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賀偲丞餘瞥到,往邊上一閃,水果刀過他的手臂,劃出一道傷口。他扣住趙思楠的手腕,狠狠一折,水果刀掉在地上,被安然飛快地踢遠。
地上,有一塊安父撿回來墊桌角的磚頭。
賀偲丞起來,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
屋裏響起趙思楠撕心裂肺的慘聲,賀偲丞把他的手給廢了,模糊。
就是這隻手,剛剛進了安然的服裏。
安然看了一眼痛暈過去的趙思楠,整個都在發抖。賀偲丞看著,怕害怕,也不敢靠近。
直到安然僵地抬起手,想要賀偲丞的手臂又了回去,看著他校服外套上滲出來的跡,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你流了……”
“是不是很疼……”
“我們去醫院吧……”
每一個字都在發抖,說到後麵直接哭了出來。
賀偲丞按住的肩膀,“安然,別怕。”
“我們走。”
賀偲丞拽起安然,一路走出了小區。他的傷口很深,不停地滲出來,整個袖都是。
安然默不作聲地拽著他,去了離家最近的醫院。
急診室裏,袖子被剪開,出手臂上的劃傷,皮外翻,十分猙獰。上了麻藥,針其實沒什麽覺,但安然坐在一旁哭,哭得賀偲丞把眉頭都皺起來了。
“你別哭了,就是小傷。”
安然搖著頭不說話,既然難過賀偲丞的傷,也擔心被留在家裏的趙思楠。賀偲丞把人打那樣,後果會很嚴重。
賀偲丞看出來在想什麽,用沒傷的手拍拍的頭,“別想,我不會有事的。”
安然張了張,沒出聲。
走出急診室,安然不敢回家,賀偲丞就帶著在江邊吹風,直到天黑下來,警察找到他們。
趙家報警了,趙思楠傷得很重,那隻手算是廢了,就算養好了傷以後也用不了。
派出所裏,趙阿姨衝過來打安然,罵是狐貍,勾搭完一個又一個,現在還害了兒子。
賀偲丞擋在麵前,眼神鷙地瞪著趙阿姨,“你要不要問一下你兒子,我為什麽會打他?你再問問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安然家裏!”
趙阿姨被賀偲丞的表嚇到,卻依舊不依不饒,“當然是勾引我兒子!跟媽一樣,都是賤種!”
“你再敢說一個字試試!”
場麵再度了起來,雙方很快被控製住。
安然什麽也做不了,眼下的事態已經超出了他們這個年紀能理的範圍。
賀家很快來人,私下找了趙家,給了一大筆錢把事平息了,趙家人帶著趙思楠離開南城。賀偲丞重新回學校上課,而安然退學轉到了普通高中。
跟安國華依舊住在原來的小區,趙家當時把事鬧得很大,街坊鄰居都知道安然的同學把趙思楠的手打斷了,話裏話外都是安然是個災星。
安國華就在小區裏解釋,是趙思楠趁他不在家,溜進去欺負安然,正好被來找的男同學撞見了。
但這樣的解釋很蒼白,是事實又怎麽樣,一個下手這麽狠的高中生,替安然打架,私底下又是什麽關係。
之後安國華還想解釋,就被安然阻止了。
看著兒沉默的眼睛,安國華眼眶紅了。
安然去學校辦手續那天,正好遇上賀偲丞重新回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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