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也不想,索跟著他走。
到了正院,蕭韞去沐浴,阿圓百無聊賴,瞧見有小廝在打掃蕭韞的書房,走到門口看了看。
“這就是沈哥哥平日做文章的地方?”
以前有客人過來瀾苑,蕭韞都會在書房接待,阿圓是知道的。
小廝不知如何回答,只點頭道:“正是。”
阿圓抬腳進去,打量了遍書房擺設。里頭并非想象的有許多書,倒是靠墻的一排架子上放了許多四四方方的花梨木小匣子,每個匣子都是相同的雕花和工藝。
覺得奇怪,便問:“這里頭是放什麼的?”
放的是景王殿下放各送來的報,但小廝自然不能這麼說,回道:“小的也不清楚,小的只負責打掃。”
“哦。”阿圓走過去,曲指敲了敲匣子,里頭聲音悶實想來放滿了東西。
到走走看看,覺得蕭韞的書房實在簡單得很,也就墻上掛的一幅字畫還算有點兒書香氣息。
但此時這幅畫掛歪了,走過去抬手擺正,那小廝立即出聲提醒:“姑娘,不得!”
阿圓嚇得一跳,不解問:“為何?我看它是歪的。”
小廝嚇得脊背冷汗,這幅字畫有玄機,左右晃三下,隔間的道就會啟開。道徑直通往景王府,若姑娘瞧見了,可不好代。
但這會兒他也不知該如何才能讓褚姑娘離開,于是只得張地等著。
阿圓被這小廝搞得莫名其妙,轉時,不經意瞥見字畫上的印章——上頭方方正正一個“韞”字。
這個字大塑只有一人能擁有,那就是一出生就被立為儲君的東宮太子蕭韞,還是皇上賜給他的。
旁人不可能用這個字,更何況是用在印章上。
而且,若是沒看錯,這上頭的字跡分明是沈哥哥的,他教寫字多年,自然認得。
阿圓覺得奇怪,黛眉微凝。
恰在這時,蕭韞過來了,他站在門口喊:“阿圓,過來。”
他聲音淡淡的,神溫和,面上看不出什麼緒。
等阿圓走過去,他牽起的手:“在看什麼?”
“沒,瞧一瞧沈哥哥的書房是什麼樣的,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瞧見什麼了嗎?”
“沈哥哥,我瞧見一幅字畫......”阿圓低聲音說:“上頭的印章有個‘韞’字,可是弄錯了?”
擔憂地說:“我知道那字是你寫的,可若是印章錯了千萬要不得。”
蕭韞側頭看,默了默,開口道:“阿圓,我......”
阿圓抬眼:“什麼?”
蕭韞停了片刻。
罷了,此時說出來恐怕嚇著,等時機了,他再親自解釋。以后會為大塑人人尊敬艷羨的太子妃,想來屆時他的阿圓會高興吧?
蕭韞想。
頃,他道:“沒事,我回頭讓人把那字畫撤下就是。”
.
兩人攜手來到清漪院飯廳,晚飯早就擺好了。
蕭韞揮退婢,親手給阿圓盛了碗湯,而后問:“如今你已結業,往后有何打算?”
阿圓小口小口地喝湯,邊說道:“我想搬回家去住。”
聞言,蕭韞作停下來:“你父母要求你回去?”
“沒要求,但.......”阿圓小聲道:“我自己想回去。”
“為何?”
還能為何?
已經結業了,理應歸家的,再繼續住瀾苑像什麼話?若是以往還小便罷了,可如今長大,而且與沈哥哥心意相通,這般住在一起,總有點像......無茍合。
..
想到此,阿圓自己都能把自己臊死。
但此話也不知該如何說出來。
蕭韞默了默:“你若是擔心你父母責備,我前去與他們說就是。”
“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何意?”
“是......”阿圓抿,想了想,說:“我們無無聘的,這般住在一不合適.......”
這話提示得很明顯,越說越小聲,說完,阿圓自己都不好意思低下頭。
倒是蕭韞勾莞爾。
“阿圓是想讓我快些去下聘?”
阿圓瞪大眼,臉緋紅:“我何時說這話了?”
“那我問你,想不想陪在我邊。”
“.......想是想的,可不合適呀。”
“既如此,旁的就不用擔心,我明日派人去與你父母傳話,就說你還有些學業未結束,需再待些時日。”
“我不要,”阿圓咬著湯匙,大眼睛水盈盈的:“我自己不自在呢。”
是個有恥心的姑娘,即便沒人知道,也不能繼續跟蕭韞住一起。況且,蕭韞這人時不時就喜歡親抱,有時候他像是要吃人的模樣,都害怕。
怕哪天兩人真忍不住........那樣了,屆時釀大禍可如何是好?
見堅持,蕭韞無法,盡管不舍,但也理解小姑娘們面皮薄。
思忖片刻,他道:“也罷,但不必這麼急,我才回京,你且陪我些時日再搬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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