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反抗不喊疼,簡思放開牙齒,的抓住他的肩膀,瘋狂搖晃。
“把孩子還給我,把我的孩子還給我……你為什麽要殺死我的孩子……為什麽?”
隨著撕心裂肺的喊聲,眼淚也隨之落了下來。
季明澈分不清是真瘋還是裝瘋。
行為舉止像是真的瘋了。
可是,卻還知道逃跑去找陸佑霆。
這不由的讓他懷疑,是故意裝瘋,好趁機從他邊逃走。
想到不惜裝瘋賣傻也要離開自己,季明澈妒忌得發狂,扣住的肩膀,將摁在牆壁上。
“簡思,不要以為你裝瘋賣傻就能騙得了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千方百計的從我邊逃走,然後好去找陸佑霆。”
在聽見‘陸佑霆’這三個字時,簡思突然安靜下來,歪頭看著他。
“陸佑霆……”
季明澈:“……??”
簡思又重複了一遍:“陸佑霆……”
季明澈:“……??”
簡思突然癡癡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
一邊笑一邊流淚,一時之間分不清到底是哭還是在笑。
是高興還是在傷心。
“陸佑霆,我要找陸佑霆,我要告訴他,你殺死了我們的孩子,我要讓他殺了你,替我們的孩子報仇……”
毫不避諱的將心裏話說出來,反而打消了季明澈心中的懷疑。
倘若簡思真的是裝瘋想從邊逃走去找陸佑霆,又怎麽敢明正大的說出來呢!
應該是千方百計的避開這個話題才對。
莫非,真的是他錯怪了?
正在他思索時,簡思用力掙了他的桎梏,激的往安全門那裏衝。
“我要去找陸佑霆,我要讓他殺了你這個惡魔……”
季明澈害怕的聲音會引來陸佑霆,又從後麵捂住的,將強製的拖到三樓。
三樓離五樓隔了兩層。
又隔著一個安全門。
確定陸佑霆聽不見後,才放開簡思。
獲得自由後,簡思馬上將自己蜷在角落裏,雙手抱,滿臉驚恐的看著。
“你不要過來,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
知道自己剛才嚇著了,季明澈蹲下和平視,不敢靠過去,隻能耐著子哄。
“思思,乖,聽話,剛才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那麽魯的對待你!我們回家好不好?”
簡思拚命搖頭:“我不要回去……我要找我的孩子,我要找陸佑霆,你是壞人,是殺死我孩子的兇手,我不要跟你回去。”
季明澈沒想到自己簡思稍微好轉的病又因為陸佑霆的突然出現而加重,又無奈又氣憤。
“你走開……走開啊……”
簡思張牙舞爪的揮舞著手臂,想將季明澈趕走。
多呆一分鍾,和陸佑霆麵的機會便多一分。
季明澈從口袋裏拿出鎮定藥,準備喂簡思吃一粒。
看見他手中的藥丸,簡思仿若看見毒藥一樣,猛的站起,不管不顧的往樓下跑。
“我不要吃藥,我不吃……”
季明澈立刻追了出去。
借著高優勢,季明澈很快追上簡思,強製的掰開的,將鎮定藥塞進裏。
簡思借機狠狠咬住他的手指。
“嘶……”
季明澈疼得倒吸一口氣。
“鬆口,快點鬆口……”
簡思仿若沒聽見,不止沒鬆口,反而咬的更用力。
季明澈覺得自己的手好像要斷了。
就在他準備用藥時,藥效很快發揮作用,剛才還在發瘋,對季明澈又錘又打又咬的簡思漸漸沒了力氣,接著子一,子順著牆壁了下去。
手指得救,季明澈來不及口氣,長臂一,將昏過去的簡思彎腰抱起。
兜裏的手機此時響起。
他沒有接。
他不接,對方便一直打。
季明澈不悅擰起眉頭,將簡思放後車位後,才拿出手機。
此時,電話正好又打來了。
是一串沒有署名的陌生號碼。
季明澈眸一冷,一邊接通電話放至耳邊,一邊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語氣不耐問:“什麽事?”
“你在哪?簡思呢?”
是一道聲。
帶著一忍的憤怒和咬牙切齒。
季明澈沒有回答,怒聲質問:“你不是說陸佑霆今晚不來麽?怎麽又來了?”
聽見‘陸佑霆’三個字,昏迷中的簡思眼睫微不可察的輕兩下。
季明澈在和誰打電話?
怎麽覺像是紀落雲?
容和那天酒局上的容不謀而合。
季明澈和紀落雲很?
既然如此,為何上次酒局上卻裝作不?
莫非是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
或者,是猜錯了?
和季明澈打電話的另有其人?
一係列的疑問縈繞心頭,簡思不敢發出聲響,心聆聽,希能得到更多有用信息。
“紀家確實沒有邀請他,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弄到的邀請函。”
季明澈冷笑:“果然是江山易改本難移,這麽長時間了,你還是改不掉你這愚蠢的病。”
沒有紀家授權。
陸佑霆怎麽可能會弄到邀請函。
“……??”
季明澈麵無表警告:“以後不要在我麵前耍花樣,否則,我能捧你上去,也能拉你下來。”
“你誤會了,真不是……”
對方還想解釋。
但是季明澈沒有耐心聽:“不必跟我解釋,這件事是不是你幹的,你知我知,大家心知肚明。就你這上不得臺麵的小手段,想糊弄我,多修煉幾年。”
說完,果斷結束通話。
季明澈正啟車子離開。
車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這個紀北寒果然是紈絝子弟,做事全憑喜好,本不為大局和發展考慮。剛才竟然全程忽視我們。老大,對不起,我不應該自作主張拉你過來的。”
是沈修翊的聲音。
一向沉穩的他,嗓音中竟然帶著一難得的憤怒。
想著剛才紀北寒那囂張狂妄的樣子,他就後悔今晚不應該拉老大來辱。
聽見這個聲音,簡思渾一震。
沈修翊在這裏,那是不是代表陸佑霆也在?
果不其然。
很快的,陸佑霆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意料之中的事,為了這種人,沒必要生氣。”
兩人的聲音越來越近,仿若就站在車窗外聊天一樣。
兩個人,隻隔著一層薄薄的鐵皮子。
空氣中,似乎還流淌著彼此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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