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
他笑著倚在床頭,笑道:“那你說的是哪日?”
“章太醫來的那日。”
江硯白:“……不曾哭過,怎麼了?”
他垂在一側的手指捻了捻,暗道那時昭昭正在睡覺,定不是親眼看到的,猜來猜去,只有邊的四個丫鬟有嫌疑。
江硯白暗自咬牙,這幾個丫鬟,怎麼個個都這麼說話!
昭虞在榻上盤坐起來,舉著手自首:“其實你那藥是我換的,不是百醫堂的大夫學醫不,他也沒有要騙你,你、你莫委屈。”
江硯白仍舊半倚著,手里還握著昭虞的一只手。
他聽見這話呼吸都輕了些,垂眸輕輕“嗯”了一聲,眼里的緒都被掩了去。
昭虞歪著頭去看他,見他沒反應便出手指去他:“你早便知曉了?”
江硯白抬頭看著笑:“后頭略一想便想通了。”
“那你怎得不來問我?”昭虞皺眉,“害我擔心好久,怕你去找那大夫對峙呢!”
說起來喋喋不休:“我還想著是不是要拿些銀子去買通了那老大夫,省得他將我賣了,我與你說……”
“昭昭,不說這個。”江硯白角勾起,像是笑又像是難過,“不說這個,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昭昭:這事兒是正常的,誰發現自己被騙了都是要哭的……
小江:當個傻子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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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送行
◎心里記掛我◎
昭虞瞧著他的模樣住了, 片刻手去他的眉心。
“你在難過嗎?”
江硯白鼻尖酸,強笑著搖頭:“沒有,今日事忙累到了。”
昭虞不信:“你難過的, 為什麼?”
往前挪了挪挨住江硯白,眉尖蹙了起來,瞧著也是極傷心:“為什麼難過?”
江硯白手攬住昭虞,他的夫人順勢趴到他前,只是眼睛仍沒離開過他, 執拗的非得要個答案:“是因著我將你的藥換了嗎?我下次不做了, 你莫傷心……”
江硯白看急得眼圈都要紅了, 擂鼓般的心跳再按捺不住。
手捂住昭虞的眼睛不敢看, 再開口時聲音帶著輕, 還有不易發覺的希冀:“你為何換了我的藥?”
昭虞面前一片漆黑, 可不用看便曉得江硯白現下看的眼神。
定是和往常一般, 眼中只有一個。
江硯白對著時耐心總是足夠的, 也不催, 只是維持著捂眼睛的作一不。
昭虞微抿:“我問了那老大夫, 若是平日在榻上注意些, 不弄到里頭也是不會有孕的,若是這般也行, 那自然是不吃藥好些,你說是藥三分毒, 若是你用多了那藥傷了本, 我豈不是要寡婦了嗎?”
江硯白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毫無預兆得紅了眼角。
竟是這樣麼?
沒有想著讓他與旁人生子, 也沒有不信他, 只是……只是怕他吃壞了子?
“昭昭……”
將人擁進懷里, 江硯白心底藏了多日的疑終于解開。
比他預想的所有可能都讓他驚喜。
昭虞眼前得了亮,撇著抱了他:“那你為什麼難過呀……”
什麼都不曉得,可要怎麼哄他?
江硯白勾起角,抱著下榻吹熄了燭火。
昭虞手腳并用纏著他:“莫想著把我丟出去,你要是敢我就去告訴唔……”
這次的吻像是比往日都要猛烈些,半晌江硯白離開時昭虞甚至覺得有些呼吸不暢。
還沒來得及控訴他,便聽見他道:“你慣是會告狀的,只是……房事可要找誰告狀去?”
“你!”
“嘶拉”一聲,那輕紗寢被抬手撕開,隨后在空中打了個璇兒,緩緩落地。
江硯白平日里總是顧忌著的,可如今昭虞卻覺得他像瘋了一般,總是讓在要痛不痛的邊緣。
“嗚嗚嗚江硯白,你、你……”
眼角閃過一熱,即將滴落的淚珠被他的舌尖盡數收走,輕極了,與他的作判若兩人。
“昭昭……”
他真是蠢,竟困了自己多日。
他的昭昭這麼好,他卻暗暗猜測。
明日本就要分離,兩人早便曉得晚間會鬧得兇些,卻誰都沒料到會這般兇。
聲斷斷續續響了半夜,等江硯白下榻點了燭火抱去洗漱時,昭虞勉強睜眼,用最后一力氣瞪他一眼:“你……等你回來我不帶你去千醉樓了!”
江硯白失笑,在他的昭昭看來,這應當是極重的懲罰了。
他低頭在額間親了親:“是我不好。”
“哼!”
“知錯了。”
“哼。”
“乖?”
昭虞實在困極,手里攥了他的一縷發嘟囔:“等你回來再與你算賬……”
江硯白等著的下文,半晌沒聽到聲兒,側頭瞧去竟是已經睡著了。
他角勾出一笑,拿起薄被給蓋了一層,附輕輕親了一下:“好。”
要算賬,他自是乖乖應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