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致勳沒想到的是,阮知竟像是沒聽到他的聲音般,扶著談矜言徑直離開。
那滿心滿眼的模樣,與曾經張沈致勳的樣子如出一轍。
沈致勳愣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阮知消失不見。
-
阮知跟著談矜言上車,仲源會和聶晉燁則坐在前麵。
上了車,談矜言的臉總算沒剛剛那麽難看,但阮知還是憂心,“是突然不過氣似的那種疼痛嗎?”
談矜言沒回答,而是朝滿臉擔憂的阮知道,“阮醫生,我已經沒事了,你不用著急。”
怎麽可能不急呢!
阮知找錯了人,這幾年完全不知道談矜言心髒的恢複況,雖然之前談矜言確實做過檢查,報告也是看的,確認沒有什麽問題,但那次的檢查並不是全麵檢查,隻是幾個針對比較強的項目檢查。
而且,心髒的況不是一不變的,否則沈致勳又怎麽會需要每年都做心髒複檢呢。
而且談矜言剛剛疼得那麽厲害,估計是被那場變故嚇得,阮知擔心會留下什麽後癥。
“心髒的況不像我們看到的那麽簡單,必須做個全麵檢查!”
的話仲源會和聶晉燁都十分認同,所以疾馳的方向正是醫院。
見那麽著急,談矜言忽然出手,將阮知按進懷裏。
阮知倏地愣住。
的耳朵在男人腔,平穩有力的心跳聲穩健傳來。
談矜言語氣顯得淡然到顯得有些滿不在乎,“不信的話,你自己聽。”
那心跳聲逐漸平複了阮知的慌張。
趴在談矜言懷裏,隨著男人渾滾燙的溫度傳來,阮知後知後覺發現和談矜言現在的姿勢無比曖昧。
嚇得立即要從男人懷裏退出來,搭在腰間的手卻忽然收,將又按了回去。
倆人的嚴合合在一起。
阮知瞬間臉紅心跳。
談矜言不知何時雙手纏上的腰,還將臉埋在他頸窩。
他的似有所悟從阮知耳朵過,阮知有些發,卻聽到男人極輕,但疲累無比的聲音,“別……”
阮知頓時不敢了。
他……好像很累。
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意識到他肯定是嚇到了,加上心髒的突發狀況,他才會這麽累。
心髒的況不是開玩笑的,此時此刻,即便周律明的心髒不在談矜言上,也不敢再打擾他,畢竟心髒的狀況直接關乎到命。
誰又敢拿命開玩笑呢。
仲源會和聶晉燁過後視鏡看著後座將阮知抱在懷裏還埋在頸窩的男人,同時出一副見鬼的表。
他剛剛說什麽?
他們確定沒聽錯吧?
累?
曾經為了掀翻叛黨,臥在深山裏五天沒合過一次眼仍強悍到發指的男人,在這裏說累???
但見阮知真的乖乖窩在談矜言懷裏,二人識相閉,一個子兒也沒出聲。
談矜言似乎真的很累,阮知聽到他愈發平穩的呼吸聲,他好像睡著了。
為了讓談矜言睡得更舒服,阮知悄悄出手,反抱住談矜言,並直起腰,讓談矜言靠得更舒服些。
想讓談矜言緩一緩,他休息得好,對心髒的恢複才有好。
殊不知,埋首在肩窩的男人在看不到的角度,悄然勾起了角。
那角淡漠沒什麽溫度,像在嘲笑的傻。
怎麽不傻呢?
為了一顆心髒,隻怕讓去死都願意。
沈致勳會舍不下,也在理之中。
路上,阮知的手機震了震,艱難看了眼,發現是姬滿月打來的電話。
糟糕,忘了跟說一聲了,現在保不齊嚇壞了!
一接起電話,車廂裏就傳來姬滿月急躁的聲音,“知知,你在哪兒!”
