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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 第180頁

夫人如今瞧著像是快氣炸了, 得趕回去給銀穗代, 就按著夫人說的。

不是夫君, 是小人!

江硯白就這麼被他拽著袖,滿腦子都是……夫?

不是夫人?

他忍不住又問道:“你認得我, 可知我夫人如何?”

昭虞:……

冷哼一聲頭也不回:“你不是要和旁人親了麼,咱們回去好好說道說道斷了后, 你便有夫人了!”

江硯白忙道:“我與阿婭什麼關系都沒有, 方才是胡說的。”

昭虞撇著:“呦,還阿婭, 得這麼親熱還撇清關系呢?”

說著更氣了, 一把甩開江硯白:“倒是我來的不巧, 耽誤你的好事了,也罷,不如我我這便放你回去,你與即刻拜堂晚上便把了如何?”

江硯白抿著不說話,倒不是不想解釋,就是覺得好似與面前這人說不清楚。

并且……

瞄了一眼昭虞,他怎麼覺得自己瞧見這夫人氣急的模樣,心下便覺得愉悅?

昭虞憋著一肚子氣回到小院兒,張口便道:“都不許告訴他。”

江硯白跟著便道:“不許告訴我什麼?”

銀穗們方才聽金穗說遇到了江硯白,還沒聽個明白卻見人已到了面前,都不由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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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銀穗小心翼翼地問道:“四爺……什麼不記得了?”

“我該記得什麼?”

昭虞見他想套銀穗的話,冷嗤一聲:“自然該記得以前是如何伺候我的!”

銀穗張了張,對著江硯白點頭附和:“正是……”

江硯白垂首思索片刻,有些不信這個說法:“可是你嫁人了。”

這里人都說中原人重規矩,那嫁了人的婦人怎會明正大的在府中養……養夫?

“死了。”昭虞瞪他一眼,“我男人死了!”

“為何死了?”

“有了二心,我騸了他后便一劍捅死了他。”

昭虞說得煞有其事,江硯白不由退后一小步,覺得下一涼。

銀穗瞧著二人有來有往,稍稍擺手帶著眾人出了小院兒,離開前略帶同地看了江硯白一眼。

四爺瞧著這模樣還可憐的。

江硯白接收到的眼神,又垂首。

他見到這位夫人時確實是悉的,心底里的歡喜騙不了人。

難不他真的是夫?

昭虞見他站著不,氣得去錘他:“沒良心的玩意兒,竟敢將我忘了,你怎麼不把自己忘了!”

江硯白淺聲道:“自己也忘了。”

昭虞:……

瞇著眼猜測:“我方才聽到那你大河。”

江硯白點頭:“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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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虞:……

好名字。

抬頭一臉認真地胡說八道:“你本名就這個。”

江硯白驚訝:“當真?”

昭虞點頭:“自然。”

“那我……我有夫人嗎?”

昭虞微怔:“問這個做什麼?”

“夫人方才是在與我說笑吧?就是夫什麼的。”他微微揚起角,“我記得,我是有夫人的。”

“我雖忘了些事,可定不會忘了我夫人。”

昭虞翻了個白眼:“你說的是哪個夫人?”

掰著指頭數:“你原配夫人、我這個夫人,還是方才外頭囂著要與你親的新夫人?”

“自然是我的原配夫人。”江硯白說罷又添了一句,“我只是在阿婭父親的駝隊討生活,與什麼都沒有。”

只是那阿婭著實有些纏人,他原本是想走完這趟便離開駝隊,誰知便上了這位夫人。

昭虞撇,說什麼不會忘,如今就站在他面前,卻也不見他想起什麼。

“你那原配夫人……”

昭虞眼珠轉了換:“不喜歡你,你們和離了。”

江硯白聞言沉默,半晌,才點了點頭。

“我猜到了。”

昭虞:……

該信的不信,不該信的他是一點不剩。

嘟囔道:“如今你又聰明了,怎麼就猜到了。”

江硯白掏出懷中的荷包,低聲道,“這荷包是給我做的,針腳細可見是擅紅的,可繡的竹子卻錯了三針,想必是……不大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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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虞愣住,張了張。

荷包確實是錯了幾針,當時懶得拆了重新繡,便就這麼繡下去給了江硯白。

不料他竟這般細心,那他是不是以前便發現了?

發現了,卻還是日日佩著。

昭虞捻了捻指尖,開口問:“那……你隨我回去嗎?”

江硯白抬頭:“我可還有父母長輩?”

“父母安康,兄弟姐妹皆在。”

“那便回,不知夫人從何來?”

“京城。”

江硯白聞言有些意外,京城距此幾千里之遙,一屆婦人怎會只行這麼遠?

他想著便問出聲:“那夫人怎會來此?”

昭虞聽他這麼問,沒忍住紅了眼眶:“我與人有約,要來大漠看日落。”

江硯白見這般模樣,不自覺抬起手要給淚,手到半空忽得頓住,強迫自己側過頭去不看

“那夫人可否告訴我家住何?”他垂眸,“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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