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秋落早起到陸晚房里來時,陸晚看到眼底一片烏青。
“你怎麼了?可是昨晚沒睡好?”
秋落點了點頭。
看著一臉無奈的樣子,陸晚笑道:“看來是曾姑娘睡覺不老實,吵到你了。今日無事,你回房去補覺吧。”
秋落卻搖頭:“今日娘娘要接見于二大哥,紅榴不便當值,雙喜也有事,娘娘邊不能沒人照顧,我沒事的……”
經提醒,陸晚卻是想起,今日要見于二,與他商定他與紅榴的婚事。
如此,紅榴今日確實不便在面前侍候的。
陸晚又問道:“曾姑娘如何了?”
秋落朝院子里看了一眼,道:“我已讓在院子里扎馬步,有小丫鬟看著,等喊累了,就送回家去。”
說話間,廚房送來早膳,秋落伺候陸晚用了膳,小公主也被娘抱來吃了,陸晚收拾了一番,等著于二來。
期間,秋落一直不住的往窗外看去。
陸晚知道在擔心什麼,不覺也好奇道:“想不到這個曾姑娘這麼能吃苦,冒著大太在院子里站了這麼久,竟不曾苦喊累?”
秋落也很驚詫,原以為曾瑜扎不了片刻就會喊停,可這麼久過去了,竟然一直沒吭聲?!
日頭漸高,氣溫也上來了,陸晚不放心道:“你還是出去看看吧,讓不要再練了,萬一中了暑氣就不好了。”
秋落也怕曾瑜出事,早已擔心起來,連忙應下出門去了。
剛走到院子里,就聽到了小丫鬟的驚呼聲。
“啊,曾姑娘……”
秋落聞言一驚,連忙飛過去,看到曾瑜靠在小丫鬟的懷里,臉發白,汗如雨下。
秋落上前從小丫鬟手里接過曾瑜,急切問道:“曾姑娘,你怎麼了?”
曾瑜在懷里著氣笑道:“我沒事,只是口有點,頭有點暈……”
“我馬上帶你回屋喝水!”
秋落二話不說,連忙跑起曾瑜,朝著屋子里奔去。
到了屋子里,喂曾瑜喝了水,又擰了巾給汗,不住的問道:“曾姑娘,你覺怎麼樣了?頭還暈嗎,還有哪里不舒服?”
說罷,又讓小丫鬟去請府醫。
小丫鬟去了,曾瑜躺在床上看著著自己的額頭一臉擔心的秋落,虛弱笑道:“師父,我沒事的……”
又道:“師父,我方才一直按著你的要求扎著馬步,半刻都沒有懶,我可是過關了?你愿不愿意收我啊?”
看著發白的小臉,秋落擔心又疚,道:“我方才讓你扎馬步,不過是要嚇退你,你怎麼就死腦筋了?”
曾瑜卻認真道:“我知道你們想讓我知難而退,可我是當真的。我說過,只要你答應收我為徒,教我功夫,我什麼苦都愿意吃的。”
秋落倒沒想到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道:“可你只是一個孩子,你的事到底還是要你家人做主才行,我不能擅自答應你。”
曾瑜聽懂了話里的意思,‘呼’的一下子坐起,歡喜道:“師父的意思是,只要我阿爹同意,你就會收我了,對不對?”
看著小姑娘殷切的眼神,秋落一時間竟不知道要如何再拒絕。
而正在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剛剛離開的小丫鬟又跑了回來,一進門就對秋落慌道:“秋落姐姐不好了,曾大人來了……”
聞言,秋落心口咯噔一沉。
曾瑜在這里出事,曾北又恰巧這個時候尋過來,若是看到他的寶貝兒了這個樣子,指不定會如何生氣怒?
而今日確實是做事欠妥當,將小姑娘害這個樣子,又要如何同曾北解釋呢?
不等秋落回過神來,曾北已隨小丫鬟的后面踏進門來。
“秋落!”
曾北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立在床邊的秋落,不由想起昨晚兩人喝酒的形來,角頓時揚起笑來,聲音里也帶著不可抑止的歡喜。
秋落此時看到他卻高興不起來,半垂著頭,惴惴難安。
正要向曾北解釋曾瑜的事,曾北已看到了在床上躺著的兒。
“阿瑜,你怎麼了?”
曾北一眼就看到兒臉不對,當即大步上前,來到床邊焦急的看向兒。
相比父親的心急,小姑娘卻一點事都沒有,道:“阿爹,我沒事。”
見曾瑜有意替瞞下此事,秋落心里越發不安,對曾北道:“曾大人,可否借一步說話?”
曾北看了一眼兒,見除了臉有些發白,神頭倒好,便放下心來,跟著秋落來到了門外。
一站定,秋落就如實將曾瑜要拜為師學武藝的事,一一同曾北說了。
“……我原本讓扎馬步,是讓知難而退,沒想到竟堅持了下來……”
“曬了太久太,力不支,差點暈倒,此事全是怪我,是我想著讓知難而退,卻忘記年紀尚,本不能做這麼久……”
說到這里,秋落朝曾北深深揖了一禮,向他道歉。
“是我害得令千金貴有恙,實在抱歉!”
曾北聽完事的前因后果后,沉默下來。
秋落料到他會生氣,又道:“曾大人要打要罰,或是要何補償,我都甘愿領!”
曾北抬眸朝定定看來,驚詫問道:“你方才說,昨晚阿瑜要跟你睡?”
秋落怕曾北誤會曾瑜跟睡,是鎮國公府怠慢了他兒,連忙道:“國公夫人原本是安排跟陸二姑娘睡的,是曾姑娘想讓我教武藝,所以執意要跟我睡的……”
曾北卻道:“我不是說這個。你有所不知,阿瑜古怪,若不是喜歡的人,是絕不會跟同睡的,所以阿瑜并非是單單想跟你學藝,也是真心喜歡你。”
曾北突如其來的話,卻讓秋落一怔,臉頰也紅了起來。
不等反應過來,曾北看著泛青的眼底,輕聲問道:“所以昨晚是阿瑜吵到你,讓你沒睡好?”
曾北定定看著,聲音也突然輕下來,瞬間,一種異樣的愫在兩人間彌漫。
秋落心跳突然加快,氣息也不穩了。
很不習慣這種覺。
正在手足無措之時,曾北又道:“你方才說想補償,不如以后就讓阿瑜跟著你,讓你教武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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