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馬路上行駛的車驟然剎停，也得虧車屁后面的車主看到前面是輛邁赫一開始就小心翼翼地保持著距離，才沒有撞上來。

溫煙也被嚇了一跳，慌地轉過臉看顧珩。

他目視前方，只看到他繃著的下頜線，慢半拍地小聲他，“顧珩......”

他微微側臉看一眼，這一眼看上去是平靜的。

他重新發車子，問：“那你捐了嗎？”

他聲音冷靜，聽不出緒。

溫煙卻從他這句話里聽出點別的意思，想起剛做完換腎手那段時間他也經常說這樣莫名其妙的話，不確定地問出心里的猜測，“你一直知道是不是？”

顧珩：“我知道你和岑陸的合作。”

溫煙心里翻起驚濤駭浪，沒再說話，一直到發現他們走的不是回家的路，溫煙才問：“你要去哪里？”

顧珩說：“去爺爺那里。”

溫煙瞪大眼睛，“我不想去。”

顧珩掃了一眼手指上戴的戒指，“有過年不看爺爺的孫媳婦嗎？”

溫煙也看向手指上的戒指，可也看到了纏著手的紗布，“可是我不想連累他們......”

“你不會連累任何人。”顧珩打斷，這會兒到了偏僻，周邊只有他們一輛車，他空出一只手握住的手，“他讓我們去的，你也不想讓他老人家失的，對嗎？”

溫煙垂眸看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不買禮嗎？”

顧珩：“他什麼也不缺。”

溫煙：“......不是缺不缺的問題。”

是心意的問題啊。

顧珩問：“去哪買？”

溫煙往四周看了看，兩邊都是樹林。

這附近已經沒有可以買東西的地方了。

既然他都不上心，溫煙就不再多想了。

又看著他的手，默了一會兒問：“你為什麼不戴？”

顧珩黑眸灼灼地看著說：“要你親手給我戴。”

說話間，他收回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同款的戒指盒，看著前方問：“可以麼？”

溫煙接住打開看了看，是和一對的戒指，沒立即給他戴，而是說:“你先好好開車。”

顧珩眼神黑地看一眼，“嗯。”

過了很久，車子開到梧桐山的峽谷旁，到都是山，上次來是綠油油的山，這次是禿禿的山。

可以算是荒郊野嶺。

顧珩把車停下，手過來給溫煙。

一直拿著那只戒指把玩的溫煙這才側過去幫顧珩戴。

顧珩配合地把其他手指都曲起，只留出無名指給溫煙。

溫煙握著他修長的手指幫他把戒指推上去。

也是正好合適。

且戴在他骨節分明的手上格外好看。

溫煙笑了一下，發現從某些方面來看，一直在被顧珩算計。

算得死死的。

戴好后，抬眸看他，一直盯著看的顧珩突然過來，溫煙連忙往后退，整個人靠在車門上，捂著說：“還疼著呢。”

車里空間很大，他夾著的腰就把抱到他的上，拉開的手，低聲說:“我看一下。”

溫煙將信將疑地看著他，顧珩用手指了紅潤的，“疼？”

雖然不疼，但溫煙點了點頭，“嗯。”

顧珩對上烏黑的眼睛，問：“那時候是不是特別恨我？”

溫煙頓了一會兒才適應到他話題的轉變，“嗯。”抱著他脖子的手下去指著他腎附近的位置，無害地笑了一下坦言說：“想給你這兒也來一下。”

顧珩平淡地說：“如果你想，現在也可以。”

他語氣很認真，一點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溫煙眼睛地看著他，突然手把他抱住。

抱著他，像是抱著最依賴最信任的人。

顧珩手進服里，略帶糙的指腹到那傷疤，溫煙燙到般去抓他的手，那一刻顧珩猛然吻住，并按著的后腦勺不讓逃。

跟當初一樣，用他自己的方式，將他們兩人地綁到一起。

那時候，他心里對還有恨，他以為他不會在乎是否會難過，可是當跟他說在意上的傷疤，他會心疼也會后悔。

他不知道那道疤是僅僅留在上還是已經刻到心里。

顧珩突然呼吸沉沉地停下來，溫煙抬臉看他，剛抬頭就被他捂住了眼睛。

溫煙到他的緒波，著黑，貓一樣地著他的臉親他。

片刻后，顧珩不了地側過臉兇狠地堵住的，落在傷疤上的手游走到了別，覆在眼睛上的手也落下去拉開的服，又從置盒拿了東西出來。

溫煙的猛然一，突然清醒過來似地推顧珩，帶著哭腔說：“我害怕......”

顧珩手指抵著的噓了一聲安，掉眼角的淚對說：“晚了。”

他又說：“忘了麼？我都嘗過你的了。”

......

兩人下車時，溫煙綿綿的，筋疲力盡的樣子，臉上是虛弱的紅。

走到石階前，顧珩說：“我背你上去。”

“不用。”溫煙拒絕得很快，堅持一個人往前走，“我自己能走。”

這條石階不短，更何況他一路開了這麼久的車。

他也會累的。

但顧珩在石階前彎下腰撐著膝蓋，抬起漆黑的眸看著，“上來。”

溫煙搖頭表示不去。

顧珩沒再跟廢話，直起到面前，拉住一只手臂背過去搭在他肩膀上，而后是另一只，對說：“抱。”

他都已經做到這一步，溫煙只能圈住他的脖子，顧珩彎腰拖住兩條的彎往上一顛，就把溫煙背起來了。

顧珩背著溫煙一階一階地往上走。

溫煙趴在顧珩背上，看著前面還有很長的石階，心里很，忍不住親親他泛紅的脖子和耳朵。

現在整個人都是的，落在顧珩上的吻是不自知的引。

顧珩停下來，低聲音說：“別親。”

溫煙沒想到他還能有覺，“你不累麼？”

顧珩抬步繼續往前，他語氣很淡地說：“是你不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