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搖了搖頭，但是心裏已經有猜測了。

“沈綠茶說，隻知道雙方起了衝突。嗬，倒是把自己撇得幹幹淨淨的，還兩邊都不得罪。”

“丞哥，被這種心機婊看上，你真倒黴。”

譚卓還在一旁說，直到賀偲丞踢他一腳，趕他回自己座位上。

安然從屜裏拿出一張空白試卷，剛寫了個解字，賀偲丞一隻腳蹬在椅子的橫桿上，晃了晃。

“那錄音不是原始版吧，說說，怎麽回事。”

安然扭頭看了賀偲丞一眼，老實代道：“我昨晚稍稍剪輯了一下。”

稍稍？

賀偲丞挑了一下眉，整段錄音完全都是偏向於他們的，一句有的話都沒留下。

“會得多啊？怎麽辦，救命之恩，我該怎麽還啊？”

最後一個“啊”說得特別輕，又像是帶了個鉤子，分外的人。

轟的一下，安然的耳朵就紅了。飛快地轉過去，故作冷靜地說：“我不用你還。”

賀偲丞盯著看，角泛起笑意。

他的小同桌，越來越可了。

……

周四育課，李曉因為頭一天晚上發燒，今天還有點餘燒，就去班主任那裏開了張請假條，讓安然帶給了育老師。

跑完八百米就是自由活，男生照例要分組打籃球，安然拖著灌鉛一樣的兩條，找了個涼地方坐下來喝水。

沒一會兒，幾個人走了過來，為首的是沈悠。

“安然，昨晚的事對不起啊。我當時也不知道，我出聲你，會讓他們開始針對你，不過幸好你沒事。”

沈悠上這麽說，但臉上其實一點抱歉都沒有。

安然心裏煩，臉上卻沒表出來，“沒關係，我接你的道歉。”

沈悠表僵了一下，泄一點憤恨，“可是你為什麽要告訴主任，我昨晚也在場呀？他們男生打架，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安然歪了歪頭，“可是你昨晚在場啊，我隻是說了實。而且，學校教過，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沈悠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邊的生不耐煩地手在安然肩膀上推了一下，“你怎麽說話的？道歉。”

安然從善如流，“對不起啊，我不知道原來沈悠同學聽不了實話。”

安然的臉長得太有欺騙了，所以很多人都覺得好欺負，但其實，是長了爪子的。

沈悠眼神有點危險，靠近安然，在耳朵低聲音道：“我警告你，離賀偲丞遠一點。你別以為他一時興起逗逗你，你就真能跟他怎麽樣。”

安然沒搭理，自顧自拿起礦泉水瓶又喝了一口。

“跟廢話什麽，教訓教訓。”剛剛手推人的生說。

就在這個時候，有人安然。

“安然。”

安然轉，看見一張認識的臉。

生衝招了招手，示意過去，安然於是沒再理會沈悠們，慢慢地朝生走過去。

“好久不見，趙婷婷。”安然說道。

趙婷婷將安然帶離那裏，說道：“安然，你怎麽會轉到一中來的？”

“家裏人給安排的。”

“但一中學費貴的，要不是中考我績不錯，也沒機會進一中。”趙婷婷點了點頭，語氣裏著點炫耀。

安然笑了笑，沒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