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開口問:“你把我當何人?”
阿圓大眼睛茫然,不知他在問什麼。
蕭韞換了種問法:“我是誰?”
“你不是沈哥哥嗎?”
“可我也是男人。”
“?”
阿圓莫名其妙。
“你一個姑娘家杵在男人房間里,就不害臊?”
“......”
阿圓原本不害臊的,結果被他這麼一提,臉頓時漲紅,憋了半天,最后氣道:“我害什麼臊?你是沈哥哥,是我師父,我把你當親爹一樣服侍。”
“..........”
蕭韞語塞了好半晌:“我不是你親爹,我沒你這麼大的閨。”
第61章
阿圓漲紅著臉, 瞪他。
好一會兒,悶聲道:“總之,在我眼里, 沈哥哥就像我親哥哥一樣。沈哥哥照顧我這麼多年,如今生病了我卻袖手旁觀, 我還做不做人了?”
“親哥哥?”
蕭韞咂這幾個字, 莫名有點煩。
“對啊, 我從小就沒有兄長,其實還羨慕旁人家有兄長呢。我把沈哥哥當自己親人一樣看待的,我有何好害臊?”
蕭韞不想, 面無表道:“但我也不是你親哥哥。”
“......”
阿圓被他突如其來的風搞得不著頭腦, 癟又瞪了他一眼, 端盆出門了。
蕭韞失神地著拔步床上的如意金鉤。
頃,突然閉眼,重重地倒在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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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 沒見阿圓,婢說回清漪院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小姑娘生氣了還是怎麼,許久都沒再過來。但蕭韞心煩躁, 并不想去哄人。
而且他也不知道怎麼哄。
他發覺自己對阿圓的越來越奇怪, 至不是正常的兄妹, 也不是長輩對晚輩的。
甚至有時候心里起的那些惡劣想法,自己都不敢置信。
吃過飯, 蕭韞簡單歇息了會,便從暗道回了景王府, 他接下來還得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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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國公有意造顧景塵死在牢中的景象, 但尸才放進去沒多久, 顧景塵就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而且彼時, 顧景塵邊還跟著賀璋。
賀璋是大理寺卿,由他作證,信國公一黨想參顧景塵畏罪潛逃的罪名也無從下手。
再之后,有人發現,地牢中那燒焦的尸,乃此前已經在牢中畏罪自殺的屬曹宏遠。
原本于半月前就死了的人,如何今日出現在大理寺地牢中?還這麼巧被發現,并錯當顧景塵的尸而傳出謠言?
此事看似撲所迷離,其實并非無的放矢。
轟了整整一個多月的科舉舞弊案,隨著大理寺地牢這場火災,開始剝繭地漸漸明朗起來。
首先,是史臺彈劾曹宏遠生前行為不端,在賭坊欠下巨額賭債。大理寺順藤瓜到了曹宏遠在職期間曾私下收賄賂,這其中就包含了那些“進士名單”人員送的大額錢財。
如此,經過大理寺的再次審問,那些名單上的人也開始紛紛改口,說賄賂是由曹宏遠打著顧丞相的旗號來收的,而他們并未見過顧丞相本人。
又過了兩日,大理寺查出,曹宏遠所欠賭債的地下賭莊,乃是信國公府的私產。同時,曹宏遠在欠下巨額賭債前,曾人引賭博。
而引之人,正是信國公夫人的娘家侄兒、永誠伯府二公子段旭。東窗事發后,曹宏遠的妻子也站出來作證。
如此一來,好似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史臺開始調轉槍口彈劾信國公。
彈劾的奏折如海浪洶涌,將信國公往年所做的事,哪怕蒜皮都沒放過。其中最嚴重的一條,便是信國公縱容族人在地方斂財,且數額巨大。
當然,信國公自然是不會承認此事,黨羽們開始在朝堂上反駁。
一時間,這些紫袍、緋袍的員們,口水仗你來我往吵得臉紅脖子,差點要大打出手。
信國公站出來喊冤,說這是誣陷,為證清白,還自請罷足待查。
這場如潑婦罵街的口水仗持續了三日之久,就在皇帝頭疼之際,一封信送宮中。這封信直指信國公在朝堂上結黨營私,并揭信國公多年來貪墨稅收的種種罪行。
與此同時,那些“進士名單”上的人,又一致更改口徑,說自己是信國公指使,他們迫于無奈才污蔑顧丞相。
人證、證,鐵證如山,信國公一黨百口莫辯。
至此,這次的科舉舞弊案算是真相大白。
事反轉太快,朝堂外,一片嘩然。
這還沒完,在皇帝下旨將信國公罷免職押大理寺地牢的第三天,又一道消息如驚雷響徹京城上空。
六年前的科舉舞弊案,乃信國公一手策劃,參與此事之人包括后宮妃子以及皇子。
后宮妃子和皇子指誰人不言而喻,信國公的胞妹是賢貴妃,而賢貴妃的兒子便是近年來如日中天的三皇子,曾一度被擁護主東宮。
如今,此事暴出來,眾人都驚掉下。
六年前的科舉舞弊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那是一場流河的案子,甚至還牽扯了前太子蕭韞,以及前丞相藺知仲。
這下,誰也不敢為信國公說話了,信國公黨羽紛紛夾起尾,就連街頭巷尾的百姓們都諱莫如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