阮知連忙好一陣安。
在的安下,姬滿月才終於冷靜下來,得知阮知沒傷,也就放了心。
掛了電話,阮知擔心將談矜言吵醒,好在男人一直埋在肩窩,並沒有蘇醒的跡象。
抵達醫院。
阮知將談矜言搖醒,男人抬頭,雖眼神依舊淡然,但細看會發現他眼底劃過一抹惺忪的茫然。
下一秒,談矜言便將阮知推開了,意識到剛剛自己是靠在懷裏睡過去的,談矜言,“多謝。”
阮知,“是我要跟你說謝謝才對,剛剛如果不是你,現在的我隻怕兇多吉。”
那彩燈那麽大,沈致勳隻是被刮過都渾是,阮知真被砸中,現在多半已經魂歸地府了。
阮知,“醫院到了,我們先去檢查一下你的況吧!”
事關命,談矜言倒也沒有拒絕,做完一係列檢查已經是一個小時後,但檢報告要明天才能拿,因為其中有兩項報告需要送去專門的檢查機構進行檢測。
可阮知無法放心談矜言。
幾人退出醫院,談矜言,“先送阮醫生回去。”
阮知卻忽然拽住談矜言的袖子,“我……我可不可以……”
想說不回去,可要用什麽理由接近談矜言呢?
不回去難不跟著他回談宅?
雖然之前確實在談宅和辰辰一起留宿……等等,辰辰!
眼睛倏地一亮,“我很久沒見過辰辰了,我今晚可不可以去和一起辰辰睡?”
談矜言很高,阮知要仰頭才能與他對視。
男人垂頭,居高臨下著。
他什麽也沒說,臉上也沒什麽表,眸又沉又靜,阮知卻莫名心。
談矜言,“我問問辰辰。”
阮知,“應該的。”
談矜言打了個電話回老宅,辰辰得知阮知要來找他,頓時高興不已,盛歡迎。
阮知被他的盛惹得紅了臉,而其中,愧居多。
畢竟,一開始並不是為了見辰辰。
辰辰越高興,就越愧。
因此,去談宅一路上,阮知都有些坐立不安。
談矜言,“阮醫生怎麽了?”
阮知幹笑了下,然後搖頭。
盡管覺得有些對不住辰辰,但阮知真的放心不下談矜言。
有在,他今晚要是出現什麽狀況,也能進行急幹涉。
而辰辰,阮知也不會忽略他,今晚,辰辰要做什麽,就做什麽。
打定主意,阮知總算沒那麽無措了。
車子停下,阮知跟著談矜言下車,辰辰在知道阮知要來就早早在門口等著,見到阮知,他高興得衝過來,撲進阮知懷裏,“知知姐姐!”
阮知抱住辰辰,與他蹭了蹭,“辰辰!”
“知知姐姐,我好想你!”
阮知滿臉溫,“我也很想你。”
進了談家,阮知想起來今晚不回去的事,怕周律行擔心,忙給他打了個電話。
得知阮知在談矜言假,周律行沉默了好一會兒,“阮知,同樣的事,你還要做第二遍嗎?”
阮知,“我沒有要做第二遍,檢查報告還沒出,而且他是為了救我才複發,我放心不下來。”
“你放心,同樣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的。”
周律行,“你把電話那個談矜言。”
阮知愣了一下,“這……”
周律行,“你不拿給他,待會我就去接你。”
阮知隻能將電話遞給談矜言。
談矜言一接過電話,周律行便道,“談先生,今晚多謝你救了阮知。”
談矜言看了阮知一眼,然後‘嗯’了聲。
周律行,“心髒在你上,對你會多有照顧,談先生如果不了,請跟我說,我會帶離開,但別欺負。”
“隻是……太我哥了。”
聞言,談矜言眉心微不可查擰了一下。
周律行話裏的意思別人聽不明白,談矜言可不。
表麵上周律行是在為阮知求,實際是在告訴談矜言別自作多,對他好隻是因為心髒在他上,阮知的人,從頭到尾隻有周律明。
談矜言滿不在乎,更沒被周律行的態度激怒,他麵不改,依舊是那古井無波的態度,“周先生貴為刑警,為民捐軀,值得戴與敬仰,阮醫生念念不忘,是應該的。”
周律行頓時瞇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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