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月白從手機里翻出之前的電子手稿上傳到公司電腦里,接上手繪板之后開始修改設計。
“沐小姐,您需要幫忙嗎?”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模樣的小姑娘從外面探頭進來,小心翼翼的。
“你是……”沐月白想了一會兒,恍然開口,“你就是公司新來的那個設計助理,江梅?”
那小姑娘點點頭,抬腳進了沐月白的辦公室。
“們都下班了,我看你這邊的燈還亮著,就想過來看看,”江梅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解釋著,“們今天給你的稿子,都是故意敷衍你的。們……”
“你說。”沐月白一邊修改設計稿,一邊讓繼續說下去。
江梅囁嚅著開口,“們覺得你是,空降過來的,又和顧總的關系很好,看不起你。”
果然如此。
這倒是和沐月白原本料想的況一樣。
不過。
沐月白不甚在意的笑笑,“們怎樣和我無關。我只是過來幫顧總這個忙的。”忙完就走了,們設計部里的這些勾心斗角,可沒心思去管。
話是這麼說,可江梅到底是有些愧疚的,便主留下來,和沐月白一起加班。
江梅一看就知道是才剛畢業的應屆生,還沒接手過什麼大項目,甚至就連商業稿件都接的很,做起事來手生的厲害。
可沐月白卻并不介意。
人嘛,總歸都是有第一次的。只要有心,做什麼都能功。
況且江梅態度也好,倒是并不介意多教教。
兩個人就這麼一直加班熬夜到第三天晚上,也就是項目驗收的前一天。
設計稿件離上甲方只差一些流程上的文件匯總。江梅主留下來加班,讓沐月白先回去休息。
沐月白覺得也沒什麼要的事了,就先下班離開了,臨走之前還說明天要給江梅帶早餐。
“沐姐你就趕快回去吧。”江梅笑著催快走,自己則繼續留在工位上理文件。
一直到夜漸漸深了,江梅理完文件,困得厲害,就想要小睡一下。
“就一小會兒,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江梅自言自語了一陣,覺得都已經這麼晚了不會有問題,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可也許是實在困得厲害,等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江梅看向自己的電腦桌面,發現原本放在桌面上的文件全都消失了。
冷汗瞬間浸后背,江梅整個人慌得厲害。
“小梅,你的早餐給你帶過來了。”沐月白早上來上班的時候給江梅帶了早餐,可才剛一進門就看到江梅整個人慌慌張張的。
有些奇怪。
“小梅,你這是怎麼了,慌張得很?”
江梅臉慘白,覺得自己簡直沒臉再見到沐月白了,甚至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哭腔。
“沐、沐姐,項目資料,找不到了……”
“什麼找不到了?”沐月白凝眉看向江梅的電腦桌面,“你昨晚做好存在哪里了?”
“就在桌面上,我昨晚有點困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可誰知道……”
沐月白聽到這里,也就明白過來了其中的緣由。
抬眼掃向此刻設計部的其他員工,不由得冷笑出聲。
果不其然,一個個都等在那看熱鬧。
眼看著合作的甲方都已經到會議室了,江梅慌得更厲害了,眼淚就在眼眶里打轉。
“對不起沐姐,我不該……”
“慌什麼?”沐月白張口就呵斥住了想要哭出聲來的江梅,將江梅的筆記本電腦拿過來,指尖翻飛著在上面敲下了一串代碼。
不多時,原本已經丟失了的稿件就又再次恢復了出來。
做完這些,沐月白將電腦還給江梅,“這次的項目匯報由你來進行。”
說到這里,沐月白又冷哼了一聲,抬眼掃過設計部里其他那些看熱鬧的人,“你們既然有本事做手腳,就應當有接懲罰的心理準備。”
辦公室里的人當時只以為是又在說些什麼場面話,也沒當回事,還紛紛相視而笑。
可接著發生的事,就讓他們笑不出聲來了。
沐月白跟著江梅一起進了會議室跟進項目匯報的進度。
這次的設計合作方自然是很滿意,合作十分功。可在會議的最后,沐月白卻站了出來。
將用作展示的PPT暫時關掉,抬眼看向底下的合作方和公司高層。
“顧總,關于這次的合作,有些事我想您需要知道。”
顧言庭一看這表就能猜到想要做什麼,不過,倒也并不阻攔。
“你說。”
“公司設計部的員工昨晚將我和江梅做好的稿件全部刪除。若非是我們幸運,只怕是這次的合作就要……”說到這里,沐月白做了個炸的手勢,垂目笑笑,“所以,還希您能夠秉公執法。”
之所以挑著合作方都在的時候說些話,除了想要給設計部的那些人一個教訓之外,還是想要讓江梅的努力被人記住。
這個小姑娘努力了那麼多,不該就這麼付水流去。
“你說得對,”顧言庭配合的點點頭,冷臉看向邊的助理,“通知下去,設計部此次參與項目的員工,全部辭退。至于江梅,升為副經理。”
“是,顧總。”
這麼快就能升職加薪,江梅對沐月白自然是激的很。
這件事了結之后,江梅為了表示謝,就想要單獨請吃頓飯。
“沐姐,這次的事可多虧了您了。若不是您的話,只怕是我這次就要……”
江梅笑笑,十分激的樣子,“若是您不嫌棄的話,今晚七點,我定了綠茵餐廳的晚餐。您看……”
本來是江梅想要請沐月白吃飯的,可誰知這一幕卻剛巧被顧言庭給撞見了。
一連幾天都裝不見沐月白,顧言庭怎麼也猜到了沐月白的心思了。
“江副經理,”顧言庭走過去,開口攔下本來想要請客的江梅,轉而看向沐月白,眸中神莫名,“我想這頓飯,還是讓我來請沐小姐為好。畢竟沐小姐幫了公司這麼大一個忙,我當然要好好謝謝了。”
江梅看看沐月白,又轉頭瞧瞧顧言庭,似乎明白過來些什麼,便只笑著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