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顧珩的背影，但顧珩只是微地頓了一下就恢復如常，他在蛋里加牛和砂糖攪拌，“你看到的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溫煙:“我看到的是你討厭我，控制我。”

“嗯。”顧珩回頭看，“那現在呢？”

現在......

溫煙細白的手指拉著自己頭頂的帽子，帽檐擋住眼睛，又微仰著臉才能回視他，“我今晚不跟你睡一塊。”

此刻的眼神是純真的。

顧珩嗤了一聲，回沒理。

溫煙在他背后喊，“你怎麼不說話？”

顧珩把吐司上涂滿蛋，放空氣炸鍋里定好時，洗了下手干后，轉走過來。

溫煙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從高腳凳上抱起來，放到高高的吧臺上，溫煙一慌，“你干什麼啊？”

顧珩手圈著的腰護著不掉下去，眼神黑漆漆地看著說：“看你表現。”

溫煙抿著用手推他，又被他攥進手心里往前拉了一下。

兩人之間的距離也瞬間拉近，溫煙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像是過電一樣，有電流在心頭快速竄過。

他真的很好看，從眉骨到下頜每一廓線條都張得恰到好，流暢又不失男人的利，尤其他的眉眼，不兇的時候，深邃濃黑，像是夜晚綴滿星星的天空，有神的引力，要把人整個拽進去。

上學時喜歡他，也是有看臉的份，有過“幫過的人，原來長這麼好看”的心理。

溫煙鬼使神差地揚起下親了一下顧珩的，微微分開后抬起小鹿般的眼睛看他，聲音細，“可以嗎？”

顧珩看著，從嚨里低啞地嗯了一聲，就又低吻過來，兩人呼吸重重疊疊地織一起。

溫煙的腦子逐漸變重，像是溺水，凌、沉溺，地攀附在顧珩上，抓住這救命稻草。

就在顧珩拉下溫煙的領的時候，門鈴突然響起，溫煙瞬間驚醒，下意識地抬手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后，推還埋在脖子上的顧珩，“去開門。”

顧珩停下，抬起黑沉的眸看一眼，又纏著吻嫣紅的，溫煙偏了一下臉躲開，聲音的不行，“不要了……”

顧珩紅的臉蛋，低笑一聲放開，開門去了。

溫煙的手機這時也響起來，拿出來看了一眼，是護工打來的，連忙從吧臺上下去，找了個角落去接。

給護工解釋完今晚不回去后，出來時，就看到原本堆著今天買的年貨的茶幾上多了一袋米花。

溫煙就猜到剛才來敲門的是來送米花的林助理。

溫煙走過去，拿了一塊正要吃，顧珩的聲音傳來，“先吃飯。”

溫煙看過去，就見顧珩端著餐盤出來。

溫煙就把那塊放回去，到餐桌前坐下。

才發生不久的事，讓兩人之間似是籠著一層薄霧，曖昧又朦朧。

溫煙覺口中的吐司比前幾次都要蓬松甜糯。

吃完飯后，溫煙問顧珩睡哪間房，顧珩給指了一間，也是之前住過的那間。

溫煙對顧珩說了一句要睡了就鉆進房間，鎖上門。

摘掉戴了半天沒有摘的帽子進了衛生間，避著傷口簡單洗了澡。

玩了會兒手機才睡。

這晚上，睡得很沉，睡夢中覺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卻睜不開眼睛。

直到清晨醒來時，才發現躺在顧珩有力的臂彎里，愣了一會兒，就要退出來，顧珩卻將抱得更，低頭親親的后閉上眼睛說:“再睡一會兒。”

他還沒睡醒，聲音慵懶沙啞，溫煙就埋在他懷里沒有再了。

知道他已經看到了。

等到顧珩再次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溫煙散著頭發躺在那兒，控訴地他，“你說話不算話。”

顧珩捉住的手，“沒跟你睡。”他側過子在昏暗的線中看，有理有據地跟咬文嚼字，“只是躺在一起。”

溫煙看著他，兩人離得近，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又黏黏糊糊地抱在一塊吻著，像是上癮了一樣。

顧珩拉著手往下，著的，低沉的聲音像是哄，“幫我？”

溫煙完全被他勾住了。

起床的時候，手都是酸的。

顧珩拉著進洗手間里幫洗干凈。

溫煙尷尬地看了一眼看著兩人疊的手后扭過臉跟他說:“我得回去了。”

顧珩看向，臉紅也紅，整個人艷滴，態度卻是堅持的。

顧珩:“一會兒送你。”

兩人吃了早飯后，顧珩送回去，并了人幫把買的東西搬進去。

一回到家，護工和阮青荷就過來看買了什麼。

溫煙拿了春聯和窗花出來跟阮青荷說:“除夕那天我們一起好不好？”

阮青荷點頭，很多年沒有過了，還拿出來念:

“年年順景財源廣，歲歲平安福壽多。”

這一刻，溫煙覺得一切都在變好。

溫煙這天就在新家里陪著阮青荷，第二天回舞團上班。

春節的節目結束，還有元宵晚會的節目。

大家依舊閑不下來，這次就連團長都選定溫煙領舞。

這是那天顧珩當著眾人的面讓去接他帶來的效果。

溫煙也沒什麼意見，跟以前一樣，話也不多，每天按要求排練。

靜靜是有點尷尬的，因為之前大家以為能說顧珩幫溫煙是因為在顧珩面前有戲，但現在大家才明白，顧珩肯幫溫煙是因為溫煙本。

所以，一休息圍在溫煙邊的人就多了，本就容不下靜靜進去。

靜靜站在一邊看著被幾個孩簇擁著的溫煙。

即使這樣，溫煙也是波瀾不驚的表。

靜靜看著，心里是有一點不平衡的。

不明白，同樣是人，有的人命怎麼就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