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沐月白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陌生房間的床上,渾無力,顯然是被人下了藥的。
仔細回想著自己先前收到的那條短信,突然發現了些蹊蹺的地方來。
今天的總經理的確有應酬不假,但卻是和他們合作伙伴之間的應酬。
而那條短信上說,是商業對手。
他們的商業對手……
沐思暖想了想,似乎并沒有那個企業在明面上和綠意珠寶有什麼沖突。
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這是一場蓄意的暗算。
不行,要先離開這里。
沐月白聽著不遠浴室里傳來的陣陣水聲,咬牙想到。
盡全力支撐起自己的,想要憑借著自己的意志力走到房間門口。
只要能夠打開房門,大聲呼救就能夠立刻得到酒店服務人員的幫助。
可是……
才剛站起來,浴室里的水聲就停了下來。
來不及了。
里面的人就要出來了。
沐月白心里有些害怕,可卻只能用力抓手邊床頭柜上的臺燈。
下一刻,一個悉的面孔從浴室里出來。
“月白,我們好久不見啊。”
沐月白抬眼看著眼前的人,恨得咬牙切齒的。
是顧暮衡。
全明白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當就是顧暮衡和沐思暖做出來的這些事。
顧暮衡想要做什麼?
用力了手邊的臺燈,臉蒼白的甚至有些嚇人。
“月白,你不如就從了我吧,”顧暮衡抬腳朝走去,臉上的表下流又惡心,直教反胃,“你今天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說著,顧暮衡就往沐月白的方向撲了過去。
沐月白當時大鬧一片空白,只記得努力握手中的臺燈,猛地一用力,將手中的臺燈砸向顧暮衡的腦袋。
瞬間,金屬質的燈罩撞擊在顧暮衡的頭上,沒費多大力氣就將人給砸暈了過去。
看著人暈倒在自己面前,沐月白才算松了口氣。
藥勁已經有些上來了,沐月白踉蹌著一步步往房間門口挪去。
明明不算大的房間,這會兒房門看起來卻格外的遙遠。
一邊扶著墻壁往前走,沐月白一邊巍巍的從兜里掏出手機。
萬幸,顧暮衡先前并沒有拿走的手機。
沐浴白翻出通訊錄的第一個名字點了一下。下一秒,顧言庭的電話被人接通。
“顧言庭……”沐月白不可自抑的到有些委屈,哭腔順著聲音就傳了出來,“顧言庭你快來……救我,我好害怕……”
電話那邊的顧言庭剛一聽到沐月白的哭腔就變了臉。
他趕忙站起來開口問,“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去找你。”
沐月白剛想說什麼,就發現原本已經暈倒過去的顧暮衡竟然的就要醒過來了。
心里慌張的要命,卻又實在不知道顧暮衡有沒有把自己轉移到另外一個酒店,只能依靠自己的直覺。
“應該是在……艾莉……”
這話還沒說完,沐月白手里的手機就一把被顧暮衡給搶了過去。
顧暮衡匆匆搶過手機,然后“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瞬間,手機屏幕碎裂,屏幕熄滅,似乎是壞掉了。
“月白,我勸你還是乖乖的順從,不然的話,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是否會做出些什麼不好的事來。”
顧暮衡說著,一臉猥瑣的向沐月白近。
即便是頭上的傷口還在流,也毫不能阻擋顧暮衡靠近沐月白。
沐月白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而原本扶著墻壁的手也沒了力氣,整個人跌倒在地上,背靠著酒店房間的電視柜。
“你、你不要過來……”沐月白仍舊抵抗著,手在后胡的索。
忽然,好像到一個像是刀的東西來。
沒有猶豫,一把抓到了前。
是一把看起來特別鋒利的水果刀。
“你不要過來!”沐月白將刀刃沖著顧暮衡威脅著。
可顧暮衡本就不相信,已經中了迷藥的沐月白還能夠對他做些什麼。
藥逐漸上頭,沐月白只到眼前一片模糊,意識逐漸迷離。
好像……馬上就要……
腦海中突然閃過顧言庭的臉,沐月白勉強有些回神。
不行,不能倒下去。
沐月白抓著手里的水果刀,毫不猶豫的朝著自己的上割了一刀。
傷口不深,但是劇烈的疼痛也能讓沐月白短暫的清醒過來。
汩汩的鮮順著傷口流出來,沒多久進染頭了上的牛仔闊,將原本淺藍的布料侵染暗紅。
顧暮衡沒料到對自己下手也這麼狠,當時還愣了一下。
“你不要過來……”
沐月白地抓著刀子,一點點朝后退去。
但明白,很快就將失去退路。
房間是被反鎖住的,本就無法打開。
而此刻……
再次將目轉向就在自己不遠站著的顧暮衡。
顧暮衡頭上的已經不流了,整個人仍舊神得很。
可已經沒有力氣再給他一擊了。
“月白,你是我的未婚妻。你從一開始就是我的,”顧暮衡見沒再掙扎,還以為沐月白是認命了,一步步靠近,“跟著小叔有什麼意思?跟著我吧,我會讓你很舒服的。”
男人眼中的和貪婪在此刻顯無疑。
沐月白從來沒想過自己會落得如此狼狽的地步。
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的顧暮衡,沉默的衡量起敵我之間的差距。
在思考,這一刀究竟是送給顧暮衡,還是留給自己。
就現在這種況,沐月白很清楚,只有一次手的機會。
失去這次機會,會真正的墮絕的深遠。
正思索著,意識再一次模糊起來。
甚至因為藥的積累,這一次的藥勁來的要更加猛烈。
沐月白只覺得眼前的事都在晃,顧暮衡的影模糊不清。
深呼吸了一口氣,抓著手里的水果刀,打算再給自己來一下。
可就在提起刀的瞬間,酒店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的踹開。
一個悉的氣味從門口傳來。
是那種夾雜著薄荷氣味的冷香。
是……
“顧言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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