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煙其實有努力。

所以很累，還沒到山上時就在顧珩的背上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睜開眼睛看到的是悉的木質天花板。

人還沒完全清醒，就從床上爬起來下床穿鞋。

木屋里很溫暖，像是春天一樣，溫煙直到出了木屋才看到人。

這會兒天都快黑了，山上積了雪，白茫茫的一片映著傍晚的霞，像是話世界一樣。

顧爺爺和曹伯金嬸都在屋檐下站著，只有顧珩只穿著站在房頂上。

金嬸遞了個木板上去，站在房頂上的顧珩轉去接，剛側過來他就看到門口的溫煙。

他扔下木板就從旁邊的梯子上下來，其他人也順著他的目看到溫煙。

“煙煙醒了！”

溫煙連忙上前，挨個給幾位老人一一問好。

顧爺爺看穿很薄，剛想讓金嬸進去幫溫煙拿服，就見從梯子上跳下來的顧珩拿起自己下來的外套走向溫煙。

“怎麼穿這麼薄就出來？”顧珩把服裹到溫煙上問。

溫煙烏黑的看著他沒說話。

就是看到顧珩不在，就想去找他。

但是這麼多人，可說不出口。

顧珩低眸看一眼，直接俯將抱起來。

溫煙驚了一下,推他一下，小聲說：“你干什麼？”

都不敢去看爺爺他們的表了。

顧珩卻很坦然地對爺爺說：“我先帶進去，剩下的明天再補。”

顧爺爺笑，“快進去吧，煙煙一醒你哪還有給我干活的心思。”

溫煙聽了更加不好意思了，顧珩把抱回房間后，的臉都是紅的。

顧把放地上，轉去洗手間洗手。

溫煙跟在他后，問：“你剛才在做什麼？”

顧珩了洗手在手上，說：“那邊屋頂雨，我上去幫爺爺補一下。”

“你還會補房頂！”溫煙有點驚訝。

顧珩拿著巾手，聞言看向，“怎麼？”

溫煙：“你好厲害。”

顧珩側過了的臉，看著的眼神眸邃黑，“我以前不厲害？”

溫煙拍開他的手，顧珩拉住手臂一拽就把拉過去，抱起來放在洗手臺上，手撐在兩邊與平視問：“不讓？”

溫煙兩騰空坐在上面，整個人都被他控制住，說：“你以后不要像剛才那樣。”

“哪樣？”

溫煙很認真，“在有人的時候突然抱我。”

“那我背著人？”他低頭看著，上勾起一抹薄薄的笑問，“著抱？”

溫煙被他逗笑，抬手他額前的短發，眼神水一樣的溫。

顧珩抓住的手，溫煙看著他，他低頭就在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然后吻過來，溫煙抵在鏡面上，鏡子里映著另一只抓著顧珩服的手。

……

到了晚餐時，金嬸過來他們，溫煙一想起要和他們同桌吃飯，心里就張，他拉著顧珩袖子說：“我不想。”

顧珩拿了服幫套上，“自己跟金嬸說。”

他說完還拉開門自己先出去了。

金嬸從外面進來，看到溫煙沒，“怎麼不跟爺一起出去？”

溫煙說：“我不出去吃。”

金嬸笑著問：“是嫌棄我這個老太婆了？”

“沒有。”溫煙知道是在開玩笑，還是連忙搖頭。

金嬸走過來牽傷的那只手的手腕，溫煙下意識地想要出，金嬸卻握的很，“我都聽爺說了。”

看著溫煙手上的紗布心疼地問：“我都懂的常識會不懂？”

溫煙看著金嬸，沒有再試圖回手。

要說是自己排斥跟他們一起吃飯倒也不是，只是害怕別人介意被艾滋病病人咬過。

不想膈應別人。

“別看我年紀大了，我可是懂點知識的，和艾滋病患者日常接，吃飯聊天本沒有危險，更何況你還在阻斷期。”拉著往外走，用跟小孩說話的親切口吻，“我們快點出去，老爺都在等著你了，大過年的讓長輩等久了不好。”

溫煙和金嬸出去，顧爺爺確實坐在那等著，沒筷。

見溫煙出來，他招呼溫煙坐下后吩咐曹伯去外面放掛鞭炮。

鞭炮聲響起來，旁邊的顧珩幫溫煙捂住耳朵，溫煙抬眸看他，眼睛在燈下亮晶晶的。

飯桌上節日的氛圍很濃，鞭炮聲停下的時候，顧爺爺掏了個紅包出來給溫煙，“過年好，丫頭。”

溫煙有很多年沒有收到過這樣的新年紅包。

往年過年，溫景和也會給，但他只是走個流程給轉賬，所以面對這個有儀式的紅包溫煙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收還是不收，還是該裝模作樣地推辭一下再收下？

第一反應是看向顧珩，顧珩卻沒看，直接幫從爺爺手中接過來塞手里，附在耳邊低聲對說：“說謝謝爺爺。”

“謝謝爺爺。”溫煙能連這都不知道嗎？攥著手里厚厚的紅包還超常發揮，“祝爺爺年年今日，歲歲今朝。多福多壽，如鶴如松。”

“好好好。”顧爺爺樂呵呵地應了，讓溫煙拿起筷子吃飯，“這是你金嬸特意給你做的茄盒，說是你喜歡，你快嘗嘗。”

顧爺爺只是覺得溫煙喜歡，才這樣說。

但聽到溫煙耳里卻讓溫煙覺得不好意思。

當初跟顧珩喜歡吃，讓他跟金嬸說給這道菜，只是因為想讓顧珩放松警惕好方便逃跑。

默了默，才看著爺爺說：“對不起，上次我突然不辭而別……”

“不用說對不起。”顧爺爺打斷，看了顧珩一眼，“爺爺知道，那都是這小子的錯。”

爺爺還關心地問，“他后來還有沒有再欺負你？”

溫煙看顧珩一眼，他夾了塊紅燒帶魚在吃，他吃這樣的食也斯文干凈，不像有的人會啃得滿是油，察覺溫煙看他，他也停下筷子看過來，溫煙在這時笑著扭開臉對爺爺說：“他沒有，他對我很好。”

顧珩噙著角笑了笑，一邊的金嬸看到，給溫煙夾了一筷子菜說：“我看爺他也舍不得對你不好。”

大家笑起來，就這樣溫煙心里因為上次的事產生的疚也消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