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未蘇那一點細微的反應,仿佛在鼓勵周硯懷一般,他低下頭,再度兇狠地吻。
未蘇本抵擋不住,上一下子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勢正要失控,就聽到客廳連著廚房的方向,啪嗒一聲,有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周硯懷很警覺,馬上從沈未蘇上爬起來,抬手擰亮了一旁的落地臺燈。
借著亮,兩人都看清楚了廚房門口還站著個人。
穿著睡,秦愫端著一碗泡面,里半截面還沒咬斷,手里的筷子就因為太過震驚而掉在了地上。
看著沙發上的兩個人,急忙說,“繼續,繼續哈……”
說著撿起筷子迅速回了房間。
哪里還繼續得下去,沈未蘇一把推開周硯懷,合攏起被他弄開的襟,氣惱地咬牙,“周硯懷,你給我出去!”
周硯懷一臉郁郁,緩緩地起,手把也從沙發上拉起來。
沈未蘇站穩后,立馬連推帶拽地把他趕出了門,瞪他一眼,就重重關上了門。
過了會兒,秦愫從房門探出頭,“就這樣結束了?你們可以當我不存在的。”
沈未蘇恨不得找個地鉆進去,往沙發上一癱。
秦愫邊吃面邊走出來,在一旁賊賊地笑,“激烈嘛,看得我臉紅心跳的。”
還頗為懊惱地打了下自己的手,“怎麼就拿不住筷子呢!”
未蘇沒臉見人了,抬起胳膊將臉蓋住。
秦愫嘖嘖道,“原來周硯懷也會失控,他對你的態度,很耐人尋味啊。”
未蘇不想說話,秦愫說,“說說你的想法嘛,假如周硯懷浪子回頭了,你還堅持離婚嗎。”
“我不知道……”沈未蘇只是搖搖頭。
秦愫敏銳地捕捉到的想法,“你搖了。”
未蘇無言以對。
周硯懷如此難纏,最開始那必須離婚的決心,到了很大挫折。
外婆去世前后,周硯懷一直盡其所能的幫忙,都看在眼里。
之前,他一意孤行地包場,阻礙了的演出,這件事徹底引燃了的怒火。
但如果那次真的公開登臺演出,現場有上千名觀眾,一直懷恨在心的團長老婆如果混其中,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甚至不需要計劃什麼,只要沖上臺,當眾指著咒罵一句狐貍,沈未蘇就會立刻為眾矢之的,淪為全城人的談資和笑柄。
秦愫見心煩,安,“未蘇,再看看,周硯懷如果真對你有心,他會做出實質行讓你看到的。而且,那個許梔寧他不理掉,早晚還是會傷害到你,你現在遠著他是對的,不要對他心。”
沈未蘇點點頭。
——
周末,會所。
沈未蘇有同學在這里當形舞蹈課的老師,舞團前同事想跳槽,未蘇幫忙帶人過來介紹一下。
會所有健,舞蹈,游泳等項目,是城中有錢人酷出的高檔場所。
談得很順利,過后,同學請未蘇們一起在會所里喝下午茶。
幾個人聊著天,同學說未蘇,“你也跳槽過來算了,舞團里真的沒前途的。會所不僅收高,接的客戶全都是上流社會的。喏,原本跟我搭檔的同事,就被來玩的富二代給娶走了,在這,機會多的是。”
未蘇笑笑,聽們在旁邊聊。
不一會兒,有人過來跟未蘇的同學打招呼,那個男人著不凡,笑著看了眼未蘇,“果然的朋友都是——介紹一下?”
同學嗔怪道,“我們蘇蘇結婚了,你別想了。”
男人真切地憾了一下,胳膊搭在椅背旁跟同學聊天,眼睛時不時瞥一下沈未蘇。
未蘇穿了件米的無袖衫,古銅黃的長包,四肢修長儀態舒展,白皙漂亮,著實讓人挪不開視線。
另一側靠窗的位置上,幾個貴婦模樣的人正坐在一起。
其中一個貴婦從洗手間回來后,看著對面著孕肚的周瓊姿,“瓊姿,我看見你弟妹了。”
周瓊姿眉頭淡淡皺了皺,朋友瞟了眼不遠,“我肯定沒看錯。你弟妹真漂亮啊,我在周伯伯壽宴上見過一次,印象很深。”
周瓊姿沒起看,語氣有些漠然,“是就是吧。”
朋友笑著說,“跟會所里的舞蹈老師坐一起呢,那個老師,我可聽說不是省油的燈,會所里這些有錢男人就沒有逃過手心的,你弟妹跟來往,小心學壞啊。”
周瓊姿不屑道,“嫁了我弟弟,你覺得還有不安分的理由?”
朋友笑笑,“我就是提醒一下嘛,喏,站在們座位旁邊那個男人,我認識,出了名的花花公子,葷素不忌什麼都玩,他可在那兒盯了你弟妹好半天了。”
周瓊姿心底一陣厭惡,起往前走了兩步,果然看到不遠的座位里,沈未蘇跟幾個花枝招展的人坐在那兒,們跟那個油頭面的男人聊得開懷。
……
未蘇是被周瓊姿一通電話到外面的。
沒想到這麼巧,但轉念一想,像周瓊姿這種貴婦出這種高檔場合很正常。
未蘇看了眼周瓊姿起的孕肚,“姐姐,你找我什麼事?”
周瓊姿抱著手臂,手指上的鉆戒大的晃眼,脖子上一串名貴珠寶,自帶盛氣凌人,“沈未蘇,你整天都和什麼人來往?這里是公共場合,你是已婚人,整天和那些名聲不好的人湊一起,像話嗎?”
沈未蘇淡淡說,“我只是跟很久不見的同學喝個下午茶,還沒那個必要去考察對方的名聲吧。”
周瓊姿知道向來伶牙俐齒的,冷眼瞥,“你跟硯懷的事,我也聽說了一些,你從瀾苑搬出去了,這事多虧我跟媽打馬虎眼,爸才一直沒發現。”
見反應平平,周瓊姿火起,“平時硯懷忙公司已經很累了,你作為妻子,有半點賢助的樣子嗎?事業你幫不了也就算了,家庭呢?硯懷三十多歲的人了,連個孩子都沒有,是不是你一直不肯要?”
“是啊,我不想要。”
聽沈未蘇如此干脆承認,周瓊姿氣夠嗆,“你憑什麼不要?硯懷是我們周家獨生子,他必須有孩子來延續脈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