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未蘇很早就醒了,拿過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才五點多。
才看到手機里有周硯懷昨天夜里發來的消息,他轉發給兩個網上的菜譜,說,“今晚做這個,拜托你提高一下廚藝。”
未蘇會學才怪,正起床,他不知道怎麼也這麼早,忽然又發來一條,“你上次送我的領帶,拿過來,我明天要上班。”
未蘇在柜子里找了半天才找出來,還以為周硯懷早忘了這回事了。
做了早飯,未蘇吃完就去上班了,聶紅音一直沒出來,估計是還在生氣。
就算未蘇不想承認,但自己脾氣里的倔,和聶紅音如出一轍。
下班時,老馮仍然來接。
未蘇到了瀾苑,周硯懷在樓上辦公,只發了條微信給,“食材在冰箱里,一個小時后開飯。”
未蘇忍耐再三,想著他明天就上班了,也就不用再來了。
正切菜,外面門忽然開了,未蘇從廚房出來看,就見周母領著保姆拎著大包小包地進來。
都沒料到會到對方,四目相對,氣氛頓時尷尬。
周母看未蘇還戴著圍,顯然是有在照顧兒子的飲食起居,神和緩下來,回頭保姆,“你去把帶來的東西弄一弄。”
保姆帶著盛的食進了廚房。
未蘇見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說,“媽,我去硯懷下來……”
周母邊進廚房邊說,“讓他休息會兒吧,別打擾他了。”
未蘇就沒出聲,周母一邊看著保姆忙,一邊回頭,“這菜是你弄的?”
未蘇走到廚房門口,看著自己剛切了一半的菜被放到一邊,“是啊。”
“這些營養不夠,硯懷現在需要補補元氣,你給他吃炒青菜怎麼夠?”周母說著,保姆就把一條鮮活的魚放到案板上。
周母,“硯懷最吃這道干燒魚了,也不難,你跟家里阿姨學一學,以后多給硯懷做做。”
未蘇最怕魚了,離得老遠,“還是不了,我不太行。”
“你結婚這幾年,連條魚都不會弄?”周母語氣有些不悅,“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貴,雖說也不指你來做家務,但照顧生病的丈夫起碼得用點心吧?”
未蘇心里罵周硯懷不干好事,非得過來,平白無故這氣。
正站著,門口就傳來周硯懷微啞的嗓音,“媽,你怎麼來了?”
周母回頭看到兒子,頓時心疼地說,“怎麼這兩天瘦了這麼多?是不是都沒好好吃飯?我就說讓你回家去,你不回,讓保姆過來,你也不讓,病了這麼久邊連個會照顧你的人都沒有。”
擺明了是嫌棄兒媳婦不行,未蘇在一旁當沒聽見。
周硯懷語氣淡淡,“我是沒胃口,你做滿漢全席我也吃不下。”
說著,他走到未蘇邊,手勾住的腰,放聲音在耳邊說,“累了一天去洗個澡吧,這兒有阿姨做飯。”
未蘇瞥了他一眼,摘了圍上樓去了。
看到未蘇走了,周母埋怨道,“你當我不知道搬出去和你分居了?兩夫妻這樣子算什麼?”
“一點小別扭而已。再說母親剛出獄,住到外面陪伴一陣也應該。”
周母皺眉頭,“你太縱著了。這幾年,哪有一點為人妻的樣子,我看的心就不在家庭上面,對你也是一點都不上心。”
周硯懷神溫漠,“我爸不縱著你?這些年,你不也沒做過一頓飯。”
“那怎麼能一樣?”
周硯懷淡聲反問,“有什麼不一樣?”
周母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不容反駁的強勢,兒子的脾氣也了解,就不再抱怨了,只說,“你爸一向不讓我摻和兒的事,我也不想多事,不過,你們要是還想過下去,別鬧得太過分了,讓搬回來,還有,家里有事總得個面,你姐姐姐夫過幾天要辦結婚紀念日,你又是自己一個人出現,給親戚朋友看到了像什麼樣。”
周硯懷只淡聲說,“我知道了。”
周母哪看不出來他偏向著沈未蘇,沒好氣地說,“是我來得多余,我看你吃炒青菜也開心。”
周硯懷笑笑。
沒一會兒,阿姨做好了幾道菜,周母也沒多留,領著人就走了。
周硯懷轉上樓去,回到臥室,屋里一片靜悄悄。
他走到床邊去,看著沈未蘇歪在床邊睡著了。
他聽賀乾西說過,在會所教課的時候,把課程排得很滿,工作量是數一數二的多。
瞧著這陣子眼可見地瘦了,下愈發尖巧,這麼拼,倒是真急著賺錢想自立門戶。
未蘇睡得不實,察覺到有人進來,很快就睜開了眼。
見是周硯懷,未蘇著額頭坐起來,“你最吃的干燒魚做好了?”
顯然帶著怨氣的,這人是真的不溫順。
他角挑了挑,“下來一起吃點。”
“不吃了,我想回家了,我好累。”未蘇起,為了補上之前請假的課程,這兩天工作量超負荷,現在覺渾都酸疼得要散架。
剛起,周硯懷手臂一勾,把拽到自己邊坐下來,他下從后面靠過來,抵在肩窩上。
耳朵被他呼出的熱氣噴到,未蘇渾不由自主地瑟。
周硯懷胳膊環著的腰,大手覆蓋在的手上,挲著手指上的戒指,“下周姐姐辦結婚紀念日,你陪我出席,你欠我的錢就作罷了。”
“……”未蘇無語,“謝謝,我還是還錢踏實。”
他的手往上,嗓音低下來,“用別的方式償還也可以……”
未蘇按住他的手,無奈地說,“周硯懷,我雖然不清高,但也不是為了錢就能做任何事,我也有尊嚴,有緒,請你稍微尊重我一下。”
他微微沉了口氣,“接你母親出獄那天是我失約,事發突然,我一時沒法。”
未蘇生氣的并不止是他失約,他哪怕是有公事耽擱了,都可以理解,偏偏,又是因為許梔寧。
還有那張照片,他的表分明是在意許梔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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