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人頓時面面相覷，表很為難。

溫煙自己起，把用過的紙扔進垃圾桶里，“我也沒事，沒必要告訴他惹他不高興。”

他們中為首的那個男人聽到這麼說猶豫了一下，答應，“我們答應你。”

其實他們也怕因為沒保護好溫煙被顧珩怪罪。

溫煙見他們答應松了一口氣，就讓他們先出去了。

溫煙蹲下撿起地上的盆子，又去拿了打掃工，過來清理。

照顧阮青荷睡下的護工出來正好看到，連忙上前從手中拿過去，“我來收就行。”

溫煙沒跟爭，松了手。

護工邊掃邊擔心地看，“砸的狠不狠？有沒有傷啊？”

溫煙笑了笑，“沒有。”

護工放心了，說:“你以前的房間我都收拾好了，你先去洗個澡換服，我打掃完就把剩下的餃子包了，下好了你好不好？”

“好。”

溫煙進了小時候睡的房間。

因為中途賣給別人住過，已經找不出一點原來的痕跡，沒什麼好懷念的，從背來的包里拿出換洗服直接進浴室。

打開淋浴，水兜頭沖下來時，腦袋右側，靠近耳朵的位置，上面剛剛被砸出來的包被水淋得很疼。

低頭忍著把洗干凈，換了服出去靠坐在床上。

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窗外的那棵松樹。

想起以前圣誕節時，爸爸會特意裝扮那棵松樹，并在睡著后，于床頭留下心心念念的禮。

靠在那兒看了片刻，突然轉過頭，手捂住自己頭上的包，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兒，門被敲響，護工喊:“煙煙，餃子好了，出來吃飯吧。”

溫煙出去，沒看到阮青荷，護工主說:“藥勁沒過還得睡一會兒，你先吃吧，等醒了，我單給下。”

溫煙點頭，走到餐桌前對護工說:“您也坐。”

這麼多年，護工跟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沒推辭，在對面坐下。

但沒吃，嘆息一聲說:“哎，你媽媽這些天夢里都在念叨你，一見面怎麼就......”護工又嘆一聲，一臉愁容地說:“但也只有你了。”

溫煙夾起一個餃子，是香菇餡的，白菜素三鮮餡全灑了。

咬了一口后說:“我知道，我會多陪的。”

換作以前被打之后，總要逃避阮青荷一段時間，但是這次不行。

爸爸拜托了的。

護工看著沉靜懂事的樣子，有心酸，有愧疚。

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筷子。

而溫煙已經吃好了，吃很就吃不下了，自己回了房間，洗漱后躺在床上。

外面時不時傳來煙花竹聲。

躺了很久，又起從包里拿出的手機。

早在舊城時，的手機就已經沒電了，一直都沒沖。

拿出充電，充了會兒電，把手機開機，瞬間一堆消息彈出來。

大多都是孟唯發的消息，還有岑陸的。

岑陸只有一條，【還好吧？】

他估計是聽到風聲了。

距離他發消息那天已經過去三天，溫煙還是給他回:【嗯。】

然后給孟唯回消息回答問在哪？

【我這幾天就在寧市，現在在海城。】

孟唯秒回:【我知道，要不是給顧珩打電話他告訴我了，我都差點報警說你失聯了！】

溫煙以前都是獨來獨往，所以沉浸在痛苦中的這幾天里，本沒有考慮到孟唯，有點不好意思，想了想說:【等回去有時間我們可以見個面？】

孟唯:【好啊，我天天都有時間。】

還給發了一個兩個天線寶寶手拉手轉圈圈的表包。

溫煙跟聊了會兒，正好零點，突然好多消息一起跳出來。

都是新年快樂之類的，有的一看就知道是群發的。

孟唯也發:【新年快樂！】

溫煙回了，又去回其他看上去不是群發的祝福。

房間的門就突然被推開了。

抬頭去，就看到站在門口的顧珩。

外面的燈都關著，他站在影里，冷白的面容上映著屋的燈，英俊冷然。

溫煙慌了一下，連忙起下床，走過去拉著他手臂把他拉進來，著腦袋往門外左右兩邊看了看后才關上門，直接反鎖后靠在門上聲問:“你怎麼來了？”

顧珩站在面前，他上還裹挾著室外的涼氣，襯得他更加清冷，他黑眸幽深地看著，只說:“溫煙，新年快樂！”

窗外這時又炸起一朵煙花，絢麗的映進溫煙的眼睛里，彎起眼睛沖顧珩漂亮的笑，也說:“新年快樂！”

顧珩笑笑，俯抱住。

溫煙順從地埋進他懷里，手臂攀著他肩膀。

一室中，兩人什麼也不做，只靜靜地抱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

......

顧珩讓人送了服，在溫煙房間的浴室里洗了澡和溫煙一起上了床。

顧珩靠坐在床頭，溫煙枕他上躺那玩手機。

孟唯突然給發來一張圖片，附帶一句:【這不是顧珩他家的餐桌嗎？】

溫煙點開圖片去看。

是林綰的微博截圖。

發了一段文字:【愿歲歲年年，萬喜萬般宜。】

配圖是一桌的味佳肴。

孟唯把出來的餐桌一角用紅線圈起來。

那是顧銘盛特意從意國定制的奢石餐桌，上面的花紋形狀獨一無二。

溫煙也認出來了。

孟唯:【顧珩呢？他們一起年了？】

又發了一張貓咪氣鼓鼓地扭頭的表包。

溫煙回:【在我旁邊。】

也找了一張給貓咪順的圖發給孟唯，然后看向顧珩。

正在回消息的顧珩覺到，抬頭看，“怎麼？”

溫煙坐起來轉了個，坐到顧珩上，上香甜的氣息鉆進顧珩呼吸里，他笑了一下，把手機扔一邊順手摟住腰，“嗯？”

溫煙抱著他脖子問:“為什麼要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