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歡搖搖頭：“不，在此之前你要告訴我，為什麽孫二老爺肯和你們聯手。”

江知憶咬了咬：“你其實應該猜到了，因為私運出了事，張家想要孫家和嚴家頂罪，孫二老爺不是為了幫我，而是要為孫家尋一條活路。”

徐清歡沒有話，示意江知憶繼續下去。

江知憶道：“孫家和張家是什麽關係，怎麽可能隨便就跟張家翻臉，是因為孫家和嚴家每個月送出海的那幾條船被倭寇扣下了。

你有一件事沒有猜對，並不是譚文將我救出來之後，私運的船隻出了問題，而是在此之前譚家去接船時，發現船沒有按時回來。”

徐清歡點點頭：“就是因為私運的船出了問題，譚耀帶著人去置，譚文才找到了機會救你。”

江知憶回想起譚文，臉上出一溫的神：“文將我救出來之後，跟我了許多譚家的事，譚家原本是正經的商賈，譚老爺去世之後，才買賣些私運的貨，不過每次也不敢多賣，生怕會出問題，直到這兩年譚耀通過翔徐家攀上了關係，將買賣做大了些。”

徐清歡微微皺眉，翔徐家，譚耀的難不是徐二老爺。

譚大太太當年來到安義侯府想要攀結權貴不，不知怎麽和徐二老爺有了聯係，徐二老爺私底下與張家來往，自然能夠為譚家引薦，即便張家不能出麵走私貨，孫家手下正缺人手，這樣一來豈不是各取所需。

原來是這樣。

到底是品相投的人都會湊在一，徐二老爺將譚家送上了這樣一條不歸路。

江知憶繼續：“原本我以為隻是幾船貨而已，不會有什麽大事，譚家上麵是孫家，孫家這樣的大商賈，這幾船貨自然賠得起，再孫家豈能吃這樣的虧，孫家長房的大爺帶著人乘船去找那些人算賬，一船幾十個人去，隻剩下六個人回來，據是遇見了海龍，去的人都被海龍吃了，因此孫家還買了不貢品祭拜海龍，希下次海上走商順順利利。”

徐清歡知道經常出海的人是相信這些，孫家這話聽起來好像沒什麽不妥，不過事正好出在孫家那幾船貨丟失之後，那就有問題了。

而且這個孫家大爺也是孫家第一個被殺的人，孫家大爺的死一定與這件事有關。

徐清歡道：“這件事過後，孫家是不是再也沒提丟失貨的事？”

江知憶點點頭：“外麵的人，孫家大爺將幾船貨的錢要了回來，孫家也沒有反駁，不過文聽到消息，這件事上孫家吃了大虧，文還聽到譚耀和譚大太太，孫家大爺悄悄告訴譚耀，近期都不會再從海上走貨，不但如此，以後都不要提起這樁事，一不心就有可能引來災禍，總之讓譚家從此守口如瓶。”

徐清歡道：“你可知道與孫家做生意的到底是什麽人？”

江知憶自然知道其中一些，不過隻是大概：“與孫家在海上接頭的“商賈”，除了做私運之外還是個有名的海盜，這海盜本事很大，常常出倭國，手底下還有不的倭人為他效命，孫家將大周的貨運給那海盜，再從海盜手中買來那些尚好的香料和寶石等。”

徐清歡並不了解海盜和倭人的事，不由地想到了宋暄。

宋暄在這裏的話，不定能夠有些思量，大約知曉這個“商賈”是誰。

江知憶道：“總之孫家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譚耀也不敢輕視，急忙置手下的事，文也就是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哥哥平日做的生意，不止是譚家賬目上的那些，譚耀瞞著譚家私底下還另外給孫家做事。”

徐清歡道：“譚文沒譚耀私底下做些什麽嗎？”

江知憶搖頭：“文沒，我也不想問那些，譚耀這個畜生什麽事都能做得出來，”到這裏長長地了口氣，“經過了這件事我發現，我原本的謀劃多麽的可笑，我連一個譚耀都對付不了，何談孫家和張家。”

完這些，江知憶眼睛中微微閃：“文聶榮夫妻那麽的良善，相比複仇他們更想看到我好好地活著，文想要帶著我離開常州。

我被文服了，卻沒想到走的那一，文卻不見了，我正要讓吳媽媽出去尋找文，譚大太太忽然帶人前來我勾引兩個兒子，若是我還賴在常州不肯走，就會讓人來辱罵。”

徐清歡想到譚大太太的為人，就知道會用出什麽手段對付江知憶。

江知憶道：“我當時萬念俱灰，自然不會再在常州逗留，就帶著吳媽媽離開了，我本無可去，原想著不如找個道觀從此斷絕紅塵，半路上文卻找到了我，文當日被譚大太太絆住了，所以不能前來赴約，他讓我先去京中等他，也許他找到了法子能夠為聶榮夫妻報仇，也能為譚家贖罪。

我聽到這話心中生出不好的預，追問文到底發現了什麽是，文私運的事早晚都會瞞不住，孫家和譚家可能都會被論罪，他想去孫家打聽一下消息，讓我去京中等他，他隨後就會找我。

我不知要去哪裏落腳，就想到了碧水河畔，於是我就去了碧水河畔的道觀。”

徐清歡道：“譚文為什麽讓你去京城？應該想要服孫家向朝廷出私運的來龍去脈，也好戴罪立功，孫二老爺必死無疑，孫家的族人總可以因此幸免，否則帶給孫家的將會是更大的災禍。

孫二老爺一定被譚文服了，可是有人事先走了風聲，孫家大爺和嚴老爺接連被殺，孫二老爺一定猜到了真兇到底是誰，所以趕來京城，做最後一搏。”

江知憶點點頭：“我也是事後才想到的這些，孫二老爺死的那晚上，我跟文最後見了一麵，文我們都會有危險，暫時不能相見，將來若是案有所轉機……”到這裏下定決心，也許今晚是和文最後的機會，“如果案有所轉機，就讓我拿一封信找到譚大太太，譚大太太會知道他在哪裏，我將那封信藏在道觀三清祖師像的肚子裏。”

江知憶完哂然一笑：“經曆了這麽多事，我還這麽容易信任別人，也不知帶給我們的是福還是禍……”話剛剛到這裏，一隻手落在了抖的肩膀上。

江知憶抬起頭看到了那清澈的眼睛，那雙眼眸中滿是堅定的神：“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竭力查出實。”

完這句話徐清歡走了出去，背後傳來江知憶哽咽的聲音。

徐清歡長長地歎了口氣，竭力查案，是唯一能為他們做的事。

徐清歡走出了刑部大牢，讓意外的是等在外麵的除了徐青安之外還有父親。

“爹，”徐清歡上前道，“您怎麽來了。”

安義侯沉著臉：“你這樣跑出來，連家中都不知會一聲，是覺得父親沒用了，不能護著你了嗎？”

徐清歡忙搖頭。

旁邊的徐青安大大地張開，父親方才見到他就威脅要打斷他的，居然對妹妹是這樣的口氣。

“爹，”徐清歡輕聲道，“現在來不及解釋了，我們還要去找宋公子，這樁案子不了他的幫忙。”

宋暄，想到這個人安義侯心中一。

“好，我陪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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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就要聯手嘍，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