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雁靈公主突然說道:“算了,我也不用阿兄去為我求了。”
拓跋泓被這轉變的態度弄得云里霧里的。
雁靈公主繼續道:“阿兄可知皇帝陛下為何突然將我賜婚給齊王?”
“為何?”
“因為我得罪了景王,不小心說了他的壞話被他知曉了。”
拓跋泓蹙眉:“你不是喜歡景王嗎?如何還能說他的壞話?”
“哎呀,阿兄不必問這麼清楚,反正就是妹妹不小心得罪了景王所以才如此。這是我的命,我認了,可不能因此連累阿兄你。”
“如今雖賜了婚也不知景王是否消氣,阿兄....”雁靈公主說道:“阿兄不妨設宴請景王過來?屆時我們兄妹倆親自向他賠罪,如何?”
“這......你到底說了什麼惹得景王發怒?”
“阿兄不是喜歡那位褚姑娘嗎?”雁靈公主顧左右而言他:“正好趁這次機會向景王討要,回頭多說些好話,等幾杯酒腹,景王高興了,興許就一口答應了呢。”
聞言,拓跋泓猶豫起來:“此事,我要考慮考慮。”
.
次日,蕭韞收到拓跋泓的帖子。
彼時他正站在清漪院的小池邊喂魚,如今阿圓不在,來清漪院唯一可做的事就是喂魚了。
一把魚料撒完,他才接過帖子。
淡淡道:“國人何時也學我們大塑下帖子了?”
陳瑜在一旁笑道:“許是鄉隨俗,殿下去不去?”
拓跋泓邀他去會同館赴宴,說即將回國,想設宴謝一番。
這里頭是何意,蕭韞自然清楚,無非是得知雁靈公主得罪了他,便設宴道歉罷了。
片刻,他把帖子丟給陳瑜,道:“去。”
拓跋泓此人還有利用的價值,扶持他當國皇帝,就猶如臥榻邊了一只狼,蕭韞自然是要給這個面子。
蕭韞走回屋洗手,洗完手后,又問:“那邊現在如何?”
“正如殿下所料,褚姑娘很喜歡吃水晶桂花糕,從昨日到現在已經送兩回過去了。”
“就沒說什麼?”
“暫時沒有,不過桃素傳信來說,褚姑娘到打聽這水晶糕的做法。”
“........”
.
當日傍晚,蕭韞一蟒袍玉帶,乘坐景王府的馬車去了會同館。
國六皇子拓跋泓和雁靈公主盛裝出來迎接。
許是為了更現對大塑文化的喜,雁靈公主還特地裝扮大塑子的模樣。
一水紅襦,腰肢束得纖細,外罩著件薄如蟬翼的雪緞。眉間一點火紅花鈿,竟是把原本就艷麗的五襯得嫵妖嬈。
此刻地跟在拓跋泓邊,甫一靠近,上濃郁的香氣撲面而來。
蕭韞皺了皺眉。
倒不是國公主的香不好聞,這是花了大價錢買的,自然不是次品。只不過,蕭韞聞慣了阿圓上淡淡的清香,再聞旁的人的香氣,實在不適應。
“恭迎景王殿下。”兄妹倆以大塑的禮節作了一揖:“景王里面請。”
進了大廳后,里頭早已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酒佳肴,還有竹鼓樂在一旁助興。
員們齊齊行禮之后,眾人便坐下來。
席間也沒聊什麼正事,畢竟拓跋泓今日的主要目的只是道歉,把蕭韞哄好才是要。
宴席進行到一半時,眼看景王也喝了不,雁靈公主突然起道:“我想為景王獻舞一支,以表敬意。”
拓跋泓蹙眉,拉住,悄悄問:“什麼獻舞?此前怎麼沒聽你說?”
“阿兄,”雁靈公主說:“我也是臨時決定的,你以為我想在這些胖的員面前跳舞嗎?我是為了阿兄著想,我們今日是給景王道歉的,自然要有誠意。再說了,阿兄不是還想討那位褚姑娘嗎?”
比起這個無知驕縱的妹妹,拓跋泓還算清醒一些。
起初他確實對妹妹的提議心,他喜歡那位褚姑娘,若是開口討要,想來景王殿下礙于兩國誼不會不給,可難免因此心有芥。
畢竟,即便褚姑娘只是個玩,那也是景王的玩,又豈容旁人覬覦?
思來想去,他還是決定下此事不提。
“不必,我不想討了。”拓跋泓道。
雁靈公主詫異了下,但也懶得管他,今日的真實目的可不是道歉。
道歉有什麼用?要嫁給景王。
仔細想過了,眼下只是賜婚,但若是跟景王就了好事,景王不得不要,大塑皇帝也會取消跟齊王的賜婚。
豈不是一舉兩得?!
著坐在上首面龐絕的男人,雁靈公主想,與他春宵一度定然滋味極妙。
于是心越發激,地行了一禮,然后示意起鼓樂。
鼓樂一響,緩緩旋廳中央,赤足而舞。
國的舞姿與大塑的不同,大塑舞姿含蓄,而國的則熱張揚。
跳得也極其開放,跳著跳著,雪緞外衫落地,雁靈公主也幾個回旋轉到了景王的桌前。
優雅地提起酒壺給蕭韞倒了杯酒,然后舉起酒杯道:“景王殿下,雁靈敬您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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