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顧言庭在機場的出機口等了好半天都沒等到人,心里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莫名的慌張起來。
是飛機晚點了?顧言庭用手機查了一下,發現并沒有。
他一直等到這一班飛機上的人都走了也沒有等到沐月白出來。
出事兒了。
顧言庭趕忙給沐月白去了個電話。
電話并沒有被立即接通,顧言庭聽著電話里傳來的等待音,心里沉了一下。
就在顧言庭打算掛斷重播的時候,電話被接通了。
沐月白哽咽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聽上去可憐兮兮的。
“你那邊發生了什麼?”
電話那頭的沐月白又啜泣了兩聲,才噎著開口,“剛剛我去登機,結果原本被師兄開除的書突然冒出來想要攻擊我,師兄他替我擋了一刀,現在還在搶救。”
聽到沐月白這麼說,顧言庭心里咯噔一下,也跟著擔心起來。
“那你呢?你怎麼樣了?”
沐月白又泣了兩聲才接著開口,“我沒事兒。可是師兄他……”
“你等著,我馬上飛過去找你。”
顧言庭掛斷了電話,就立馬定了一班最近的航班,飛回了沐月白那邊。
醫院的病房里,出了手室的宋文還在床上昏迷著。
顧言庭才剛一推開病房的門看到的,就是沐月白守在宋文邊的景。
心中雖然劃過了一酸味,但顧言庭到底是秉承著人文關懷,并沒有多說些什麼。
“傷人的那個人呢?現在在哪兒?”
“Linda當時被機場的安保人員控制起來了,”沐月白這會兒說話的時候,聲音里還是帶著些鼻音,顯然是哭過了的,“現在的話,應該被送到公安機關了吧?”
聞言,顧言庭點點頭,轉往外面走去。
“我去見見。”顧言庭臨走的時候開口說道。
等到顧言庭見到Linda的時候,已經被警方控制起來了。
警方的人一聽到顧言庭的來意,就帶他去見了Linda。
這時候Linda的父母已經到了,他們正拿著基本病例和證件,跟警方的人不依不饒的吵鬧著。
“這位就是傷者的家屬,你們有什麼話,跟他們去說。”
警方那邊顯然也對這對夫婦頭疼的厲害。
“小伙子,”Linda的木你最先開了口,“我們家兒有抑郁癥,不是故意傷人的。你看,能不能不追究我們兒的責任?”
不追究?
顧言庭忍不住冷笑了兩聲。
自己兒傷了人卻不想要承擔責任,這天底下哪來這麼好的事的?
“這位夫人,是你兒自己傷了人,”顧言庭直接開口說道,“傷者才剛出了搶救室,現在還在病床上昏迷著,你跟我說讓我不追究責任?”
“是心理有問題,不是故意的。”
那人囁嚅著說道。
但顧言庭臉上的笑意卻越發明顯起來。
“據我所知,抑郁癥患者并不有攻擊。他們就算是發病,也只會傷害自我,并不會拿著刀去捅別人。”
說到這里,顧言庭冷冷的盯著眼前的人看著,“我很懷疑,你們這是造了一份抑郁癥證明。”
“我、我沒有……”
“有沒有也不是你說了算的。”
說到這里,顧言庭忽然站起來看向旁的警察,“警察同志,稍后我的律師會過來理這件事。我還有點事兒,先離開一下。”
警察點點頭同意下來,顧言庭走到外面去給沐月白打了個電話。
“月白,”顧言庭對電話那頭的沐月白說道,“Linda的父母拿出了一份證明有抑郁癥的證件,你怎麼看?”
“他們想私了?還是說想借此替李誕開罪?”沐月白嘲弄的笑笑,“我不同意,他們既然說Linda有抑郁癥,那也行,在外面待著多危險?不若還是去神病院里待著好了。”
“我知道了,一會兒律師回去理,你放心。”
有了律師的介,Linda的父母即便是拿出了抑郁癥鑒定書,也沒有任何辦法能夠讓Linda免罪。
這件事最終以Linda進神病院修養而告一段落。
不出意外的話,Linda這輩子都不會離開那里了。
“師妹,你這麼垂頭喪氣的做什麼?”
也不知過了多久,宋文才悠悠醒轉過來,抬眼看著正垂頭喪氣的沐月白忍不住開口調笑著。
沐月白聽到宋文的聲音,抬頭看了一眼,在發現他蘇醒過來的時候,整個人眼可見的神了不。
“師兄,抱歉,這次都是我……”
“人是我開除的,跟你又有什麼關系?”宋文顯然并不將這件事當一回事,
“再說你畢竟是我師妹,我能眼睜睜看著你傷麼?”
“可是我……”
這話沐月白還沒說完,就又被宋文給打斷了,“好了,這件事本來就跟你無關,你就別自責了。”
說到這里,宋文話鋒一轉,又笑著開口,“要是你真的愧疚,倒不如在咱們兩個公司合作的時候,給我多讓一個點出來。”
“那不可能!”沐月白想都沒想就直接開口說道。
話音落下,沐月白愣了一下,旋即便笑出聲來。
這就算是說開了。
等到晚些時候,顧言庭從外面回來,順路給沐月白帶了點吃的。
現在宋文還吃不了東西,但沐月白總不能什麼都不吃。
“那我去外面走廊吃東西,馬上就回來。”沐月白不好在病房里當著宋文的面吃東西,就轉去了外面的走廊。
這會兒病房里就只剩下顧言庭和宋文兩個人。
病房里安安靜靜的,顧言庭盯著宋文看了一會兒,才開口同他道謝。
“這次的事倘若不是有你在,月白這次怕是……”
“那是我師妹,我還能讓傷著?”宋文挑眉看著顧言庭,言語里雖然還有幾分不屑,但顧言庭知道,宋文這是真的放下了。
“你就不覺得有些不甘心?”顧言庭開口問他。
宋文卻笑著搖搖頭。
“我和認識的比你久,我們兩個要是能,早就了,也用不著等到現在。左右,是我們兩個沒有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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