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臉擔憂，眼睛中還有慚愧的神。

到了這樣的時候，莫征那孩子卻為部族去涉險。

莫再次向徐清歡行禮：“宋大，您怎麽知道有人想要利用莫征來害我。”

徐清歡道：“那些人想要向海西部族下手，除了針對族長之外，就是莫老爺了，你們若是同一時間出了差錯，部族就會大。”

前世也是如此，隻不過前世認為兇手是莫征，其實另有其人，於是借著莫征給帶路的機會，將簡王的案子講給莫征，推測莫征如今的境，以免莫征被人利用，又讓哥哥他們做好準備，隨時等待那些人手。

徐清歡道：“有人故意散布消息，離間莫征與莫族長和莫老爺之間的關係，莫征自己提起來要將計就計，去弄清楚整件事。”

“莫征這孩子，”莫垂下頭，“是我對不住他，每次隻要看到他，我就想起他的目，一遍遍問我他母親去哪裏了。”

“從前他年紀，我覺得不該告訴他，後來他慢慢長大了我又不知如何開口，族中有人一直質疑父親的決定，常常私下裏抱怨父親養虎為患，如果我是個嚴父，時時刻刻都在盯著莫征，族人就會安心。

我常年在外麵為族裏奔波，也是想要立功贖罪，當年父親想要讓我娶族中子為妻，是我執意要迎娶趙氏，趙氏在族裏這些年，挑撥海西部族與奴兒幹其他部族的關係，死了不的族人，每次我想要放下當年的事，就會想到那些人命。

外麵那些恩怨好解決，可一旦涉及到家裏人，我就不知該怎麽辦才好，越想去關心，卻又害怕自己做的不對。”

徐清歡道：“就因為這樣，我才覺得莫老爺對莫征有父子之，等這件事過後，莫老爺可以與莫征好好談談。”表麵上看清的未必就是真的，就像父親對哥哥，趙太太對如貞，父親有時候看宋暄也會流出這般模樣。

莫征表麵上對莫十分厭惡，口口聲聲質疑莫族長，抓到莫與那繡娘來往時，莫征又是生氣又是憤怒，自始至終都地握著拳頭。

真的不在乎絕不會是這般模樣。

到了關鍵時刻，這對父子還不是互相擔憂，互相關切，配合的也很好，在那些人麵前演了這樣一出戲。

莫點了點頭，他思量半晌道：“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麽？”

徐清歡道：“他們是前朝餘孽，前朝生於韃靼，覆滅之後一部分人回到韃靼和北方，他們手中沒有了兵馬想要東山再起十分艱難，隻能暗地裏謀劃，他們將人手安在奴兒幹各部中，以結親的方式，讓那些子慢慢地拉攏邊的人。”

其實從古到今不人用過這樣的人計。

當年在京中為質時，軍師還覺得對著宋侯用人計，每次看的目，都像是在看一隻多尾的狐貍。

那時候隻是嗤之以鼻。

現在想想，會不會那時候李煦就已經知道宋暄的份，讓去京城與宋暄周旋，有沒有這樣的思量？

就像李大太太、趙氏，還有蕙姐兒的那些子……

想到這裏徐清歡隻覺得一陣惡心，又是一酸意衝向嚨，讓不由地用帕子掩。

雖然許多家族之間結親，也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前朝那些人手段卻更加的卑劣。

簡王應該是發現了前朝餘孽的，正好加以利用，李煦與簡王的關係就是因此而來。

但是相信，簡王絕不會從一開始就將所有的期放在李煦上，李煦才氣出眾，漸漸穎而出，更為適合做簡王的棋子，於是簡王臨死之前推出了李煦。

這就能解釋為何前世今生李煦知曉真相後，表現都是那麽的慌。

更為著急的穩固自己在北方的地位，更加不擇手段地獲得利益，目的是要擺自己棋子的份。

可以利用李煦這樣的弱點，離間李煦與前朝那些人的關係。

“莫老爺，您對北方十分悉，我有一件事想請莫老爺去辦。”

莫點了點頭。

徐清歡道：“您帶我們的人去刺殺那位金月可汗，不需要功，隻要鬧出些靜。”

“帶我去。”

徐青安忽然冒出頭來。

徐清歡著哥哥：“這要由莫老爺做主，莫老爺會挑選合適的人手，因為……這次十分危險，不能出什麽差錯。”

徐青安立即滿懷期待的看向莫。

等到莫告辭離開，徐青安才上前與莫勾肩搭背：“莫叔，咱們也是老了，這惹禍的事可不能了我。”

莫沉道：“大姐，此事非同可，去的人要十分心細。”如果可以他寧願一個人前往。

“我心細啊，這次世叔你假死也有我的功勞，那罪大惡極的人是我抓來的，我還細心地將他與您比對，為了萬無一失……”徐青安著看向莫下，“我看那犯人那個……格外的大，恐怕會有紕，特意讓莫征砍上一刀，這樣那些人也就……”

莫的臉頓時黑起來。

“莫叔，我不是……”

“明一早我們就。”莫立即阻止徐青安。

徐青安出笑容來：“那我回去準備準備。”

莫看著徐青安離開的背影，他要立即回去問問宋大還有沒有別的事要代，今他連夜就，之前父親安義侯磨人，讓他無可奈何隻能幫忙。

現在看來這位安義侯世子爺比安義侯更加磨人。

莫與徐清歡商議好，就帶著幾個人收拾好了行裝，剛剛翻上馬，就聽後傳來徐青安的聲音：“世叔，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莫眼睛一，看來他們莫家是欠安義侯府的，這一代又找上門了。

……

李煦看著手中的公文，朝廷會調兵馬前往永平府，而他也會前往永平府坐鎮，等到合適的時候出兵一舉拿下整個奴兒幹。

陸先生滿臉喜：“現在看來一切都在公子的謀劃之中。”

李煦看向陸先生：“你那邊呢？準備好了沒有，想要拖住宋暄和海西部族沒有那麽容易，不定海西的莫族長還會別人來幫忙。”

“您放心吧，”陸先生道，“這樣關鍵的時候，我們必定竭盡所能，等那邊準備好了，即刻就會聯手攻打宋暄，必然將他的命留在奴兒幹，然後您再帶兵前往，捉拿庾家那些反賊。”

陸先生告退出去，外麵的周玥才走進來。

周玥抿了抿：“真的要這樣？你就按照陸先生……他們的去做？”

李煦道：“到底我就是他們手裏的棋子，想要掙……哪有那麽容易，我知道他們不可信，我卻還是要與虎謀皮。”

周玥不驚訝：“他們不是簡王留給你的人手嗎？為什麽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