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理直氣壯的，可開口時聲音卻是委屈的，好像顧珩做了什麼對不起的事似的。

顧珩笑，“我還不夠在意你麼？”

溫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因為我那天看到你和周暮行沒反應？”

他還是笑著的。

溫煙能覺到他對笑和對別人是不一樣的，眼神很深，笑容卻淡淡的，像是對沒辦法又對縱容。

溫煙忽然覺得自己有點無理取鬧，很不好意思地扭過臉否認，“才不是。”

顧珩：“如果是我會很開心，連帶著看到他抱你的火也會滅了。”

溫煙立即看著他，“你哪有火？你本不在意！”

說完對上顧珩看一切的眼神后悔自己的沖，推著那邊的車門要下車了，不想面對這樣丟臉的時刻。

但剛轉過，顧珩的手臂就圈住他的腰把拖到他上。

溫煙扭著，“放我下去。”

顧珩把推他的手握到手心里，低聲說：“我以為你不喜歡。”

溫煙頓住仰臉看向他。

抬臉看人的樣子很乖，眼睛圓溜溜的，跟小貓一樣。

顧珩的臉，“煙煙，我要怎麼做？把他打一頓，或者對你發火麼？我明明看得清楚，他抱你是意外，我也要因為過分的占有把自己的緒發泄在你上嗎？”

他說的很有道理，溫煙無法反駁，小聲，“可你以前都是......”

顧珩：“我不可能是以前的我了。”

他很認真，溫煙一下子想到一年之前那些事，眼神里頓時充滿愧疚。

那樣傷害過他，他都依舊對這麼好，卻在這里懷疑他的心。

顧珩無奈，的臉，“我這樣說不是讓你出這種神的，過去的事我有責任，正是因為我有責任，所以才會做出改變，即使我心里想把他的手砍掉，想把你包起來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能，可我不能不是麼？”他輕嘆，“那樣你會害怕我的。”

溫煙沒想到他是這樣想的，的心里一下子五味雜陳，又是又是心疼，“顧珩。”

顧珩笑著補充，“但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喜歡我那樣。”

他這些天能覺到溫煙有心事，當他想起溫煙好像從見過周暮行那天就開始這樣，甚至以為是因為周暮行，表面上風平浪靜，心里早就翻江倒海。

直到今天涌般的酸都化作溫熱的水流漫心田。

溫煙真是矛盾了，他不在意怕，他要是真做什麼也怕，連忙擺手，“我不喜歡。”

顧珩看著。

溫煙就弱弱地說：“你只要表現出來一點點在意就好了。”

“要求不。”顧珩箍著的腰將抱著放地上，又把往前拽了一下，拉開一條讓坐他上正面抱著問：“還有其他要求麼？”

溫煙撥浪鼓似地搖頭，“沒有。”

顧珩嗤了下，“過時不侯。”

溫煙突然就想起了另一個心結，覺得不如趁這次問清楚，不然總是要想。

“你突然不和我離婚，又對我這麼好，是不是因為我懷孕要對我負責任？本不是因為。”

溫煙說著說著想起來顧爺爺的話，聲音越來越虛，沒有底氣了。

顧珩聽完了笑，“我連個打胎錢都出不起了，我上趕著對不的人負責任？”

他說完也想起自己當時的態度，不怪溫煙會有這種想法，連他都這樣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