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太正陷思量之中，沒有聽到兒話的聲音。

“母親，”蕭二姐起靠了過去，“您在想些什麽？”

蕭太太微微一笑：“眼下勢複雜，不免要多費些心思，免得誤了大事。”

蕭二姐道：“母親這麽聰明，絕不會出什麽差錯，庾家不是讓您哄得團團轉，李大太太被抓之後，您前去探，李大太太就將期都放在您上，讓您去找庾三姐，您都沒怎麽話，庾三姐自己就答應幫李家罪。”

蕭太太揚起眉：“那是因為庾三想要嫁給李煦，我不過就是順水推舟，誰知道這李煦也真是心狠，就這樣不餘力地利用庾家。

我雖然心有不忍，也要依計行事。”

“是自己蠢，”蕭二姐道，“明明沒有什麽本事，卻要裝模作樣，早就是李大太太手中的棋子。”

蕭二姐到這裏看著蕭太太：“母親，您為何要這樣幫著李煦？也覺得李煦會掌控奴兒幹嗎？”

蕭太太目微深：“李煦定能掌控奴兒幹，不過……”

這本就是簡王爺的謀算，隻不過李煦掌控奴兒幹之後，剩下的事大約就與李煦想的不太一樣了。

“太太，莫征回來了。”管事躬稟告。

蕭太太點點頭：“莫怎麽樣？”

管事道：“那莫也是厲害，我們那麽多人手也隻是將他束縛住，還是莫征過去趁著莫不備出手襲，刺了莫一刀，然後將莫踹下了山。”

蕭太太聽到這裏心中一：“你們可看到了莫的？”

管事連連點頭，雖然找起來耽擱了些時間，好在那莫征就像瘋了般四搜尋，恐怕莫僥幸未死，我們找到莫征的時候，看到莫征正用石頭砸那莫的，將莫的四肢砍斷，臉打的麵目全非。

蕭太太皺起眉頭：“這麽已經看不出莫的麵容？你們如何能確定那就是莫？”

管事沒有半點遲疑：“服、裝扮都是一模一樣，而且莫剛剛摔下山，山底下不可能憑白冒出一如此相似的，而且我們檢查了，那腹部有傷，莫征襲的時候刺得正是那裏。”

雖然聽起來有些地方不盡人意，也還算不錯了，蕭太太點點頭：“莫征怎麽樣？”

管事道：“略微有些瘋癲，吵鬧著要見您，我們怎麽安都沒有用。”想到莫征此時的模樣，管事就打了個冷，那莫征真是令人發指，不但親手弒父，還如此折磨他父親的，在他父親的下上斬了一刀。

一個將要為海西部族族長的人，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

“將他過來吧，”蕭太太道，“他殺了莫已經沒有了退路。”之前不麵是怕暴份，現在形不同了，莫被殺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海西，莫征想要活下來就要依附，為辦事。

蕭太太吩咐蕭二姐退下，管事才將莫征帶了上來。

莫征已經梳洗幹淨，隻是一雙眼睛中仍舊有沒有散開的戾氣，看到蕭太太之後，他就變得激：“您就是認識我母親的人？謝謝您的搭救，如果沒有您，他們就會陷害我毒害族長，不定我已經被他們殺了。”

蕭太太起將莫征扶起來：“我與你母親雖非同胞姐妹，卻也算是同氣連枝，都曾是北邊的大族，要不是周人謀逆，前朝覆滅，我們又怎麽會淪落到這般地步，那些人任意欺淩，如今你手刃仇人也算告了你母親在之靈。”

“不夠，”莫征狠狠地道，“那老東西還沒有死。”

蕭太太歎口氣：“想要殺族長恐怕不容易，現在莫族長邊有宋暄和徐氏保護，他們的手段你也見識過了。”

“那徐氏也不是好東西，”莫征道，“還幫著莫和族長話，在旁人麵前將我母親……那般模樣……”

到這裏，莫征看向蕭太太：“那徐氏我母親與簡王爺有關？我還到他們議論，我並非莫兒子，是不是真的？那……我的父親是誰？”

蕭太太久久不語，仿佛很是為難。

“您就告訴我吧，”莫征眼睛通紅，“既然您憤恨周人，為何我們又要為簡王做事？現在簡王已經死了，我們這樣又是為了誰？”

“簡王爺和別人不同，”蕭太太道，“他雖然也是大周的皇室，但他心中豁達，他願意容納我們前朝民，隻要他坐上那個位置就會將北方給我們打理，王爺過他是大周唯一的希，如果他死了那麽大周就沒有了希，我們隻管將大周摧毀，到時候會有驕重新建立新朝。

那位驕已經在等待。”

莫征眼睛中仍舊滿是迷茫：“我還是不明白，他們簡王將北方給了李煦，你的驕是不是李煦？”

蕭太太眼睛中一閃笑意：“我已經跟你的太多，隻要你好好做事，早晚有一日就會明白。”

莫征攥起拳頭：“那這些與我的父親有什麽關係？我的世……”

蕭太太道：“你可能是那位驕的兄弟，畢竟你母親嫁了人，生下你的時候已經是莫的妻室，即便你最多算是個庶子，卻也不能大意，免得會了統，除非你立下大功，驕或許能認下你這個庶弟。”

莫征驚訝：“您的意思，我與那位驕是同父異母？他們一直提及簡王，難道我們的父親是簡王爺？”

“你的太多了，”蕭太太故意板起臉，“隻要驕不承認，你就什麽都不是。”

莫征半晌才平靜了心：“您有什麽吩咐我都會照做。”

蕭太太點點頭：“我要你去北山部族作證，當年北山族長之子一家失蹤，是被海西部族謀害，到時候北山部族必然出兵討伐海西。”

莫征道：“我了北山那些人就會相信嗎？若他們問我一些細節……我要如何法？”

蕭太太微微一笑：“這你不用擔憂，我會告訴你，他們一家人的在何。”

“我有個主意，”莫征目閃，“族長將一筆銀錢藏匿在蔽之，若是將北山人的挪到此地，豈非更有服力？我是覺得那些北山人本就疑心很重。”

蕭太太著莫征：“你可知那蔽之在哪裏？”

莫征的臉頓時紅起來：“我……我不知道……但現在海西有難，我覺得他們定然會想要取回那些銀錢。”

蕭太太目微微渙散，顯然是思索，半晌點點頭：“讓我仔細想一想，你先下去歇著吧！”

莫征走出蕭太太的屋子，跟著下人走到住。

關好門走在椅子上，莫征才深深地舒了一口氣，看來蕭太太沒有疑心。

也是，將自己父親“刺”那般模樣，無論是誰都會以為他被仇恨蒙蔽了心。

莫征拿起茶水一飲而盡，又仔細地將整件事思量一遍，應該沒有，他剛要閉上眼睛養養心神，安義侯世子爺的臉出現在腦海中。

“除了要毀掉那的臉之外，你父親常年與人搏克，那些人必定對你父親的上也有幾分悉……記得也要劃上幾刀。

除此之外……不知道你父親在外是不是風流，那些人會不會比對下。”

著安義侯世子爺臉上的笑容，他恨不得一拳打過去。

“我的是真的，萬一不幸遇到……某些有癖好的人，你的命難保，反正那也是兇惡之輩，曾經殺人無數，你也不用客氣。”

明知道安義侯世子爺的話都不靠譜，可鬼使神差，他就真的對那下斬了一刀。

不知道的還當他有什麽詭異的癖好。

……

“大。”

徐清歡睜開眼睛，竟然靠在引枕上睡著了，這兩日總覺疲乏的很，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太過忙碌。

“莫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