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震拒絕相信，“寧子謙，你不用覺得說這樣的話，就能打擊到我，我不會信的。”

寧子謙朝他走過去，一把抓住他的領，“你對做過什麽，你自己不記得了嗎？你以為會告訴你，在你害死了的人，強迫了的子，毀了寧家，再把關起來之後，再告訴你，居然懷了你的孩子？”

秦震頓時錯愕，好半天，才扭僵直的脖子，看向段淮欽。

寧菀給他生的兒子。

然而，段淮欽隻是在一瞬間的詫異後，就轉開頭，不跟秦震對視。

他很早就知道自己不是段家的親生兒子，對於生父是誰，他沒有任何期盼，隻是沒想到會是秦震。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秦震像是迅速蒼老了下去，整個人都出一種說不出的頹喪。

警察見他們沒話要說了，就準備帶秦震離開。

“等一下，我還有東西要拿。”秦震開口道。

他進了地下室，下樓梯的時候忽然轉過，看了池煙一眼。

那個眼神很複雜，看得池煙心頭莫名。

秦震下到地下室，近五分鍾都沒有出來。警察覺得有些不對勁，正準備下去看看，地下室傳來了一聲沉悶的響聲。

秦震死了，飲彈自盡，手裏握著一張老照片，照片裏是大著肚子的寧菀。

案件很快進審理階段，秦震死亡，他手底下的人緩緩倒戈。

趙念儀為了減刑，在牢裏跟宋平狗咬狗。而宋平，企圖把所有髒水都潑到秦震的上。

但證據擺在麵前，誰也無從抵賴。

宋平上背了好幾樁命案，其中包括了當年幫著秦震製造車禍除掉程執的父親，以及替趙念儀謀殺程執的那場車禍收尾。再加上之後的綁架，跟程執和池煙遇上的那場車禍，數罪並罰，一審判決二十年。

趙念儀為從犯，判了十五年。

至於秦震，因為他的死亡，無法再進行審判。但他名下所有的生意都被查，包括他養的那些打手跟用來送人的人。

裴川在醫院裏待了整整一個月，那天秦震其實是要弄死他的，刀紮進了他的裏，但是位置偏了偏，才給了他一口息的機會。

出了醫院，他去看守所看了趙念儀。

短短時間，趙念儀已經老得不像話了，看到裴川，臉上的表沒什麽變化。

裴川就問一個問題，“落到現在這個境，你後悔嗎？”

趙念儀眼珠子了，出一個僵的笑，“我有什麽好後悔的，這二十幾年我過的都是闊太太的生活。而你媽，一手好牌打得稀爛，最後死了連個給收的人都沒有。”

裴川眼神暗了暗，“當年我跟我媽會被秦震的人找到，是你在背後通風報信吧？”

趙念儀頓了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裴川：“我們被找到的前兩天，我媽曾經提起過你，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想找個機會回去看看你。應該是聯係過你，然後轉頭被你出賣了。”

趙念儀冷冷地笑了一下，“誰讓假惺惺的，活該是那樣的下場。”

裴川懶得再跟說下去，離開前丟下一句，“你的下半輩子，就在牢裏過吧。我媽就算死了，也有我給掃墓，至於你，等出獄那天，隻能流落街頭。”

趙念儀表一不，獄警來帶回去，走廊上有落進來。腳步停了停，似乎很懷念自由的味道。

但不後悔，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