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老冀也主提及此事,說今年家里人不多,無需借用景王的地方。
于是,各府眷們紛紛往景王府的棚子里瞧。
“聽說景王會來看龍舟賽?可往年景王不是沒來嗎?”
“那是往年,今年不一樣。”
如何不一樣,眾人都懂。景王含冤六年如今真相大白,他也該出來面了。
“我看最多不過明年,景王就將恢復太子份。”
“你如何知道?”
“你想啊,景王從渝州回來就開始在朝堂領差事,這分明是皇上默許的。”
“而且景王平白無故被冤枉了六年,皇上自然要補償他。”
“我聽說,皇上臥病的這幾日,就已經宣景王宮了好幾趟。”
“景王起復東宮,那東宮擇妃之事........”有人笑道:“難怪我覺著今年各家府邸搭棚子的格外多,原來都聽見風聲了。”
“不止棚子多,你看今天來的各家小姐,凡是適齡的都來了。”
景王年紀已經不小,屆時擇妃,想必太子妃連同東宮其他侍妾都會一并賜婚。
眼下正是臉的好時機,各家夫人們自然不會放過。
只不過,眾人等了許久,也沒瞧見景王的影。
.
此時此刻,景王坐在江邊茶樓的三樓雅間里,跟阿圓一起悠哉悠哉地吃荔枝。
這荔枝果大,還水.多.甜,是蕭韞特地吩咐人連夜從江南送過來的。
阿圓往回也吃過荔枝,但沒吃過這麼新鮮的,嘗了一顆后很是喜歡。
這會兒邊忙著看窗外的況,邊剝荔枝。
突然,低呼了聲。
“怎麼了?”蕭韞看過來。
阿圓蹙眉,瞧著自己的手。適才剝皮沒注意,此時指甲里嵌了塊荔枝皮。
荔枝皮比較,這般愣生生地嵌進里頭,還疼。
阿圓眼眶有點泛紅。
蕭韞真是稀奇得很,人到底是什麼做的?嵌了點東西進指甲都得紅眼眶。
他掏出帕子遞過去:“。”
然后從盤中挑了顆大個的荔枝剝起來,等剝好后,喂到邊。
阿圓正低頭手呢,冷不防邊送來顆荔枝,一愣。
“沈哥哥,”阿圓不好意思:“我都長大了,又不是小孩。”
小時候蕭韞經常喂吃東西倒沒什麼,如今還那般喂,多臊人啊。
“吃不吃?”蕭韞閑適自若地又遞過去些。
見他堅持,阿圓只好張口咬住。
這顆荔枝很甜,厚,也多,阿圓吃得滿足。
有了第一顆,這喂第二顆就變得極其自然了。正好這時江邊傳來陣哄鬧,阿圓趕轉頭去看熱鬧,也懶得再理會蕭韞。
這座茶樓就建在江邊,一共四層,們所的位置是三樓南邊的一個雅間。坐在此,果然視野極佳,江水兩岸的景致一覽無余。
阿圓看風景,蕭韞就在看。
面龐明艷,皮白皙,紅如櫻,微微張開時,還能清楚地瞧見里頭潔白的貝齒。
荔枝果如玉,遞到邊時,襯得的紅如紅珊瑚般紅潤剔。
蕭韞見嚨已經咽下,又剝一顆遞過去。阿圓還在探頭瞧外頭,下意識地張含。
溫的瓣到他指尖而不知。
倒是蕭韞,被這般了幾次,眸漸深。
在再一次張過來時,蕭韞惡劣地把手拿開了些。阿圓并不知,下意識地追過來。
蕭韞又拿開了些。
這般連吃了幾次沒吃到,阿圓扭頭就瞪過來。
惱:“沈哥哥你故意的?”
明眸善睞,目含嗔。真是應及了那句詩:“鶯鶯燕燕春春,花花柳柳真真。事事風風韻韻,,停停當當人人。”①
蕭韞勾。
趕把荔枝遞過去,但鬼使神差地,在張口過來時,他把手向前。
意料中的,手指被含口中。
櫻溫熱,香.舌。
蕭韞呼吸一滯。
阿圓到他指尖,也跟著愣了愣,看向蕭韞。
只不過蕭韞掩飾得好,在看過來時,眸已恢復原樣,面上看不出什麼。
“好吃嗎?”他故作淡然問,就好像適才的作只是不小心一般。
“嗯。”阿圓心里怪怪的,說:“沈哥哥別喂我了,我自己吃。”
“你指甲不疼了?”
疼是不疼了,可適才荔枝皮嵌進里的那陣難,還心有余悸。
說:“那就讓桃素來剝吧,最在行,平日剝瓜子也極快。”
站在門口的桃素心復雜,最在行的是殺人,卻被迫幫姑娘剝瓜子剝了兩年。
正準備抬腳進門時,就聽蕭韞開口道:“不必,我不喜有人杵在屋子里。”
“.........”桃素默默收回腳。
阿圓也不糾結這個,說道:“那就不吃了,我已經飽了。”
“好。”
蕭韞視線從水潤亮澤的紅上收回,淡淡應了聲。
適才舌溫的還留在指尖,令他心里頭都是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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