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玉堂是一家古古香的茶室,位于商業步行街背后的一條老巷。
葉歲的車開不進來,停在路口。
看著地上的石板路,葉歲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老夫人這次單獨見意味什麼,到底是同意和秦遲晏還是反對,那日在家中,老夫人對于他們要結婚的事反應這麼激烈,葉歲的心里也像是打鼓似的,完全平靜不下來。
來到敬玉堂的門口,一位穿著旗袍的人盤著頭發站在門口,看見就笑臉迎上來。
葉歲怔愣數秒,對方緩緩地開口,“葉小姐,請跟我來。”
葉歲著人近乎完的材,眼角在揚起笑容時出來的細紋告訴葉歲,眼前的人已經年近四十。
面無表地跟在人的后,穿過兩道走廊,四周的房間都是大門閉,整個院子里安靜得是剩下風聲掛樹葉的颯颯,隨意地了一下頭發,思緒飛。
一條老街,隔開京城的繁華和安靜,可能誰都沒有想到在繁華都市的背后還藏著一條如此靜謐的茶室。
“葉小姐,我們這里是不對外開放的。”
聞言,葉歲抬眸看著對方,只見對方連頭都沒有回,有些啞然,居然知道自己在想什麼。
沉默幾秒之后,人再次開口,“到了,老夫人就在里面,你進去吧。”
葉歲停下腳步,在門口站了半天,人已經翩然離去。
“站在外面做什麼?進來。”老夫人滿是滄桑的聲音打破茶室的寧靜。
老夫人喜茶喜靜,耐心卻不多。
葉歲只好著頭皮推開門,門是朝著兩邊移,葉歲抬眸就看見老夫人坐在紅木椅子上,面前放著一套的茶。
老夫人面無表地在煮茶,空氣里飄來茶的香氣,葉歲下心中的忐忑,邁著小碎步走到老夫人的跟前。
“愣著做什麼?難道還要我請你坐下?”老夫人頭都沒有抬一下,冷不丁地開口。
葉歲別扭的坐下來,不會煮茶,對茶文化的了解僅限于表面。老夫人專注煮茶,遲遲沒有再開口。
一強大的迫迎面撲來,葉歲如坐針氈,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的眼神飄忽不定,將房間打量了一個遍,就是始終不敢看老夫人的眼睛。
屋靜悄悄的,開水沸騰的聲音噗嗤噗嗤,老夫人將煮好的茶遞給葉歲,淡淡地說道,“先嘗嘗。”
葉歲連忙禮貌地揚起微笑,接過來抿了一小口。
在等,等老夫人主提起和秦遲晏的事。
而老夫人抬眸掃一眼,為了讓自己看起來很淡定,全程都保持著禮貌的笑容,且從容不迫。
“葉歲,我和你母親的事想必遲晏讀告訴你了。”老夫人連賣關子都省了,“當年若是沒有你母親,或許死的就是我。這份恩我一直都記在心上。”
葉歲知道老夫人的話還沒說完,就沒有貿然打斷。
果不其然,老夫人繼續說道,“本是想著給你安排一樁好的婚事就是回報你母親的救命之恩,所以就讓你和小澤訂婚。”
顧西澤如果不是爛人,就單憑他的家世,顧家和秦家,都足以在京城橫著走。
可惜他不爭氣,現在又落到不能生子的下場,整日都與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仗著自己有錢,不是玩弄十八線的藝人,就是和男人搞在一起,總是一句話,來者不拒。
顧西澤鬧出事,就算顧家不想手,都要掂量一下秦家,所以即使是現在,顧西澤不僅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地禍害別人。
“老夫人,顧西澤的事在我這里已經是過去了,所以您今天中我來的目的就直接說吧。”
葉歲盯著老夫人渾濁的眼眸,繼而說道,“當初我母親救你,那是的選擇,作為兒我沒有權力去怪誰,我相信在做出決定的那一瞬間,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死。”
這話讓老夫人眼前一亮,放下茶杯,沉聲道,“我想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要主勾引遲晏?”
話音一落,老夫人拿出一份文件放在葉歲的跟前。
赫然幾個大字讓葉歲驚得半響都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是當初和秦遲晏才在一起時擬的協議,協議書中清楚地說明兩人的關系只是互惠互利,不會摻雜任何的。
“葉小姐,不打開看看嗎?”老夫人冷聲問道。
葉歲收起協議書,畢恭畢敬地回答,“老夫人,這份協議書我不知道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我也不會去調查。”
“你繼續說。”
葉歲無比真誠地看著老夫人,“當初我發現顧西澤和葉臻有私,他們聯合起來對付我時,我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和顧西澤解除婚約,可我也很清楚,單憑我一個人的能力是沒辦法辦。”
所以求助秦遲晏,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為只有秦遲晏才能給想要的一切。
“老夫人,我和秦遲晏在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帶著目的,但不可否認的是我現在和他的中沒有摻雜任何的利益。”葉歲每句話都說的很誠懇。
老夫人面無表地說道,“你可想過你和秦遲晏決定結婚,將會面臨什麼?”
“你曾是小澤未婚妻的事是眾人皆知,一旦你和遲晏的事被公開,那遲晏就是奪走侄子未婚妻的人,你愿意看見他為眾矢之的?”
葉歲何嘗沒有想過,可是和顧西澤的事都過去大半年,大家的記憶都是有限的,誰會一輩子記得和顧西澤的事?
“遲晏是我們秦家最出眾的苗子,他的一舉一都被秦家所有的長老盯著,不管是他的人還是他的婚事,都不可能一個人做主。你這段時間跟在他的邊,知道他在爾虞我詐的世界,稍有不慎就會跌深淵。”
葉歲沉默了,失聲問了句,“老夫人,你想讓我開口和秦遲晏分開?”
“事關秦遲晏,我不會允許任何人毀掉他。他的人生是不能有污點的,而你過往的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污點。”
“可是老夫人,你覺得就算我提出分手,秦遲晏難道就一定會答應嗎?”
“只要你愿意離開,我自然有辦法讓他同意。”
葉歲搖了搖頭,秦遲晏執拗得很,完全不是一個聽勸的人,“老夫人,我想跟你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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