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圓瘋狂點頭:“好...七...”
燙得舌頭發卷,但紅薯的糯香甜令很滿足。
掰了一半遞過來:“沈哥哥也嘗嘗?”
蕭韞盯著那半冒著熱氣的紅薯,略遲疑。
他從未吃過這些東西,哪怕平時出門在外,他都是帶著廚子的。況且他也不重口腹之,即便那香味竄鼻中令他覺得還好,他也并不想接過來。
“你吃吧,”他說:“哥哥來之前已吃過。”
這話倒是不假,此前在丞相府時就已經吃過些茶點,這會兒并不。
阿圓卻以為他矜持,走過來,主喂到邊:“沈哥哥快趁熱吃,我還有好多呢。”
“......”
就這麼,蕭韞咬了口進里,細嚼慢咽。
“怎麼樣?”阿圓眼睛亮晶晶地盯著他。
莫名地,蕭韞眸子里也溢出點笑來。
“滋味尚可。”他說。
最后,蕭韞也就吃了兩口,剩下的全進了阿圓的肚子。等解決完晚飯,已是夜幕降臨,天邊的紅霞逐漸變暗。
吃飽后的阿圓慵懶得像只貓,就這麼坐在石凳旁不想,耷拉著眉眼。
“何事煩憂?”
“也不知寶音姐姐怎麼樣了,看我娘的意思,估計明日還得罰我們呢。”
“也罰不準吃飯?”
阿圓搖頭:“不知道,興許罰其他的說不定。”
“唉!”說完,嘆了口氣,然后蔫蔫地趴桌子上。
“這兩日可有練字?”蕭韞突然開口問。
“練了的。”
“去拿來我看看。”
阿圓撐起一只眼睛,愁眉苦臉:“沈哥哥,這時候了你都還要考問我功課麼?”
“怎麼,不合適?”
“沒。”
阿圓慢吞吞地起,拖著步子往屋里走。過了會,把之前寫的字都抱出來。
蕭韞只撿最上頭的兩張翻了翻,點頭道:“還不錯。”
“就.....”阿圓抿了抿:“....還不錯嗎?”
“嗯?”
“我可是按沈哥哥說的,每日都綁沙袋呢。”
蕭韞視線緩緩落在手腕上:“手腕疼不疼?”
“起初疼,后來漸漸的就不疼了。”
“既如此,明日再加兩個沙袋。”
“啊?”阿圓傻眼。
蕭韞勾:“明日哥哥派人來接你,親自監督你練字。”
阿圓眨眼睛,要哭不哭的。
見沒聽出其中之意,蕭韞了把腦袋,直接問道:“明日想吃什麼?”
“沈哥哥要接我過去吃飯?”阿圓立馬又笑起來。
蕭韞挑眉,眸子噙著點笑:“那你想不想練字?”
“想想想,練一天都使得。”
小姑娘昂著臉,笑得明艷,如深冬暖下純潔無瑕的雪。
蕭韞手,就著那嘟嘟的臉頰了把。
“明日起早些,哥哥派人來接你就是。”
.
當夜,蕭韞回到府中,先去了趟書房。
下屬送了封信過來,看完信,他便寫了封回信給陳瑜道:“連夜送去丞相府,務必親手給顧景塵。”
想必從明日開始,朝堂便會熱鬧起來,屆時,等時機差不多了,他再讓人添把火,助鄂國公一臂之力。
經此一事,三皇子沒個兩三年恐怕不能翻。
而這兩三年,也足夠他謀劃了。
陳瑜接過信,領命離去。走到門口時,又被蕭韞喊住。
“殿下,”他轉行禮:“還有何吩咐?”
“今晚......”蕭韞閑閑地看了他一眼,道:“火生得不錯,賞。”
陳瑜:“???”
陳瑜:“......”
.
次日,阿圓起了個大早,下床就懶腰,懶腰到一半,看見桌上的白面饅頭,幽幽嘆氣。
母親始終舍不得著,夜里還是讓人送了饅頭過來。
可一點也不喜歡吃饅頭,而且已經吃過烤紅薯再是吃不下了,便這麼放了一夜。
也不知寶音姐姐關在柴房有沒有吃的,如若不然,一會把這饅頭給寶音姐姐送去。
端著盆,出門去打水。
褚家不富裕,連婢都是阿圓跟姐姐一起共用。如今姐姐在國子監讀書,所以這陣子寶音只服侍阿圓一人。
但現在寶音被關起來了,阿圓只好自己去打水洗漱。
可才洗完臉,就聽見外邊寶音的聲音。
“寶音姐姐,”阿圓探頭:“我娘放你出來啦?”
“小姐,”寶音急急忙忙走過來,說:“奴婢來給小姐梳洗梳洗,府上來客了。”
阿圓點頭,心想沈哥哥來得還早。
“也不知吹的什麼風,”寶音說:“竟把靖海侯府的四小姐吹了過來。”
?
阿圓頓住:“誰?”
“靖海侯府的四姑娘,陸亦姍。”寶音說:“一大早帶著禮過來了,因是侯府的小姐,夫人也不好把人攆出去,只得接進來好生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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