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之后,顧珩有很明顯的改變。
他仍舊會照顧著溫煙,但溫煙要自己做的,他也不會再強地親力親為,除了必要的時候,他對也再沒更多親的舉。
作為這件事中的另一個主角,溫煙最直觀地發現到他的改變。
溫煙到他們之間已經豎起一堵墻,明明每天都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可是他們之間卻好似隔著遙遠距離,如各在冰封的兩岸讓人可不可即。
一直在家里做的保姆自然也發現了這夫妻倆之間的微妙。
顧珩不在時,其中一個勸溫煙,“像先生這樣有錢又知道疼人的好男人,錯過了想再遇上同樣的怕是不可能了,我看啊,你就服個跟他道個歉......”
溫煙看向,微微一笑,打斷,“他這麼好,我錯過了才是好事,讓他找真正配得上他好的啊。”
保姆面一僵,自認為是好心,可溫煙說話帶刺,也不是很高興了。
在眼里,溫煙就很能作,雖然對很正常,平時也沒怎麼,但就是越來越看溫煙不順眼。
尤其不喜歡溫煙在福中不知福的樣子,那會襯得的人生特別慘。
但保姆自然也不會跟溫煙爭執,只是在顧珩不在的時候,只做好自己的事,不再給好臉。
隔天跟朋友打電話聊天時,朋友聊到他的雇主養了個小白臉,說那小白臉是飯男,見溫煙在樓下喝水。
故意了一句,“大家都說飯男飯男,但現在都講究男平等,那人靠男人養是不是也算吃飯,我跟你講哦,我就見識一個,那人有手有腳不去工作,心就跟石頭一樣,吃人家花人家的,人家把當寶貝捧手掌心,把人家當冤大頭一天天的連個好臉都沒,這不止是吃飯,這是飯吃。”
話音剛落,兜頭一陣涼意,有水順著頭澆下來,第一反應是移開耳邊的手機以免弄,下一秒就回頭看,只見溫煙站后,后還拿著兇——倒水的玻璃杯子。
有些惱,但往上對上溫煙冷冰冰眼神的時候,還是什麼也沒敢說,臉難看地拿著手機回房間去理自己頭上和上的水了。
溫煙澆完水也不覺得氣了,在看來,保姆的態度是因為顧珩的態度。
但想到這里,溫煙心里一陣痛,那樣的痛像是要把往深淵里拽去,突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將手中的玻璃杯用力摔到地上,瞬間一地碎片。
溫煙盯著地上鋒利的碎片看了會兒,腦子里突然閃過不太好的念頭。
但就在剛彎了一下腰的時候,一雙溫暖的大手從后扶住將扶起來。
回頭,就看到顧珩擰著眉,他問:“你干什麼?”
溫煙的雙眸已經恢復清明,冷聲說:“打掃。”
顧珩攥住手臂將拉遠點,“不到你。”
這一會兒功夫,另一個保姆已經聞聲趕來把地上打掃干凈了。
溫煙掙顧珩的手不再說話。
以前顧珩還會主找話題,但現在顯然他也沒話。
兩人之間只剩下沉默。
溫煙看著他要上樓的背影問:“你準備好要跟我離婚了吧?什麼時候?”
顧珩站在樓梯上回頭看,溫煙直視著他漆黑的眼睛,片刻后,他淡淡地說:“別急。”
只有兩個字,卻讓溫煙好像看到了希。
像是閉的房子忽然通了風,呼吸一下子順暢起來。
雖然驟來的冷空氣有一點點把凍傷,但可忽略不計。
溫煙的心里也有了可以期待的東西。
晚上,吃過晚飯后上樓,過了一會兒,發現手機忘記在餐廳。
下樓去拿。
快到餐廳里,被廚房里的場景留住了視線。
看到顧珩把一粒藥片放進了一個杯子里,那杯子里是他最近都會給喝的牛。
不喝牛,但因為最近他給停了抗抑郁的藥,晚上會睡不著,他以牛有助眠作用說服喝的。
溫煙看著眼前的畫面,心里咯噔一聲,接著在顧珩沒有發現的時候就原路返回上樓,沒有再拿手機。
溫煙剛上樓回到房間不久后,顧珩也上來,他把牛遞給溫煙。
溫煙直勾勾地看著他。
顧珩問:“怎麼了?”臉坦然冷靜。
溫煙沒說話,接過牛,當著他的面一飲而盡,然后把杯子給他。
趁他出去的時候,進洗手間,站洗手池前,把手進里,最近腸胃很敏,幾乎立刻就吐了出來。
很快就看到了一粒已經融化到不剩多的小藥片。
僅憑眼看,就算吃過,都看不出是什麼藥。
......
平時顧珩并不止溫煙出門只是要人跟著。
第二天溫煙提出要逛商場,顧珩讓人陪著去。
溫煙去借去衛生間私下見了一位上學時的師姐。
師姐跟周暮行同屆,碩士畢業后在藥檢所工作。
這個師姐在實驗室里是出了名的善良,溫煙雖跟很聯系,但是手機上說要找幫忙,沒猶豫就答應,也沒有詬病定的好像特務接頭的見面方式。
師姐見面第一句話就擔心地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用不用我幫你報警?”
“沒有。”溫煙從包里拿出了個明的小袋子,里面裝著一粒看不出模樣的藥,“就是這個,我想請你幫我化驗一下。”
師姐又關心幾句,見不想多說,就不再問,走之前保證說:“出結果后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謝謝師姐。”
溫煙從衛生間出去后,又隨便逛了一會兒,就覺得累,能覺到最近力越來越不如以前,大概是缺乏鍛煉的結果。
沒再逛,直接回了家。
師姐下午五點多的時候就打電話過來告訴結果。
說那是一種慢神類藥,長期服用會讓人智力和記憶大幅度衰退。
溫煙心里怦怦跳,竟聽不懂,師姐給簡單概括,說長期食用會失智又失憶,退化懵懂無知的小孩。
溫煙一時間大腦空白,師姐問是不是有人給吃要不要報警,心事重重地說不用,因為不太信顧珩會這樣對。
他怎麼可能會這樣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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