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煙坐上馬車后,順道去了趟姜塵城郊的宅子,沒想到他并不在。
不過里面的下人倒是認得,恭敬地把請了進去,還把崽崽抱了過來。
一段時間不見,崽崽長大一圈,像一只大型犬了。
現在一眼就能看出是它只老虎仔。
崽崽一見到,就撲了過來,像是見到了親娘。
沈姒煙著它油水的發,不慨這里的伙食真好。
玩鬧了一陣,就去了那位夫人的房里。
施針的時間到了,不能再拖延了。
進屋之后,吩咐丫鬟掉的外,然后取出銀針開始下針。
一個時辰后……
沈姒煙輕輕松了口氣,開始拔針。
施針之時,必須全神貫注,一個位都不能出錯。
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所幸這次過程特別順利。
就在拔出最后一銀針的時候,床上人的手指,忽然輕微地了。
要不是沈姒煙一直全神貫注地觀察著的反應,恐怕還不能及時發現。
“沈姑娘。”
這時,姜塵正好推門走了進來。
沈姒煙轉過頭,眼里帶著驚喜道:“你快來看,剛才好像了。”
姜塵快步走過去,眼底華閃,捻著佛珠的指尖微微泛白。
沈姒煙微微驚訝了一下。
這個人,向來都是淡漠如水,從容自若的。
如此緒外放的樣子,倒是頭一次見。
不由瞇了瞇眸子,開始猜測這位夫人的真實份。
聽說他生母早逝,現在的國公夫人不過是續弦而已。
那這位夫人就不可能是他的母親。
莫非……
是姨母之類的?
在胡揣測的時候,姜塵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淡漠。
沈姒煙見床上人又沒了靜,于是輕咳一聲道:“算了,或許是我看錯了,你也要施針,先把服了吧。”
說完這話,就撞上了他意味深長的目。
忽然覺得,自己這話哪哪兒都不對。
姜塵狹長眸劃過一抹笑意,淡淡抬手開始解上。
層層疊的白領,繡著繁復的金花紋。
看起來矜貴冷,又尊貴非凡。
讓人有種想要他的沖。
沈姒煙目竟毫不避諱,直勾勾盯著他手里作。
他修長白皙的手指一頓,墨澈狹長的眸倏地對上了的。
沈姒煙怔了怔,隨即眨了眨眼眸道:“你怎麼不了?”
姜塵低低笑了笑,清越的聲音帶著勾人的:“沈姑娘如此盯著在下,是否想……親自手?”
沈姒煙頓覺三觀震裂!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你想多了!”飛快轉過,直接背對著他。
若仔細看,就能發現的脊背繃得的。
姜塵淡淡收回目,角勾勒著淺淺的溫,作練地解開了裳。
“沈姑娘,可以施針了。”他淡淡出聲道。
沈姒煙總算松了口氣,施針的時候,盡可能的讓自己做到目不斜視。
總不能真讓人家誤會難耐吧?
施針的速度飛快,下手也比平時狠了三分。
所以時不時就能聽見一聲悶哼。
不過他的聲音好聽,連悶哼都帶著幾分人的意味。
讓又忍不住咬了咬牙。
不由自主地聯想到那一晚見到的,那副無可挑剔的軀。
濃的羽睫輕輕了,淡的瓣抿了又抿。
真是見鬼了。
不過是一夜風流,怎麼就跟中了蠱似的,揮之不去了呢?
難道合歡蛇的毒還沒完全解開?
心里打上了大大的問號,決定回去后再好好檢查一下。
銀針拔出,就率先出了房間。
姜塵重新穿戴整齊后,也來到了前廳。
“姜塵,崽崽我就帶走了,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了。”
“嗯。”他淡淡應了。
沈姒煙帶著初一和崽崽,坐上馬車離開了。
直到馬車消失不見,姜塵才收回了視線。
“主子,您和沈姑娘,你們……”老管家忍不住想要詢問。
姜塵神依舊淡淡的,轉一掀袍坐下。
手指敲擊著玉石桌面,邊的弧度輕輕揚起,緩緩開口道:“以后的話,等同于我……”
老管家聞言,差點老淚縱橫。
真是蒼天有眼啊,他家主子終于開竅了!
……
那廂,沈姒煙才領著崽崽踏進府門,眾人就被崽崽的模樣嚇了一跳。
這貓兒,怎麼越長大越嚇人了呢?
仔細看看,這本不像是貓,反倒像是吃人的猛虎啊!
眾人驚恐倒退,眼里滿是驚懼。
沈姒煙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正想帶著崽崽回去,就聽門房小廝用抖聲音道:“大、大小姐,方才有人送來一封信,一匣子東西,說是給您的。”
沈姒煙眼底劃過一抹詫異,隨即示意初一拿上東西。
初一接過東西之后,們就徑直回了凌煙閣。
沈姒煙先是打開那個古樸雕花的梨木匣子。
盒子打開的瞬間,里面折出一道道五彩華,差點閃瞎人的眼睛。
初一震驚張大了,合都合不攏。
“小、小姐,怎麼這麼多珠寶啊?”
沒錯,此刻匣子里面,正堆放著一堆五彩繽紛的寶石金子和玉石。
隨隨便便拿出一顆來,都是價值連城的玩意兒。
就算阿娘這麼有錢,也難一下子拿出這麼多寶貝來送人。
果然是敗家玩意兒。
沈姒煙邊吐槽,邊出信紙打開。
只見里面就簡單一句話:沈姑娘,這是賠罪禮。
后面落款是風衍。
好家伙,難怪這麼大方,原來是用來買命的。
冷冷笑了笑,關上匣子道:“好好收著。”
瞌睡了就來枕頭。
正愁缺銀子,就發了這麼一筆橫財。
而且這財,收得心安理得。
風衍一條命加上這條命,這些份量足夠了!
初一瞠目結舌道:“小姐,這……這些都是給您的?”
“嗯。”
“這、不會有問題吧?誰無緣無故送來這麼多珠寶啊?”
初一覺得這人真是絕世敗家子!
沈姒煙角忍不住翹了翹:“這人你認識啊,本小姐還救了他一命。”
初一瞠大眼眸:“是那位公子?”
“嗯,沒錯,所以你放心吧。”
初一聞言,總算松了口氣,原來是用來報答小姐救命之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