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消息對于孟唯來說堪稱噩耗。
學生要追算怎麼一回事?柯燃的父母要是知道這件事說不定會告個拐罪。
難以置信地問:“你在跟我開玩笑?”
江卓搖頭,“這就是他請我們一起吃飯的目的。”
話音剛落,柯燃就拿著手機過來了,還問他們聊什麼,孟唯看向他,立即說:“沒聊什麼。”
孟唯還是不能相信江卓的話,所以自然也不想柯燃知道他們聊得容。
江卓看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應柯燃的要求,開車先將孟唯送回家,而后又將柯燃送回家。
回到家孟唯仔仔細細地回想了和柯燃的相,最后還是得出結論,柯燃肯定沒有想追,哪有追認態度那麼拽的,且他也從來沒有過追的舉。
一定是江卓因為之前說話難聽的事捉弄的。
只是孟唯剛放下心來,再上課時,明顯覺到柯燃不一樣了。
給他上課時,他比以前乖很多,還不敢靠太近,一近他就從臉紅到脖子,說話還結,更令孟唯無措的是,有一次給他講題,講完后他一聲不吭,扭頭看他,他才如夢初醒般地從臉上移開目,臉又紅得像燒著一般,還有他們一起去爬上,力不支爬不時,他竟沒有像往常一樣嘲笑他,而是在面前蹲下說要背。
至此,孟唯意識到他說的是真的。
原本已經跟他父母說好,開學后課余時間還來給他補習,但暑期即將結束的時候,提出辭職。
先給他父母發辭職信,然后才跟他說的。
柯燃直接懵了。
上次和江卓把孟唯送回家,只剩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問江卓怎麼樣,能不能幫他?江卓拒絕了。
他問原因,江卓只說他跟孟唯不合適,反正就是不愿幫。
他氣不行,心想離了他還不活了,回來自己制定了一套追人計劃,第一步就是對孟唯好點,改變在心里的好印象,可現在第一步還沒實施完,就要辭職了。
他皺眉,“你不是答應我爸媽開學后仍舊帶我麼?”
“是,我是答應了,但很抱歉,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原以為我大二的課很,沒想到新學期課表出來后才發現課程拍得很滿,實在沒有時間繼續教你。”
語氣平靜,面坦然,一異樣都沒有。
可柯燃就是不信,“讓我看看你課表?”
孟唯頓了一瞬,“在家放著呢。”
“別騙我。”柯燃不高興地說:“現在的課表都有電子版。”
孟唯微滯,深吸一口氣,只說:“對不起,我真的教不了你,至于為什麼,我真的不太方便說,因為我除了學習也有私生活不是麼?”
一直是很嚴肅地說這件事,柯燃覺到失落,留下一句“隨便吧。”轉走了。
孟唯也收拾東西離開他家。
一回到家,就收到他媽媽打來的電話,電話里柯燃媽媽說柯燃第一次這麼聽補課老師的話,希能繼續留下來。
但孟唯堅持要辭職。
柯燃媽媽有些生氣,但也沒說什麼,只說剩下的薪酬先不發,要等找到合適的人手再發。
孟唯同意這個決定。
掛了電話后,孟唯瞬間覺得輕松許多。
離開學還有差不多兩周的時間,決定先好好休息休息,然后再去找個其他兼職。
有天晚上,突然接到柯燃媽媽的電話,很著急地說柯燃不見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問有沒有見到柯燃。
這是辭職后的第八天,這八天里和柯燃一次面都沒見過,也沒聯系過,如實告訴柯燃媽媽。
掛了電話后,孟唯遲疑片刻,試探著打了柯燃的電話。
因為柯燃媽媽說打不通,本也沒抱希,但出乎意料的是竟然打通了,對面沒有說話,立即問:“你在哪兒?你爸爸媽媽……”
手機另一面傳來年氣明顯的男聲,他給說了一個酒吧的地址,并說:“你自己一個人來,不許告訴我爸媽,不然我會讓他們永遠找不到我。”
他聲音冷冷的濃濃的叛逆年。
孟唯覺得自己沒義務管他,但想到他帶著到玩,想到上課時,他雖又狂又拽不聽話,卻也總流出屬于他那個年紀的單純和稚,猶豫幾秒,選擇答應他。
孟唯到他說的地址,他沒在外面的卡座,而是一個人開了個包廂,孟唯進去的時候,他正在喝酒,看到孟唯他也沒停。
孟唯關上門走近,“你還沒滿十八歲,他們就賣你酒嗎?”
“還有兩個月我就滿十八了。”他翹著二郎,不屑說:“再有我剛滿周歲,我爺爺就用筷子給我喂酒了,這點酒算什麼。”
孟唯:“……難怪。”
柯燃停下,狐疑看著問:“難道什麼?”
總覺得不是什麼好話。
孟唯笑了一下,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為什麼不接你爸媽電話?”
柯燃抬臉看一眼,言又止,喝了口酒后再看一眼。
孟唯的表始終是溫和的。
他拿了罐酒遞給。
“我不喝酒。”孟唯說完在他對面坐下,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做出傾聽姿態。
他深吸了口氣,也不喝了,擰著眉說:“我爸媽要我開學就出國。”
孟唯:“這是好事啊。”
“你不懂。”柯燃冷哼,“他們只是想擺我這個累贅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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