力氣,癱在談矜言懷裏,大口氣。
阮知看著談矜言,不知道他忽然間這是怎麽了。
談矜言著的角,輕聲道,“剛剛就想這樣了。”
阮知:……
“還能走麽?”
阮知想,但談矜言一退開,差點在地上,及時被住腰。
阮知有些尷尬,“我…我再緩緩就好了。”
談矜言卻沒給時間,發出一聲短促的輕笑,打橫將抱了起來。
阮知紅著臉,沒敢掙紮。
回到談家已經八點,阮知不確定是不是的錯覺,今晚的談矜言格外熱,熱到本招架不住。
以往他會顧忌阮知的況,作會溫些,可今晚,阮知隻覺得自己要散架了。
好幾次求饒,卻也沒換來他半分憐惜。
阮知最後睡著時,累到連一下手指頭的力氣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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