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住江硯白的脖子:“我剛尋回了你,且惜命呢,不會自己有意外。”
江硯白這才明白這陣子為何戒了冰飲,為何飲食那般規律。
他抬手順了順昭虞的背:“當真想要?”
“嗯!”昭虞狠狠點頭,“你且想一想,日后有個乎乎的小娃娃跟著咱們倆娘親爹爹,定是好玩的……”
江硯白瘋狂心。
他角抑制不住地揚起,可一想到昭虞說得畫面便開心,抱著人歪倒在榻上,將頭埋在昭虞懷里,不看到自己的笑。
半晌,他才抬起頭,煞有介事地著昭虞的肚子:“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了?”
昭虞被問得一愣,隨即嚴肅頷首:“有可能。”
江硯白輕‘嘶’一聲,小心翼翼地從懷里退開,作輕地讓昭虞躺平,而后才代道:“你且先睡著,我去尋劉大夫問一問可有什麼忌。”
昭虞忙點頭,囑咐道:“問細致些。”
江硯白眉心皺,穿服時有些手忙腳,聞言開口問:“人家說有孕的人得快,你如今可覺得?”
不問還好,一問昭虞倒真覺得有些了,咂咂道:“想吃面。”
“還有嗎?”
“再來些,我得很。”
如此便錯不了,定是有了。
江硯白面越發凝重,點頭代:“若是困了便先睡,做好了我讓銀穗醒你。”
他火急火燎地出了帳包將劉大夫起來,劉大夫還以為是昭虞子不適,提心吊膽地就要去取醫箱。
等聽了江硯白的話,劉大夫一臉疑。
他試探道:“我今日給四夫人把脈,并未把出喜脈。”
江硯白點頭:“這是自然,是今晚才有的。”
劉大夫:“……這話怎麼說?”
江硯白簡短地解釋了幾句。
劉大夫:……
不是,江四郎是不是頭摔傻了?
誰家夫妻倆剛同完房就有孕了啊!
還得,他看四夫人就是饞了!
只是這話卻不好說得直白,他斟酌道:“一般有孕將近一個月才能把出喜脈,江四郎不必著急,我會日日去給四夫人把脈。”
江硯白拱手:“勞煩劉大夫,只是不知這有孕時有何忌?”
劉大夫暗里提點:“如今還不一定有……”
“無事,您先說,我提前記一記。”
劉大夫無奈,點頭應了。
半個時辰后,他困得眼皮有點打架:“不如今日就先到這兒?”
江硯白敷衍地點頭,又開口問:“那是不是也騎不得馬?”
“若是有孕確實不可顛簸,但您現今無需擔心這些……”
“那便只能牽著馬散步過癮了。”江硯白提筆將這個記下,“那冰飲一日能飲多?昭昭前陣子能忍,如今天越發熱,再往后就不太好忌。”
“冰飲喝些無礙,只是茶要喝。”
劉大夫打了個哈欠趴在桌上,等著江硯白寫完忙開口:“今日便……”
“辛苦劉大夫,只是我心下擔憂,還有許多未問……”
劉大夫:……
他敢怒不敢言:“那你……問吧!”
這一問便到了子時后,昭虞睡了一覺醒來江硯白還沒回。
銀穗好奇道:“四爺怎去了這麼久,可要奴婢去喚他?”
昭虞擺手:“不必,且他問詳細些。”
銀穗聞言收了桌上的碗碟,將帳包的燭火吹得只留一盞才退出去。
昭虞等了一會兒,困意來襲,又悠悠睡過去,意識渙散前迷迷糊糊地想:紅若姐姐說得沒錯,有孕之人確實嗜睡。
帳包外,月兒緩緩去了姿,四周一片寂靜,江硯白擔心昭虞獨自一人會害怕,這才不舍地準備離開劉大夫的帳包。
劉大夫如蒙大赦,趕起送他,生怕他又開口問什麼。
江硯白走到帳包口,突地開口:“還有許多未請教,我明日再來。”
劉大夫:……
明日便明日吧,總好過今日他叭叭個通宵的好。
江硯白著厚厚一沓紙回了帳子,見昭虞睡得正香,俯親了一口,就著那盞未熄滅的燭火細細去看方才記下來的東西。
他眉頭皺,嘆息一聲,這要注意的實在是多,可見生孩子是麻煩的,可最苦的還是昭昭。
定了定神,繼續向下看去,他過不不忘卻也看了大半個時辰才將紙上的全都記下。
褪了外衫吹熄燭火躺到昭虞側,他的手騰在空中有些無安放。
放肚子上,不會著孩子吧?
他想著便要起再去找劉大夫問個清楚,可想到方才劉大夫疲累的模樣又歇了心思,老老實實地平躺著不敢去鬧昭虞。
加上月子,一年都不能做那事……
江硯白腦子里的思緒七八糟,一會兒飄到這兒一會兒又飄到那兒,最后興地起坐到桌邊開始磨墨。
這般好事,得告訴娘和大哥知道。
等他們回京怕是要到中秋前后了,那還得三四個月,介時接生婆、孩子的小服小鞋子都要提前備妥,哦,還有孩子的玩,伺候的娘丫鬟婆子……
他代了幾頁紙仍嫌不足,回頭看了看昭虞才擱下筆。
剩下的明日與昭昭商量了再添上,不急,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