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什麽?”賀偲丞問。
安然抿了下,“你看見陳姨了嗎?”
“出去了。”
“哦。”安然沒問陳姨什麽時候回來,而是轉回了房間。
剛在床上坐下沒一會兒,門口傳來敲門聲。安然應了一聲,下一秒,賀偲丞拿著一卷保鮮走了進來。
他沒看安然,而是徑直去了浴室,很快浴室裏傳出水聲。
安然垂了垂眼,弄不清楚他想幹什麽,又不想去問他,直到浴室裏水聲停了,他走出來到麵前,拿保鮮將打了石膏的部位一圈一圈的包起來。
“你……”安然呆了呆,有些反應不過來。
賀偲丞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就低下頭繼續做著手上的事。
安然最終還是問道:“你怎麽知道我想洗澡……”
“很難猜嗎?安然,我們認識多年了?”賀偲丞不答反問。
安然不說話,也是,他們認識很多年,除了沒有年男上的那層關係,真的很。倒是不敢說自己有多了解賀偲丞,但他一定很了解。
他在上花的心思,一直都是最覺得愧疚的。
賀偲丞沒理會這會兒的出神,替纏好胳膊,就彎腰將人抱進了浴室裏。
浴缸裏的水已經放滿了,散著嫋嫋熱氣,賀偲丞開始卷襯衫的袖子。
安然反應過來,連忙說:“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
賀偲丞漫不經心地看一眼,“你確定不用我幫忙?”
安然咬著牙不看他,“我確定。”
“行,我就在門外,有需要我,隨時進來為你服務。”賀偲丞說完,走了出去,還心地替關上門。
他的氣息在狹小的空間裏散去,安然悄悄地舒了口氣,單手下上的子,出伶仃纖瘦的。
一個半小時後,安然從浴室裏出來,一頭長發漉漉的。看見賀偲丞還在房間裏,微微一愣。
賀偲丞掐滅手裏的煙,朝走過來,接過手裏的大浴巾,替頭發。
正好這個時候,他助理的電話打了進來。他接起來,用耳朵夾著,不知道電話裏說了什麽,賀偲丞冷笑了一聲:“宋平他想跟我玩兒,我奉陪到底。既然他管不好宋子晴,我替他收拾了,他該謝我。”
安然看他打電話,於是轉回到浴室裏吹頭發。風筒裏的熱風氤氳,思緒卻忍不住跑到宋子晴上。
那天在飯店二樓,是抱著同歸於盡的心的。
宋子晴拿著那些照片,臉上的笑容著惡毒,是要不把毀了不罷休的姿態。那個時候是真的崩潰了,想著與其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活在影裏,不如拖著宋子晴一起下地獄。
賀偲丞打完電話,走進浴室,接過手裏的吹風機,將發尾的全吹幹,“我等會兒有個會,你一個人待著可以嗎?”
安然點了點頭。
等賀偲丞離開,去了跟臥室相連的臺,上麵放了把藤椅。安然窩進去,劃開手機看之前鋼琴比賽的錄屏。
過了一會兒,一條陌生短信發了進來。
是賀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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