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走了。
從盛莞莞房間出來后,他便一言不發的離開了盛家。
盛莞莞不知道說了這麼多,他會不會自我反省,但知道,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費盡心思去討好他了。
如果無法改變凌霄,無用多努力也是白費,如果凌霄不自我反省,以后這種事還會不斷發生。
長此以往,周而復始,就算不被死,也遲早會被他瘋。
午飯時,盛夫人見盛莞莞已經緩過神,除了緒有些低落,其它沒有什麼不妥。
于是盛夫人問,“又吵架了”
凌霄剛剛是想留下來吃飯的,但從樓上下來后,就沉著張臉離開了,盛夫人猜,這兩個年輕人肯定又吵架了。
盛莞莞搖了搖頭,“沒吵。”
“那怎麼突然就走了”
盛莞莞沒有回答。
盛夫人又問,“那明天的滿月宴,他會來嗎”
盛莞莞說,“隨便他。”
他想來就來,不想來誰也勉強不了他。
盛夫人蹙了蹙眉,這兩人分明是在冷戰,還說沒吵
既然不愿意說,盛夫人便沒再繼續這個沉重的話題,“你外婆已經上飛機了,回來應該會很晚,你舅他們遲點,得明天中午才能到。”
“外婆怎麼不和舅舅他們一起回來”
時間急也不趕這一時半會兒啊
盛夫人沉道,“你早上回來的時候跟丟了魂似的,還問我那句話,我當時嚇懵了,就給你外婆打了個電話,讓趕回來。”
“還好,你只是染了點邪氣,唐老太太和唐元冥過來了一趟,已經幫你將邪氣給驅了,改天我們得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這些事盛莞莞一點都不記得,聽盛夫人這麼說,的確該好好謝謝人家,“嗯。”
盛夫人接著又道,“我跟凌霄說了,讓你在家里住兩天,等滿月宴過后,我跟你外婆親自將你送回去,順便給你們那房子驅驅邪。”
盛莞莞對外婆一家并不是很了解,他們在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平時很回來。
小時候只知道外公和外婆都是老中藥,專治各種別人束手無策的疑難雜癥,特別了不起。
不過后來外公生了一場重病,全家便去了國外。
那時候還小不懂事,媽媽告訴,外婆他們去國就是為了給外公治病。
后來才知道,外公外婆做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事,那些所謂疑難雜癥,其實都是邪穢作惡引起的。
外公那次生病后,就大不如前了。
至于舅舅,他并沒有繼承外公外婆的缽,而是做了藥材生意,現在生意不景氣,所以有了回國發展的打算。
盛莞莞聽了盛夫人的提議后說,“凌霄可能不會同意。”
盛夫人想起凌霄那句“邪穢之說純屬無稽之談”的話,臉沉了沉,“如果他不同意,你就別回凌家了,那種房子按行話就是座兇宅,怎麼能住人”
盛莞莞垂下了眉,“我會跟他好好談談。”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這世上會有那種恐怖的東西存在。
想想底下有那種可怕的東西存在,隨時都有可能會出來作惡,那種恐怖無時無刻伴隨,如何能住的安心
“那你好好跟他談談,不然讓媽怎麼能放心讓你再住在凌家”
乖巧的點了點頭,“嗯,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
盛莞莞一直認為自己膽子不小,但經歷了地牢的事后,才知道以前所認為的恐怖本不值一提。
如果不驅邪,也不敢再回凌家住了。
飯后,盛莞莞去了盛燦房間,握著他的手,看著他安詳的睡容,忍不住說道,“爸,你要睡到什麼時候,為什麼還不醒過來”
盛莞莞想起以前盛燦對的嚴厲教導,眼眶有些酸,“爸爸,兒好后悔當年沒有好好聽你的話,如果時間能重來,我一定會做一個讓你驕傲的兒。”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一定不會讓自己活的這麼窩囊。
以前,盛莞莞特別依慕斯,覺得只要有他在,就可以什麼都不學,在家為他生兒育,他會是和孩子們最溫暖的安全港灣。
后來才知道,能讓無條件依靠的,除了疼的父母,就只剩下自己。
看看南蕁,曾經顧南城瘋了,不顧家里的反對,堅決娶了。顧夫人不喜歡南蕁,顧南城就帶著南蕁搬出去住,這些年沒讓在顧家一丁點委屈。
可是現在呢
人心是會變的
也是經不起考驗的
所以不要想去依靠誰,其實到頭來,我們能依靠的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強大了,有底氣了,才能活彩。
盛老太太站在門口,聽著盛莞莞這些話,不紅了眼眶:阿燦你聽,我們的寶貝兒終于長大了
盛莞莞陪盛燦說了會兒話,回房后看見了放在床頭的手機,那是凌霄離開前留下的。
盛莞莞打開手機,里面有很多未接電話,有顧北城的,唐元冥的,韓夫人的
盛莞莞給韓夫人回了個電話。
此刻韓信夫人正在趕往機場的路上,韓夫人接到的電話很高興,“莞莞,你終于給我打電話了。”
“韓夫人那天很抱歉,本想帶你們好好玩一天的,沒想到最后卻搞得不歡而散。”
韓夫人笑道,“你不用道歉,那天我們玩的很開心,謝謝你莞莞,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那麼瘋狂了,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年輕的時候,可惜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盛莞莞道,“下次你來海城,我一定帶你們玩的盡興。”
“那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掛了電話。
接著盛莞莞打開聊天件,回了顧北城一句安好,并問起了前天晚上的事。
才知道,原來喝醉后,文森出來了,但帶走的卻是唐元冥。
盛莞莞想起文森被凌霄調走了,于是給他打了個電話,才知道那天他的車被人撞了,而唐元冥并沒有將送回凌家,失聯了一段時間,才將送回了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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