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愫看到關母,心里有那麼一點愧疚。
關母突然這個時候來,想也知道,是知道跟關澤修離婚的事了。
跟關澤修怎麼吵鬧,都是他們兩個人的不合適,但對關家父母,是一點病也挑不出來的。
迎上去,下意識地了聲,“媽……”
然后又意識到不對勁,改口道,“阿姨。”
關母有些難,上來拉著的手,“愫愫,跟我回家吧,澤修他是脾氣急了點,但是他心里有你的,你原諒他這一次,我幫你去打他,你別走,回去好不好,當媽求你了,你別離開我兒子,他真的很痛苦。”
秦愫哪里敢的請求,急忙說,“阿姨,我跟他真的不太合適,在一起的時候彼此都是一種折磨。我想分開可能是最好的結果,對彼此都是解。”
“解什麼,他一個人躲在帽間里,弄的跟流浪漢似的,你看他一眼,你就知道他說什麼都是在撐。”關母嘆,“愫愫,我的兒子,我最了解,他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個正經,可是他最重了,他從念書的時候就喜歡你,愫愫,我兒子對你可癡,他你好多年了。”
秦愫怔了怔,“阿姨,搞錯了,他怎麼會……”
關母知道說了不會信,就從包里掏出個盒子來,遞給,“愫愫,你當阿姨說大話嗎?你看看這些東西。”
秦愫疑地接過盒子,打開來看了眼。
鐵皮盒子看起來有些年頭了,外面還著男孩喜歡的那些紙。
打開來,里面零零碎碎的,徽章,小玩,彈珠,撲面而來的都是青春。
看到了盒子蓋子上著的幾張照片。
愣了好一會兒。
那竟然是。
是念書時候短頭發的,青春又懵懂。
都要記不起來這是什麼時候拍的了。
看到照片上穿著的校服,才確定是高中的時候。
關澤修哪來的照片?
不記得自己給過他。
拿著盒子想了會兒,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剛升上高中的時候,要競選學校干部,提的申請書上面了照片,抵上去之后,在學校的走廊上公示。
然后當天下午,申請書上面的照片就被人撕掉了。
以為是有人不服氣,故意跟搗,就又拿了一張照片上去。
這樣的事不止發生了一次。
中間高二干部換屆,還有臨近畢業的時候,評選優秀干部,每次只要了照片的資料公示出來,都要丟一次照片。
那時候都以為是惡作劇,誰想到,竟然是關澤修拿走了。
看著盒子上的那三張照片,橫了的高中生涯。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一時間愣愣地站在那里。
關母嘆息,“盒子他一直放在家里,他在國外的時候,我們搬家,他特地打電話叮囑我不要弄丟。愫愫,澤修一直喜歡你,從你們念書的時候就開始了,到現在,已經十多年了。”
秦愫很震驚,愣愣看著關母。
關母想肯定是不知道這些事,關澤修表面大條,可他對是很斂的,他慕秦愫這麼多年,都不敢直說,只敢走照片藏起來。
關母嘆道,“愫愫,他念完高中的時候,他爸要送他出國留學,他一開始不同意,后來提要求,說想帶個人一起走。我跟他爸都知道,他是有喜歡的人了,他是不是去跟你說,想跟你一起去留學?”
秦愫想起那時候,關澤修把溫良儉打傷了,也被誤傷,那時候生氣,關澤修來找,說要對負責,還要帶一起去留學,秦愫他走遠點,說不想看見他。
他氣呼呼地走了,之后倆人就一別數年,直到大學都畢業后,一場同學會再到。
關母看在回憶,就知道事都對得上。
兒子喜歡的人就是。
關母又說,“他大學畢業,在國外跟人要創業,不肯回來,我跟他爸磨破了皮要他回來公司幫忙,他說沒興趣,可是他回來參加個同學會,突然就改了主意,不走了,還跟他爸要一塊業務去管,就是跟你們家有業務對接的那塊——愫愫,我兒子就是因為到你了,他才決定要回國發展的!他這麼多年了,對你還是一樣的喜歡的!”
秦愫頗震驚。
茫然地看著關母。
關母哀嘆著,“愫愫,你跟他都好糊涂,你覺得我們家需要犧牲掉兒子的婚姻,來換取生意上的順利合作嗎?我們關家雖然算不得什麼頂尖的大富之家,但也犯不著只有聯姻一條路可走,你當我跟他爸是非要那個生意不可嗎?你錯了愫愫,這都是澤修跑來求我們答應的。”
秦愫更為震驚。
關母說,“我兒子來跟我們說,說他想娶你,想跟你聯姻,讓我們不要管他,娶不到你他就出國再不回來了,他跑來威脅我跟他爸……我們還能說什麼,我們早知道他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就是你,除了答應他,幫他創造一切條件滿足他的愿,我們做父母的還能怎麼做?”
秦愫說不出話來,許久都沒法相信這樣的現實。
以為關澤修是個壞小子,從小就跟過不去,欺負,沒想到,在不知道的地方,關澤修竟然私藏了那樣的心思。
關母知道驚訝,氣惱地說,“愫愫,我那兒子就是一筋,他小時候老找茬跟你過不去,不是真的想欺負你討厭你,是他想獲得你的注意,他想讓你也喜歡他,可是他不知道怎麼表達,他以為欺負你,就能讓你在意他這個人了,結果適得其反,惹了你反。其實他現在也是一樣的,愫愫,他跟你鬧,只是他不知道怎麼表達他你,你看在他你那麼多年的份上,原諒他,回到他邊,好嗎?”
秦愫怔忪地站著,手里端著的鐵盒沉的墜手。
關母還想說,一輛車突然疾馳而來。
關澤修從車上下來,掃到秦愫手里的盒子,他臉一陣別扭,過來拉走關母,“媽,誰讓你找的?你別管我們的事了,你先回去。”
關母知道他只會把事搞砸,可是關澤修卻連推拽的,將關母弄走了。
關澤修看著秦愫一臉恍惚地拿著盒子,他沉了沉氣,抬步走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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