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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甚美》 第100頁

一個是著他背書的, 一個是天天帶他吃糖葫蘆的, 江栩安自然是懂得拍誰的馬匹。

江硯白順勢和商量:“我明日進宮述職,十天左右就能清閑下來, 我們的婚期……”

昭虞耳朵微豎,微微歪頭看向

“府里早便預備著了, 我們的婚期也該提上日程。”

江硯白斜倚在側, 手指捻著襟,似是在考慮后面的話該如何說出口。

昭虞眨了眨眼:“還是衛姐姐來宜園幫忙準備麼?”

江硯白頓了片刻, 輕輕握住的手:“昭昭, 此行徽州, 我……”

他吸了口氣:“我查清了你的世。”

昭虞角的笑緩緩收起,拄著手臂坐起來。

江硯白又道:“你還有一個哥哥。”

昭虞面無表:“所以呢?”

江硯白不會以為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大好事吧?

他爹都將賣了,哥哥又會是什麼好東西!

早說過沒有尋親人的意愿,江硯白為何還要去查?

“昭昭,我知曉你的想法。”江硯白見皺眉趕解釋,“可當年之事不是風月樓媽媽說的那樣,你父母兄長視你如寶,乃是家中突變無奈之下才……”

昭虞嗤笑:“視我如寶?”

倒要聽聽是什麼要命的突變,才會將送去風月樓!

江硯白的臉頰:“你父親,是十三年前的徽州知州趙煥聞……”

江硯白將他查到的事娓娓道來。

趙煥聞祖籍揚州,其夫人劉菁乃是他年求學時夫子的獨,趙煥聞夫妻倆青梅竹馬,恩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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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親第二年便誕下一子,長子八歲時又誕下一,取名趙瑜。

趙瑜不到周歲,趙煥聞便被調去徽州任知州,原本三年后便可調回京,可就在將滿三年時,趙煥聞發現了泰安王有異,便往京城上了折子請陛下暗查。

當年趙煥聞雖發現泰安王不對,卻沒想到他竟有膽子截奏折、害朝,所以才會毫無準備的被焚殺于州衙。

當時正值新春,徽州漫天的大雪也沒能將州衙的火撲滅,足足燒了一天一夜。

趙煥聞夫妻二人命喪州衙,其子只留有一口氣,幸而當時州衙大夫躲在暗恩趙煥聞一心為民,悄悄將其子帶回去藏了起來,這才撿回一條命。

而那趙瑜……

江硯白心疼地將面發白的昭虞摟進懷里:“昭昭……”

他的昭昭當時才不過三歲多些,被婢春蟬打暈了過去,抹了一臉裝死蒙混過關,然后趁著夜帶著逃命。

趙家被滅,們只能遠遠地逃。

天可憐見的,二人一路向東南乞討,足足走了幾個月才到了揚州轄下的一個縣。

晚玉,便是這個時候見到的昭虞。

劉菁和晚玉兩人皆聽曲兒,曾在京中戲園子里結識,只是后來晚玉沒了音訊,兩人才斷了聯系。

春蟬眼尖認出了晚玉,晚玉得知趙家遭遇便收留二人。

可春蟬留下了昭虞后,卻又只返回了徽州。

趙家眾人尸骨未寒,如今滿府的主子奴才只剩下和姑娘二人,姑娘年不知事,可得回去給主子們收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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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天一夜的火,哪里還會留下什麼尸骨,更莫要說已過去了幾月時,連新任知州都上任了。

春蟬無奈,轉回揚州卻又不見了晚玉和昭虞。

夫人沒了,如今又把姑娘弄丟了……

春蟬只覺天都塌了,有心上京告狀,可泰安王勢大,怕是鳴冤鼓還沒敲響便會丟了命。州衙幾十口如今只剩一人,若是死了,趙家真相便再不為人知。

一路輾轉回徽州,改頭換面,日夜乞求徽州再得一清

等啊等,徽州卻如一灘死譚一般,無論知州換了誰做,皆為泰安王走狗。

春蟬險些以為趙家的冤屈這輩子都無法張的時候,泰安王倒了。

如今不過四十來歲,卻如六十老嫗一般白發蒼蒼,江硯白主找上門時仍一戒備,話說得滴水不

直到他雷霆手段肅清徽州場,再到面前問及趙家冤屈,春蟬才失聲痛哭。

江硯白看著懷里狠狠咬著下的昭虞,突然有些后悔告訴這些了。

他垂首吻了吻的眼角,手指去瓣:“昭昭,不要咬自己。”

昭虞似是緩過神來,眼角瞬間潤:“那個趙瑜……便是我麼?”

江硯白無言。

昭虞將頭埋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哥哥……”

“在京城,昭昭想見他?”

江硯白前的衫溫熱一片,卻又聽不到昭虞的哭聲,心下頓時揪著疼,將人抱得些:“昭昭莫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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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可還記得我麼?”昭虞雙手環著江硯白的腰,似是在汲取力量,“我只一眼……”

“傻昭昭。”江硯白大掌替順著背,“他日夜都在尋你,若是知曉你愿見他,怕是要高興瘋了。”

昭虞頭抬起來,眼眶紅彤彤的吸了吸鼻子:“當真麼?”

江硯白下床將人抱起來問道:“可要梳妝?”

昭虞抹了把臉,點頭。

一個時辰后,江硯白與昭虞來到趙府。

趙府大門敞開,燈火通明。

趙禎站在府門外提著一個燈籠,指尖微微抖,盯著那緩緩停下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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